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橙和凌羽来到白荆的办公室,白荆正在吃饭。白荆一见凌羽就要过去抱她,却被冰橙推到一边。
“她的伤还没有全好。”
“是你嫉妒吧。”白荆对冰橙小声道。
“你这是吃的什么时候的饭啊?”凌羽问。
“还是凌羽好。忙了一早上,结果刚出来,你们到来的及时。”
“怎样?”冰橙更关心结果。
“急什么,先让我把饭吃完。”
“你们最近在忙什么?”
“还不是你的事,那个凶手死的很奇怪。”冰橙接口。
“所以就麻烦我们了。”白荆终于喝完最后一口汤。“尸检组已经确定她身体里一点毒都没有。”
“那么可以确定她不是自杀的。”冰橙道。
“听看守说她好好的就开始惊叫,死时脸上的表情也异常恐怖,可能是看到了非常可怕的东西。”白荆补充。
“会是什么?”
“这个就没人知道了。看守过去时她已经死了,而看守确定没人进去过。”
“她是被吓死的?!”凌羽听他俩讲完下结论。
“该查的都查过了,却一点头绪都没有。只有一件事非常奇怪,看守说曾经看见过青蝶,可是现在怎么会有蝴蝶?”白荆奇怪。
“莘景明?!”凌羽惊道。
“莘景明是谁?”冰橙问。
“就是那个神秘的勇士啊。也许他的能力是幻术?”凌羽推测。
“可是他为什么要杀那个女子?”冰橙不明白。
“他,也许是交易。他本来也是谷老师的弟子。”
“什么?!不会吧。”冰橙惊讶。
凌羽把莘景明的故事讲了一遍。
“世上还有这种法术?”冰橙有些不相信。
“他到是痴情。”白荆赞叹。
“你的意思他是为了收集那些宝贝所以才去杀人。”
“那冰晶雪莲不是那么好弄的。”凌羽确定。
“他和雪国有交易?看来他确实是知道不少事。那你说他到底向着谁?”
“我觉得他谁都不向着。是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凌羽提出自己的观点。
“这种人才可怕。”冰橙担心。
“不过他把晶体给了我们应该还不算坏吧。谷老师说也是那个时候和你们认识的。”
“嗯。那时候太小,不然我绝不和特姆回来。”
“你小时候就认识特姆了?”白荆一直听两个人说着好不容易才插上嘴。
凌羽看着白荆,白荆看着冰橙。凌羽这时才发现自己说漏嘴了,因为都是自己熟悉的人就有些随便了。
“怎么了不愿意告诉我,不把我当朋友吗?”白荆不高兴。
“有些事你还是不知道的好。”凌羽决定不说。
“没关系,我无所谓。”
“可是西敏斯大人。”
“我相信白荆不是随便乱说的那种人。”
“他都同意了你还犹豫什么。”白荆催促。
“好吧。”凌羽叹口气,“他是梅王同父异母的兄弟。”
凌羽说完一片寂静,白荆万万没想会是这样。他看了冰橙好久都没缓过神来,然后僵硬的笑笑。
“怪不得你这么拽,怎么回来夺王位啊?”
“你不要乱说。”凌羽瞪他。
“我才没兴趣,迟早我是要离开这里的。”冰橙转了个身,“还是说说你的研究成果吧。”
“好。”白开很高兴可以不再谈论那个话题,说起研究成果他又兴奋起来。“先说下让凌羽睡觉的催眠剂。”
“催眠剂?”凌羽问。
“我抽了你的血。”白荆解释,“那里面的主要成分是雪国的白含草。比起我国的凤仙花效果会差些,但是它有一个好处,无色无味。而且从浓度来看它是经过精炼提纯的,民间的技术可是达不到这个水平。另外还有两种有趣的东西。”
“你就别卖关子了。”冰橙催促。
“好。”白荆显得很无趣,“一样是无籽花,它不仅可以使白含草更好的发挥功效,还可以减轻它的副作用。只是这花喜寒,只有雪国的悲喜山才有。另一样就很常见了,是白熊油,它遇酒就会形成一种物质,可以作食品的保鲜膜,防止其腐败。凌羽喝过酒后没有立即发作可能就是这个原因。可见这是个制药高手。”
“那天我只喝过梅王的酒,而且是安菲拉亲手递给我的。”凌羽听完心情极差。
“我早说是她了。”冰橙气愤。
“那个美丽温柔的雪国公主?”白荆惊讶。
“美是很美,温柔就不知道了。”
“可是为什么是她?难道她已经知道了凌羽是梅王的关系?”白荆看着冰橙小声道。
“只有这个可能。”冰橙看了凌羽一眼,她在思索着什么,并没有听他们在讲话。
“你们怎么都不说话了?”凌羽突然抬头看着他俩。
“你在想什么那么入神?”白荆反问。
“没什么,你继续。”
“好。那个凶手服的毒就很普通了,是战场上常用的。毒针上的毒虽然厉害些,显然对凌羽无效。而那个迷情香反而很特别。”
“迷情香?你从哪弄到的?”冰橙问。
“当然是梅王,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关心凌羽。”
冰橙冷哼一声,凌羽心里却像打翻了五味瓶。
“梅王送过来的不过是件衣服,我照样查得清清楚楚。”白荆炫耀。
“说重点。”冰橙没好气。
“这东西比幽兰草的效力高十倍,还混合了各种名贵香料。”白荆瞟了一眼冰橙的臭屁表情,感觉很爽。“这些香料也只有王室才会用。只是不知道这迷情香的本株长什么样,好想见识一下。”
“这些都只能证明和雪国王室有关,却不能证明是安菲拉做的。而且那两个女子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你还记得莘景明说过要小心雪国。”
“可是是安菲拉给你递的酒。”冰橙反驳。
“你就不能考虑正事?”
“这也是正经事。”
“雪国一定有什么阴谋。”
“就算雪国有阴谋,为什么要以你为目标?还派这么笨的人来,那不是打草惊蛇吗?”
“算了,我是想不明白了。就交给你这种爱管闲事的聪明人管好了。我要回去换药。”
“目标是你,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
“你都说这么笨的人了,我还急什么。”凌羽站起来向外走。
“只是你更笨,居然两次都中招了。”冰橙也站了起来。
“你真讨厌!”凌羽生气。
“凌羽,今年过年还去我家吧。我妈都说好久没见你了。”白荆突然道。
“好。”凌羽答应。
“她为什么要去你家?”冰橙惊讶。
“每年都如此啊,要不你让她去哪?”白荆鬼笑。
“哈,今年不用了,她要和我在一起。”冰橙也开始坏笑。
“什么意思?”
“她认我娘做娘了,以后不再是一个人了。”冰橙推着凌羽出门。
“那你不就是她弟弟了?”
“随你怎么想。”冰橙在外面叫道。
“你没安好心。”白荆大叫。
“你们俩在闹什么?”凌羽奇怪的看着冰橙。
“你管那么多做什么?走,回去找娘换药。”冰橙还在偸着乐。
凌羽再次见到梅王,把第七个勇士的事告诉了他。
“你是想去雪国找他吗?”梅凯瑟莫名的担心涌上心头。
凌羽只是点点头。
“你是不想待在这里?”梅凯瑟猜测,他的眼神是那么忧郁。“知道吗,我是多么希望你能留在我身边。羽儿,我早已把你当成我生活的一部分。每次你离开我总觉得自己好像少了什么。”
凌羽还是一语不发。梅凯瑟叹口气,看来是无法改变她的心意。
“我知道这件事对于你来说确实残忍了些,那么至少找个人和你一起去不好吗?万一再发生什么事怎么办?”
“我会小心的,人太多了反而会引起雪国的注意。”
“不要,我不要你离开。”梅凯瑟感觉好像要失去凌羽一样,紧紧的抱住了她。
凌羽有所触动,她也很难过。可是现在渐渐的没有疼痛的感觉了,只是无限的惆怅。
“那好,我再想想。”
“好。”梅凯瑟欣喜,“不管你想做什么都要告诉我好吗?”
凌羽点头,梅凯瑟温柔的吻又落在了唇上。
然而凌羽还是选择了离开,要她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和别的女人结婚,她做不到。
有一条河,起源于白雪国,纵贯而下经过红原国,再穿过蓝海国北部入海。因此白雪国和红原国的贸易往来也比与其它国家更频繁些,两国的邦交也更深远些。这条河,碧绿无比,所以也有个很好听的名字,绿玉河。这条河的尽头再往西走,便是无烟山。那附近有几个不大不小的村庄。凌羽坐船逆流而上,越往雪国走就越寒冷,有些山头已经是白雪皑皑。
凌羽坐在窗边想着梅王的话,一时喜,一时忧。喜的是梅凯瑟确实还关心自己。忧的却是他终究是在和别人结婚。
突然船像是受到了猛烈的撞击,船剧烈的摇晃了下,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有些人重心不稳还摔了下来。凌羽感觉到船停了。人们开始吵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有些人已经出去查看寻问。凌羽听见吵闹声觉得心烦,也上去透气。
她现在和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不过是穿着深紫色的毛衣,黑色长裤,黑色长靴,外面穿着驼色大衣,还裹着厚厚的围巾,根本看不清她的面容。
不一会,一个人出来站在了船的高处。
“大家安静一下,实在不好意思。前面的河突然冰封了,大船已经无法行驶。我们只能用小船把你们分批送往浅口镇,要再往前去的人可能要想其它办法了。”
“这怎么行,这种天气要我们怎么走?”人们不满。
“要不这样,我们退各位些钱。不然大家都要在这里挨冻了。”
人们还在计较,各种意见纷纷响起。
凌羽叹口气,她本想自己一个人一走了之,因为从这里去无烟山也不太远。可是后来一想,一般人怎么会在这种时候独自行走。而且天色渐晚,看来只能跟着这群人先去浅口镇住一晚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