她已经从青涩的少女完全的蜕变了,变得更加美丽成熟了,当年他所猜测的那些美好,她已经通通用拥有。
看到照片的时候雷诺就有了这种感觉,现在看到人这样的感觉变得更加浓烈了。
他知道站在她身边的人不是慕少祁,而是另外的其他人,大概只是她的朋友。然而这画面却依然足够刺痛他眼,那么见到她站在慕少祁身边的时候,他又会是怎样的表情?怎么样的心情?
她以前总是说他的这双眼眸像大海一样,变换着大海的颜色,不知道大海忧伤的时候是什么颜色。
原来人真的是脆弱无力的东西,就算拼命再拼命,那些已经回不去的过去,就真的是回不去了。
“这世界上,如果有拼命追赶就能追上的时间就好了。”看着她的背影,雷诺喃呢。
如果有的话,他大概会亦无妨的去追吧,哪怕结局还是这样。其实又何必呢,是否回到过去根本不重要。
因为他不觉得过去的自己对她不好,或许跟时间无关,只是她不想和自己在一起而已。
想到这点,雷诺不禁自嘲的笑了。
雷纳斯家族继承人,贵族后裔,无双的容貌,良好的修养,富可敌国的家产,他以为他已经足够完美了,然而偏偏这样的他,竟留不住一个女人。
他说到底,还是个凡人,没有让所有人都喜欢他的本身。其实他也并不想要这种本事,只是希望她能喜欢上自己。
不过现在啊,她已经变成了自己最熟悉的陌生人,再有任何的痴心妄想都变成了幻想与泡沫。
哈迪森坐在副驾驶座上一句话也没说,他知道这个时候雷诺主人也不需要他说任何话。不过他也看着江温暖远去的地方,只是想的东西和雷诺完全不一样而已。
姐妹,真的是姐妹啊,都有一张虚伪的面容,以前他觉得江温暖是足够配得上主人的女人,后来发现自己看错了。现在他又一次重蹈覆辙看错了妹妹,他真是忘记血统这种东西再怎样也是改变不了的这个事实了。
主人的话,真是,当初不该救她们这对姐妹啊。
就在哈迪森望的出神想的有些多的时候,雷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再看了,因为街角已经没有了江温暖的身影。
“签约的时间约在明天,没问题吗?”雷诺开口问。
哈迪森点头:“没有问题,已经和慕总裁谈好了,江温暖应该什么都不知道,依然在学校和家里以及事务所徘徊。”
“嗯,密切关注,直到合同签下前不要有所松懈。”
“是,主人。”
缓缓的嗑上那双如海水一般湛蓝的双眸,雷诺道:“回去吧。”
“是。”
车子缓缓的开动,一片叶子轻轻的落在车上,风一吹又被卷走了,泛黄的叶子最是知道季节的变化。
已是夏末初秋了。
“今天似乎很高兴。”坐在沙发上看着财经报纸,身体稍微好一些了的慕少祁看到哼着歌回来的江温暖道。
江温暖嘿嘿一笑,把盒子放下道:“将将~我特意派对买的和果子店的十二位布丁,很好吃的。”
慕少祁合上财经报纸,薄唇微微勾起,温柔的笑:“果然很高兴,是遇见了什么好事了吗?”
江温暖把布丁打开一个递给他,笑眯眯的坐下来吃另外一个口味的,一边吃一边道:“其实也不算是遇见好事啦,说起来今天还很困扰呢。案子的事情越发纠结了,凶手查不到,证据全部指向其中一个家伙,那小鬼是被其他几个人讨厌了呢。”
慕少祁瞪大眼睛:“那你为什么露出这么高兴的表情。”
江温暖撇嘴:“还有后半段啦,我搞不明白很郁闷啊,就想着干脆回事务所理一下吧。猜猜我看到谁了?”
慕少祁秀眉一跳,桃花眼一眯立刻猜出了正确答案:“邵逸?”
江温暖吃惊:“你怎么知道?神算?还是你的跟踪者对你汇报的?”
慕少祁无语:“你认识的人中除了叶凡再就是邵逸、杨乐吧。杨乐是你事务所的人一定是在的,叶凡如果出了麻烦,依照他的性格会直接给你狂打电话,所以会偶遇的只有那个家伙。”
哼,那家伙,难道还不死心?又想做什么?
江温暖听了他的形容倒是有些抱怨了:“身家伙啊,人家是检察官啊。”
“你很在意我怎么称呼别的男人吗,我亲自的妻子?”慕少祁向她凑近了一下威胁意图明显。
江温暖尴尬的缩了缩脖子向一旁侧了侧道:“不、不是,而且你等我把话说完嘛。邵逸在那在不是在等我,他是和杨乐在一起。杨乐现在很积极呢,邵逸也说要给她机会。我看邵逸看杨乐的眼神非常的温柔,嘿嘿,我猜一段新的恋情就要开始了。”向沙发上一倒,江温暖眨了眨眼睛,一副感叹羡慕的样子:“恋爱啊,真好。”
慕少祁无语的笑:“你都已经结婚了,这有什么可羡慕的?”
江温暖蹙眉:“这不一样的好吗?”
而且,她也不是真结婚而是假结婚,性质上更差了一大截呢,能一样么能一样么。
“哦?你说有什么不一样?”
江温暖嘟嘴:“恋爱啊,多么美好啊。两个人在周六的上午约在游乐场,一起在游乐场玩一上午,中午的时候去餐厅吃饭,下午一起逛街买衣服,然后去看电影,晚上在跨海大桥旁的海岸一起散步,多浪漫啊。”
……
“你从哪里知道这些的?你不是没谈过恋爱吗?”慕少祁嘴角抽搐了一些。
唔,感觉上邵逸的家庭是很不错的。家境这么好的话,恋爱的流程应该不是这样的吧。
上午看画展,中午去吃日本料理,下午去歌剧院看歌、逛街的话大概一起去买几幅画或者古董之类的,接着包下餐厅吃烛光晚餐,在乐队的伴奏下起舞,之后去兜风,最后去酒吧,然后酒店。
嗯,这个流程才对吧。江温暖说的那个,他怎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