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同学从门外走来便看到,高苍云面露微笑的坐在阳光里,像是在接受阳光洗礼的圣洁少女让人不忍去打扰,唯美的画面让她的大脑一时反应不过来,如今的高苍云变化太大了。
随即想到刚刚,很快一丝嘲讽从她眼底划过,来到高苍云的桌前说:“高苍同学,这些是你的入部申请书。”
桌子上一堆被退回的入部申请书刺激着某人的眼球。
高苍云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全部……被打回了?”难道她又要创一项立海大的记录。
所有的申请书上都写着拒绝两字,原因都空着,看字迹也不像是一个人写的,所以应该不是恶作剧,居然都被打回来了。高苍云心里总感觉不对劲,至于那个地方不对又说不上来。
“可恶,难道要让我的部活成绩为零吗?打破这个记录我可不觉得很荣幸。”
既然申请书不管用,她就毛遂自荐吧。生前经常陪着唐丽打羽毛球减肥,打羽毛球的技术被锻炼的不错,所以选择社团还是选择自己比较拿手的东西。
下午高苍云拿着入部申请书来到羽毛球社团办公室,还没有进去,就被门口左右横出来的球拍挡住了去路。
两名身高在175cm左右的男生堵在门口,其中黑头发的男生开口道:“非社团人员禁止入内。”
“那个,我是来申请入社团的。”高苍云高举入部申请书。
黑头发的男生看了眼申请书,马上想躲瘟疫似的向后退去,紧张的说:“社团人员已经满了,暂时不收新人。”
“满了?”没有理会男生过激的行为,高苍云指了指贴在门口的海报,白色的海报上用五颜六色的笔写着‘欢迎热爱运动的朋友,加入羽毛球社团’。
黑头发的男生脸噌的一下变红了,紧张的握着手里的球拍,“那。。。那是。。。那是之前的了,已经。。。已经过期了,对,过期了。”
“过期了?”高苍云再次指了指海报下方的备注,用红笔写的很是显眼‘随时欢迎你的加入。”
高苍云心里冷笑一声,“我都亲自来了,还想这么简单的把我打发走?”
黑头发的男生顿时萎靡了,朝门口站着的另一个男生哀嚎了一声:“良田学长……”。
被唤作良田学长的男生斜靠在门框上,将球拍举到面前,透过球拍的网线盯着高苍云,墨绿色的瞳孔深邃而浩瀚,让人看不清他在想什么。高苍云被他看得如芒在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也不知道他再看什么,场面一时陷入沉默。
实在受不了这种氛围,她首先打破沉默:“良田学长,我要申请入部。”
“嘛,嘛”良田学长收起球拍,嬉皮笑脸的说:“真是个倔强的小女生啊,一点都不可爱。”
她是来申请入部的,又不是来卖萌的,关可不可爱什么事。
“原以为黑泽的话可以把你打发走,没想到你还一闯到底,怎么以前没有发现呢?”良田学长换了个姿势,继续道:“之前她来跟部长说不准你入部,我还觉得是多次一举,今天看来是我想错了。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是部长已经发话了,‘拒绝高苍云入羽毛球部’。”
他?是他还是她?这个他(她)又是谁?
一直让高苍云感觉不对的地方顿时明白了,那不是恶作剧是有人在背后有预谋的整她。若说她是全校女生的公敌,那些女生大可以当面欺负她,就像之前的相原里代来找茬,没必要在背后搞小动作。而之前的恶作剧是专攻人心理的,时不时的被吓一下,时不时的被扎一下,不知道下一个恶作剧会设在哪,让人防不胜防,明显是有人策划好的。
高苍云还在思考着这个所谓的他(她)是谁,旁边又响起良田学长的声音:“所以,高苍小同学还是另寻他处吧。不过据我所知其他社团,有的是里面成员多是网球部那帮正选的追随者抵触你入部,有的是只收男生的,还有的就像我们部长这种了。”
良田学长用球拍网敲了敲高苍云的头,幸灾乐祸道:“高苍小同学是做了什么让她‘佩服’的事啊,居然让她亲自出马。”
伸手挥掉头上的球拍,高苍云没好气的说:“我都不知道是谁,又怎么会知道做了什么。”
“哦?不过我很期待后面噢,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至于你若想问她是谁,这个就要你自己去发现了,她可不是只要你问一句,我或者其他人就会和你说的。”打消掉高苍云想要询问‘他是谁’的念头,良田学长眼底忽然闪过一道精光,嘴角挑起一抹算计的微笑,“或许有一个社团会要你。”
高苍云拿着填好的入部申请书,眉头紧皱的绕着教学楼转了一圈又一圈,嘴里还振振有词道:“去吗?不去。不去吗?无处可去。那就去,不敢。那不就不去,部活分数为零。啊~~~怎么办,谁能告诉我到底去还是不去啊。去,不去,去,不去……”
她的行为可把周围的学生吓坏了,又黑又直的头发跑到身前,刘海从松掉的发卡中滑下来形成阴影挡住了脸,肩膀松垮垮的致使两只胳膊垂在身前,再加上不断的呢喃,仿佛一个幽灵在散发怨念。
安田莉香因为脚伤还没有消肿,这两天没有参加部活活动,下了课等到全班学生都走了,走廊上的人渐渐少了,才慢悠悠的收拾书包准备回家。走到教学楼门口,听到几个女生在嘀嘀咕咕的说些什么,她并没有太过在意,只听到“高苍云”“病毒传染”“幽灵”等几个词。
出了门口,安田莉香看到眼前的景象“噗嗤”笑出声来,“高仓同学,你在排练新贞子剧情吗?”
再见到高苍云,她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不安的感觉又冒了出来。虽然之前高苍云说对那天发生的事没有印象,可难免会有想起的一天,再加上如今她改变不少,到时自己能不能再掌控局面也成了未知数。心里是这样想,可看到高苍云头上的伤,心里的愧疚如海浪般起起伏伏时刻撞击着她。
“你这是在干什么?无精打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