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柳清萍的口气,轩辕烈心想,看来,刚才他的猜想是对了,柳清萍和箫嫣宁一大清早前后而来,完全是为了一个人。
那就是莫名死去,又莫名醒来的无名小才人。
这个沉寂在后宫的小小才人,还真是了不起的人物,竟让皇宫最尊贵的人,双双来到了他的龙泽殿,还有可能为此打起来。
轩辕烈感叹。
可是,这世间,当然有休脉之说,这怎是他不知道的事情?
“就是,这世间怎么有休脉之言,这也太荒唐了。皇后,欺君就是欺君,欺君就是死罪,何必辩歪。”
顺着轩辕烈,柳清萍道,用冷色的眼睛望着箫嫣宁。
“有,当然有!”
没有理会柳清萍,箫嫣宁对轩辕烈道:
“不信,皇上可以召来御医询问。”
轩辕烈没有说话,继续,箫嫣宁对着轩辕烈言道,采用南宫雪影告诉她的还生之法,更是一大清早向御医院求证的:
“所谓休脉,那是因为人的胸口堵了东西,令其无法呼吸,成假死之状。如果将堵在胸口的东西压出来,那人便可以呼吸顺畅了。”
“荒唐,皇后,你不要无中生有,无世生非,这世间,那有什么休脉,这世间,那有什么假死,分明是你皇后想逃脱欺君之罪,把此荒唐骗来。”
箫嫣宁的话引起了柳清萍的火气,极大的火气,对箫嫣宁,柳清萍道,火里火气。
对柳清萍,箫嫣宁冷笑着:
“什么荒唐,什么无中生有,无事生悲,看是柳妃心头有鬼,想就此截住本宫的话,然后治本宫一个欺君之罪吧。”
惊楞,柳清萍问,火气:“皇后,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箫嫣宁冷笑道:
“是柳妃约南宫才人去寒冰湖溜冰的吧,南宫才人是如何掉进冰窟的,想必只有柳妃和随行的几个昭仪才人知道,因为她们却是柳妃的心腹,一直在做暗暗针对南宫才人的事情,南宫才人,不知多少次被那几个昭仪才人整的差点死掉。”
“皇后,你说的还真可笑,本宫为什么,为什么去恶对一个根本就受不了宠的才人呢,对付她,本宫能捞到什么好处?”
怒火,柳清萍对着箫嫣宁,箫嫣宁的话让柳清萍火气很大,真的很大。
“因为南宫才人漂亮,南宫才人比你有才情,南宫才人是你此生最大的妒。”
冷冷的,箫嫣宁对着柳清萍。
箫嫣宁的话让柳清萍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
怒然,她指着箫嫣宁,吼道:“皇后,你简直胡说八道,中伤本宫。”
“是中伤还是真的,恐怕后宫的人都知道。”
望着怒火冲脑门的柳清萍,箫嫣宁道:
“据臣妾所知,柳妃一直妒忌南宫才人的美貌,要不是南宫才人是罪王之女,倘若南宫才人真的有了构妃的朝势,恐怕成皇成妃的,可不是什么柳妃,而是南宫才人了。”
“你住口,皇后,你欺人太甚,真的是欺人太甚。”
受不了,真的受不了,柳清萍奔向箫嫣宁,抡起巴掌,就要打箫嫣宁。
箫嫣宁冷笑,接住了柳清萍的手,说道,满脸都是那霸然:
“你敢,当着皇上的面打这一朝国后!”
“皇上,你替臣妾做主,请你替臣妾做主,这皇后,简直欺人太甚,真是欺人太甚。”
是,别说当着轩辕烈的面,就是在后宫,柳清萍也不敢如此放肆,怒打一朝国后呀,那可是掉脑袋的事情。
可是,她还有轩辕烈,还有帝皇,她就不相信,轩辕烈会任箫嫣宁如何狂言恶语,中伤皇妃。
“好了,朕被你们吵的头都痛了,在这龙泽殿,朕的军政大殿,一个皇后,一个皇妃,竟如此恶吵,你们到底还有没有把朕放在眼里,把朕这个皇上放在眼里。”
好个会告状的箫嫣宁,好个会撒娇的柳清萍,最近的事怎么这么逊,来了刺客不说,大清早还听什么后妃斗,轩辕烈气坏了,真的气坏了。
望着怒火冲了冠的轩辕烈,哀伤,箫嫣宁眼睛里流出了泪水,哀伤的泪水:
“好,是臣妾的错,一切都是臣妾的错,事到如今,臣妾就先行告退了,臣妾是皇后,顾得自然是大局,就算皇上以欺君之罪要了臣妾的脑袋,臣妾也绝无怨言。
可是,皇上想过没有,有些事情,并不是臣妾想如何说便是如何实的事情,而是后宫如何看就是如何真的事情。
皇上,后宫为主,天下为主呀,后宫和天下人的眼睛都是雪亮的。”
说完,哀哀伤,箫嫣宁带着含香,带着她凤阳宫的宫女与太星团离开了龙泽殿,悲伤的离开了龙泽殿。
看来,轩辕烈是向着她的,真的向着她的。要不然,也不会如此的喝箫嫣宁,令箫嫣宽含屈带冤的走了。
柳清萍心头有喜,冷眼,望着哀然而走的箫嫣宁,甩过脸,柳清萍对着轩辕烈,满脸伤泪,满身委屈:
“皇上,皇后胡言乱语,中伤臣妾,那南宫才人,更是假死欺君,请皇上为臣妾做主,惩治皇后,处死南宫才人。”
“冰窟怎么回事?那南宫才人又是怎么回事?”
没有理会柳清萍的哀然,冷色的,轩辕烈问着柳清萍。
一下子,柳清萍惊住了,真的惊住了。
箫嫣宁真是一个有智慧的人,有大智慧的,这一军将的可真好,真的很好。
摆明了,箫嫣宁向足了南宫雪影,要不然,她也不会这般的说。
可现在,轩辕烈根本就没功夫理为何一向冷傲的箫嫣宁会帮衬一个倍受冷凄的才人,眼下最急迫的事情就是如何处理冰窟一事。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更不小,后宫有万千上万双眼睛看着呢,专宠,也得有个度,过了,那便是罪过了。
轩辕烈,可不想让人说他罪过了,失去明君之道。
“皇上,臣妾冤枉呀,请皇后不要听皇后之言,她这是在中伤臣妾,中伤臣妾呀。”
真没想到,轩辕烈听了箫嫣宁的话,真的听了箫嫣宁的话,对冰窟一事认真起来,柳清萍大惊,真的大惊,扑通一声,她跪在了轩辕烈面前。
“你这个愚猪,眼睛要往上抬,何苦针对一个连朕都不打算理会的才人呢,弄死了她对你好处?
死人不分贵贱,只要有死人,填不出个命那可是谁都不答应的。”
后宫的猪最多,柳清萍是最逊的一个,一个只比宫女高那么一点点儿,而且三年都没得圣宠的才人,你说柳清萍对付个什么劲。
想来,还真是叫人失望透顶的事情。
“皇上”
柳清萍抬起了泪汪汪的眼睛,全身都冒出委屈。
冷色,轩辕烈道:
“别说冤,被皇后拿着小辩子甩,就算你冤也得给朕咽下去。”
箫嫣宁莫名的向起了小才人,柳清萍不想当冤大头也得当了,毕竟,有皇后之势压着,全后宫的眼睛更看着,有些公平,他还必须去做。
于是,万般无奈之下,轩辕烈做了决定,罚柳清萍宫规百篇,禁足半月。
这对柳清萍来说,可谓是最高的惩罚,自柳清萍入宫以来,轩辕烈可一向把她捧在手心里,半句重的话都未说出口的。
这个皇后.......
有些心思,他这个帝皇都猜不透。
不过,一个进宫三年未曾受宠的才人,却突然之间成了后宫焦点,不管是那才人有心还是无意,对这才人,轩辕烈都得去关注一番,看看她,到底是何人物,竟然让一个皇后,一个皇妃,在龙泽殿脸红脖子粗,相斗甚欢。
夜畔,带着贴身内侍海常青,轩辕烈立身在了淡梅阁外。
此时,小雪飘飘,火色的梅花更显娇艳了。
踏雪寻梅!
此情此景,轩辕烈还真有种踏雪寻梅的感觉。
只不过这梅.......
到底够不够滋味,还在两说。
好一个绝色的梅花仙子!
梅林处,或隐或现,有一白衣女子跪在那里,双手合十,两目紧闭,不知道在祈祷什么?
不过,在这漫漫轻雪的夜晚,这女子的确有种别一般的味道,更何况:
精美的挑不出毛病的容貌,娇细的如轻风杨柳的身姿,还有那乌黑的泛着亮光的头发。
乌黑用长丝带系着,娇美的面容上没有擦涂任何的胭脂,一切都是自来香,与这清纯的梅花香相溶着,说不醉人那却是骗人的。
真没想到,这淡梅阁的阁主竟是如此一个绝代佳人,她可比后宫任何一个女子,甚至包括高尊的皇后都要美丽。
你说这美人?
甩脸,轩辕烈对海常青言道:“她就是赤桑镇璃王府送来的小郡主?”
“是”
点头,海常青说道。
“怎么不找关系,虽然是落没王府,但至少也是王府?”
对海常青,轩辕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