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完信,我什么都没说。拿起桌上的苹果汁敬了雨莜一杯。雨莜看起来很乐观,但我能看出她眼神里的空洞。她已经绝望了。过完生日,雨莜进了电梯,我也跟着她。她跟我说:“洋洋,我问过医生了,手术的成功率只有百分之十。我决定不做手术了,”她递了一份存折给我,继续说“反正我有哥哥,这些是我存的钱,把它匿名寄给我爸妈,留着养老。我死后谁都不要告诉别人我的事。”她看起来很忧伤。
到了一楼,我走了出去,雨莜跟着我。
“雨莜,你是个好女孩,比王源好的男孩多很多,为什么只喜欢他?”
雨莜想了一会儿,说:“不知道。总之,和他在一起我会很温暖,他不在就很想他。”
我没有说话。想到了9月21日。林琳死的那天,他忘记我的那天。
回忆结束。
落晨推着车回家,篮子里的袋子被风吹得“哗哗”响。屋角的风铃,“叮铃铃”响。花坛里的白色野花摇摆着,湖畔,杨柳依依。
门口,门禁卡“嘀”一声响,门开了。电梯里,白皙的手摁了一下按钮。这个电梯,雨莜最后一次坐的电梯。不知道王源还是不是住在那?落晨忽然很好奇,摁了21.
到了二三零二的门口,按一下门铃。落晨心里很紧张。开门的是清秀的少年。
“是你啊,热可可。”
少年望着面前的少女,笑了笑。少女对他也笑笑。
“我有名字,落晨。”
“小凯,干什么呢!”好听的薄荷音响起。
王源走过来,看着落晨,说:“落洋……”他灿烂的笑容顿时斑驳,“你怎么来了……”
沉默了。
你还在那,人还是原来的人,心却不是原来的心。他已不属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