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以纯才有魅力,才能如此让人沉醉,直叫人生死相许。有了其他的东西相加,那注定是要变味了。万历为什么搞成二十多年不上朝,他是一位爱情的收获者。郑贵妃从来没把他当皇上看,把他当成了男人,两人是绝对真情的相爱。很这个意义上来说,万历算是成功的。
但朱由校不行,自己带着皇上的身份去找女人看谁都戴着一副有色眼镜,感觉上都要人家要绑自己这个土豪。事实也是什么。这就是至今朱由校还没找到皇后的原因。
而张嫣则不同了,在他的家里皇上的身份并不是太值钱,为了干挺了魏忠贤,让国家走上‘正常轨道’,连信王造反他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虽然她是错误的,但朱由校却能从中读出感觉来,这算是另类的爱河中的人多是傻子的翻版了。
“皇上小心,”正沉思着了,突然孙承宗说道。
朱由校一愣,就见那白闪,只要它稍稍向后一坐,尾巴一翘,一泡稀屎就窜出来,直奔朱由校的身上而来。
“小东西这打的可真有力道。”朱由校看着身上的那鹰屎是哭笑不得,自己走神了,胳膊肘儿位置有点不对,那鹰屁股正好冲着自己了。一般来说老养家的胳膊对打条能有预感,连忙蹲身沉臂,让条打在地上。初学乍练的措手不及,便会滋周围人一身。而且捞水足的鹰那喷的就远,不足的反之,这一下倒是可以看出养家下没下功夫了。
“皇上,这鹰白看着不错,”按《本草纲目》称鹰屎曰“鹰白”(其色白,故 名),可以“消虚积,杀劳虫”。一般养鹰看这鹰白来确定鹰的健康状况。所以孙承宗看皇上心情不错,也为打趣道。
“嘿嘿,还是孙老师眼光好,”说着,朱由校架着白闪,由宦官先给清理一下,一会再换衣服。然后从养鹰的宦官手里的食盆中,拿出了一条,泡的白白的羊肉,全无血色,这是为了降低养分,使鹰 消瘦。俗云“饥不择食”,鹰饿了才肯吃白肉,并连颜色浅淡的“轴”(音zhou)也吃下 去。所谓的轴就是麻线圆,水煮后经捶打再入口口且嚼,务使柔软,然后做成如两节手指大小,略似蚕茧,喂晚食时裹肉让鹰吃下去。因为野外的鹰吃的比较杂,不仅仅吃肉那么简单,是真正的茹毛饮血,连着鸟羽兽毛都生吞了。
羽毛不能分解吸收,也无 法排泻出来,只有在嗉、肠里被紧成一团,再从口中吐出,这一昼夜的食物消化才算完成。鹰在大自然中即如此,故山林中也能拾到鹰吐出的球状物体,养家称之日“毛壳儿”。鹰落人手,开始只喂肉,吃不到羽毛,故须给补上一个轴。自古以来养鹰即用轴和肉来控制其摄入的营养数量,维持消化系统正常运行,以期达到驯养成功,为人捕捉的目的。虽然有点残忍,但却是人与其沟通最简单的方法了。
“孙老师,张嫣既然代表着众代理商来劳军,加头也别淡了这些爱国商人的心情,这不,毛帅进贡的东珠,孙老师负责去赏一些吧。”所谓‘东珠‘,亦被称为‘北珠、大珠、美珠‘,乃是从黑龙江流域的江河中出产的淡水珠蚌里取出的一种珍珠。其与一般珍珠相比因晶莹透彻、圆润巨大,而更显王者尊贵,自古以来便成为中国历代王朝所必需的进献贡品。这个物件只有辽东有,努尔哈赤为还老实的象只猫的时候,也是向朝廷进献东珠,大获恩赏。但现在他带着建奴叛乱了,那就更加的稀少了。
“是皇上,臣想劳军的商人一定会感念皇感,会更加的忠于皇上的。”让自已负责去赏,显然有一种掩耳盗铃的感觉,这不明摆着要借他的手送给张嫣吗?一听到这里,孙承宗不由的一喜。
这东珠是寻常人能赏的吗?太珍贵了,别的不说,万历十七年,努尔哈赤被明朝皇帝封为都督佥事。十八年,努尔哈赤第一次率领108人的团队,装满载有人参、貂皮、东珠的贡品,进京朝拜万历皇帝。从此,人参、东珠,成为努尔哈赤每年向明朝进贡的重要贡品。它不但具有了经济价值,同时也具有了政治价值。若没有东珠的珍贵,哪里有那老奴酋的坐大。
劳军的商人在明朝一开始就有,那就是传奇人物沈万三,朱元璋准备犒赏三军,沈万三说要代其出犒银。朱元璋有意刁难:朕有军百万,汝能遍及之乎?哪知沈万三豪爽应答:愿每军犒金一两!结果被安上了一个收买人心的罪名,进了监狱,最后给弄死了,当然这不是仅仅劳军的事而死的,但对于劳军这个问题却让大明几乎成了一个‘被动’的词,没有几个人愿意再花钱买罪去了。张嫣此时劳军但没有了这番顾虑。
黄台吉此时却皱着眉头,明皇现在的兵力又增加啊,还不是一点两点,这一来又是如此之多,压力可不是一般的大。他的底牌已经不多了。接战至今,还没赚到什么便宜。现在明皇的筹码又越来越多。今日登上伴仙山滩涂的又是如此之多。而且清理河道的工作也因为船只的参加,必将加速。这些怎能不让自己压力大增呢?
“宪斗,汝观明军如今停守岔路口,一失先前锐意进取之态,何以至此呢?”这明军就是守着岔道口,不说来攻,见天的就是杀戮,这大营里又不能不吃不喝,连个送饭的人都没有,战士们或者民夫,只能捱到晚上等着明军收兵也敢活动去吃饭。以前想让明军打一场,然后来个大败,现在看来这个计策无形之中,被明军来了一个冷处理,倒是把自己给晾在那里,是撤也不是,不撤也不是。黄台吉开始疑神疑鬼了。现在明军再来大批的援兵,更让他深感焦虑,对付明皇他可是一次没成功过。
“回皇上,臣总感觉,这明皇怎么有点油盐不浸的感觉,不会是他发觉什么了吧?”范文程说了一句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