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尔耕可不是惶恐,他是真的吓坏了,这前门的事还没解决,这后果竟然就这样无限扩大了。这不是把他架在火上烤吗?
锦衣卫成立的目的是什么?那就是皇上的爪牙、鹰犬、密探等等职责融为一体,但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拱为皇上一人而已。但现在呢?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本来一场非法集会而已。但皇后这个时候寻死觅活的,这不是雪上加霜吗?
“还跪着呢,皇后要是有个好歹,都是你们这帮蠢货给逼的!”田尔耕有气没地撒,冲着广场上的百姓浓浓的吐了一口痰。这他娘的招谁惹谁了。这样的大事偏偏发生在自己的眼前,别人的责负大小不知道,反正自己是跑不了了。
锦衣卫的确是变了,一个这么大的机构,现在剩下的人已经不多了,而且整个机构除了穿着这身衣服之外,又不办案,各个部门除了想着赚钱,就是赚钱。本身又没有什么案件可办,哪里还有那种警钟长鸣,洞察一切连大臣昨晚吃的什么,睡的哪一房姨太太都查的清楚呢。不过这个问各种物品价格的习惯倒是很好的保留着。不过这倒不是为了给皇上报价了,而是为了自己的小金库在那里搞的‘市场调查’。
这种局面之下,连对大臣的‘监控’都放松了,又哪里有心思放在那些草民的身上,这才有的这种事情发生。这皇后一有事,小事情也变成大事情了,田尔耕想到此时,不由的一个头两个大了。
“给本官审,一定要把那帮天杀的混蛋给本官找出来,否则的话这事没完,”走下正阳门的田尔耕命令着,一旦皇后救不过来,这事就真捅大娄子了。宫变之时皇上都是云淡风轻的,这个时候如此着急,可见心情了。天子一怒流血流橹,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大人,查起来并不难,这样的事情,跑不出城外跪请的那些廷臣,只要画影图形或者带着人去辨认出来,不难。”同知闻一礼上前说道。这位锦衣卫第一自作聪明者,在宫变之中起到了相当大的作用。官职上虽然没怎么提升,但金钱、权力上却赏了不少。
经过了一番打听之后,掌握了一定的情况。还算敏锐的他,把怀疑的对象绑在了那些大臣的身上。
“唉,只有同行才是赤果果的仇恨啊。”田尔耕是有苦说不出,现在这种局面,不仅仅是朝廷中大臣的问题,极有可能牵扯到皇上家里的家务事了。历朝历代,这宫斗的事情,别看是一帮老娘们,这行起事来,可比男人要狠多了,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般由是可,最毒妇人心,可是体现的淋漓尽致。同时这种皇宫里的龌龌龊龊的事,也是最让办案人难办的,深不得浅不得,稍不小心,这身家性命就得搭上去。别看这帮老娘们手无缚鸡之力,但因为她们的男人有本事,是大明的NO1,所以她们的力量可不是她们在家里小家碧玉的时候了。
“大人说话越来越高深莫测了,怨下官愚钝,不解其意。”
“你接着不解吧,等你明白了,我也早被砍头了。”田尔耕没好气的说。
“这、、、、、、”
“这什么这?抓住时间去查,把所有的人统统排查一遍,务必在皇上下旨之前抓到人,否则的话,锦衣卫上下将大祸临头,”闻一礼靠谱的话,这母猪都能上树,但现在硬着头皮也得查下去,瞧皇上这着急忙慌的样子,还不定出多大事呢。
皇上是圣天子不错,也的确亲政爱民,这点只要是长点良心都知道。但要说皇上心慈手软,打死田尔耕也是不信的。好家伙,老魏凭什么在朝廷里玩大刀阔斧,杀东林如杀鸡?靠的不是一个没鸡鸡的死太监吧?没有皇命谁敢诛杀大臣,光是在自己的手上,那血案就是不少。而宫变虽说没杀人,但死的人就少了?宫刑都能完集体的,死的人又算谁的?
“大人,没那么严重吧?想我锦衣卫也是圣眷正浓的时候啊。”有功之臣嘛,心里老是想着自己有护驾这种不世之功,哪怕他只是一个打酱油的,也是功劳不是。
“糊涂,这么大的事,竟然被蒙在鼓里,这算什么?失职失察之过,皇上不怪罪则已,一旦怪罪下来,你、我能担当的起?还不快点赶在皇上动问之前,将事情调查清楚。”闻一礼的自我感觉良好让田尔耕一阵恶寒,圣眷?那种简在帝心的东西,真要是信了,那就是一棒槌了,皇上是真龙天子,当然把龙这种让人摸不透的性格学的惟妙惟肖了,行云布雨、能大能小、能升能隐、大则兴云吐雾、小则隐介藏形、升则飞腾于太空之间、隐则潜伏于波涛之内,总之不让凡人摸明白了他在想什么,更别让持宠怎么着怎么着了。象闻一礼这种理论,那基本就是步入嘬死的节奏的前奏了。
“大人高见。”闻一礼客气客气,放在一年前,凭着自己在锦衣卫的人脉,田尔耕哪里有这威望。但现在苛斥一句两句,也只能听着了。
皇后自尽之事,如风一般立刻吹遍了四九城,所有的人都知道了情况。
“这帮混蛋,皇后娘娘多好的人,愣是被这帮天杀的给逼死了。”
“是啊,这历朝历代的皇后,有几个能象皇后娘娘一样这么善心的,瞧她往西北不断的送粮食,又从国外不断的买粮食,听说一趟下来少赚不少钱的。”
“是啊,三天前看着皇上牵着皇后的手,皇上与皇后两位如同神仙一样,多美满的一对玉人啊。看看被这帮人给糟蹋的,成了艳后。”
“是啊,何为艳?那是好词吗?”
“不错,看看那四大艳后,那样是什么样的人,这张嫣皇后有哪一点与她们相象的地方。这嘴是两张皮反正都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