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是一群落难的流民而已,没有恶意。”
左一飞在余浪的搀扶下,缓缓站了起来。突然爆发后,肌肉酸痛的后遗症显露无疑。姚天痕扔掉手中的木棒,双手高举,慢步走向地上的黄巾军,示意自己没有任何恶意。
这黄巾军倒也明白眼前的状况,若不是这三人相救,只怕自己和同伴早已成了刀下亡魂。否则挥手给手无寸铁的姚天痕一刀,那姚天痕岂不是冤的要死。
在姚天痕的帮助下,两名黄巾军战士止住了流血不止的伤口,基本保下了小命。至于以后,伤口会不会感染,或是其他什么并发症,那就不是左一飞等人操心的事情了。
余浪扶着左一飞在黄巾军战士身边坐下,在左一飞的叮嘱下,去寻找其他在刚才的战斗中失散的同伴,看看有没有幸存的。毕竟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他们才是真正的队友,能活几个是几个。
左一飞揉着酸痛的小腿,与姚天痕一起和两名黄巾军战士攀谈起来。
“我叫左一飞,村子里发生战乱,村子被毁了。我和同村的乡亲一同流落到这里。我们饿了好些日子了,刚在这里找到些吃的。还没喂到嘴里,就发生了这些事情。没有第一时间出来救援你们,希望你们不要介怀。”
“壮士说笑了,你们又不是军士,只是平民。本就不用来冲锋陷阵的,倒是俺们二人要谢谢几位壮士的救命之恩。俺叫李大壮,救命之恩,来日必当相报。”
这个叫李大壮的黄巾军倒是豪爽,是个恩怨分明的人物。
“我叫左一飞,这位是姚天痕,刚才那个大汉叫余浪。不知,二位是否就是闻名已久,为百姓造福的黄巾军?”
左一飞这一句明知故问,为的就是连拍马屁带消除李大壮的疑心,把自己等人塑造成一个仰慕黄巾军的流民。
“哈哈!你说对了!俺们就是黄巾军,朝廷这帮狗曰的,根本不把我们百姓当人看。这几年天下大旱,不知道饿死了多少人。朝廷不仅不救济难民,反而加重赋税,这不是把人往死了逼么?兄弟,俺看你们几个有勇有谋,有没有想过加入俺们黄巾军?打出他个天下来,让百姓不再受苦?”
李大壮豪气冲天的拍着左一飞肩膀,想把他们几个拉入伙。
左一飞一阵呲牙咧嘴,这匹夫,受了这么重的伤手劲还这么大,差点把自己拍散架了。不过,李大壮这句话倒是正中下怀,左一飞巴不得打入黄巾军内部,好完成这次的任务呢。
“我们几个可以吗?就怕贵军看不上我们这几把式。”
“有俺李大壮,你们怕个球?虽然俺不是什么大官,但也能说上点话。就这么决定了,俺是这支队伍的队长,手下百余人。一路跟朝廷军厮杀,到这个镇子时候损伤过半,谁知道他们还是追来了。如今,算是全军覆没啦。不过,待俺回去之后,将军还是会给我补足队伍的人手。你们若是愿意,现在就加入俺的队伍。我看了一下,你们也没剩几个人了,我封你为伍长。那女人是你们谁的家眷吧,女人不能入伍,不过跟着我们,不能锦衣玉食,但也不会饿到。”
李大壮指了指不远处已经搜寻完毕的余浪。剩下的人活着的只有三个了,惯偷朱克,公主李团团,和一个给人印象不深,不爱言语的网管杨多。左一飞心里盘算了一下,加上自己三人,除去不能入伍的女人李团团。自己这边刚好五个人,古代五人成伍,十人成什,百人成队。自己也是一个官儿了?不过好歹,也算是初步拥有了自己的势力,这是活下去的资本。
“那以后就承蒙李大哥多多关照了。”
左一飞强撑着站起身来,向李大壮躬身一拜。这投名状,算是立成了。只是,左一飞没有注意到姚天痕脸上闪过的一丝不快。在姚天痕看来,全部进入这个世界的玩家,只有自己实力最强,最有活下去的资格。这个伍长应该是自己来当,而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左一飞。纵然左一飞的脑子好使很多,那份镇定与冷静让他姚天痕也佩服不已。但听到左一飞成了伍长,自己成了手下,心中还是很不舒服的。说到底,除了对自身的自信,那份小小的官瘾也在内心深处骚动着。
“好说,好说。左伍长这是什么话,以后都是自家兄弟,同生共死。此地不宜就留,各位弟兄且与俺速速回营,俺们的营地距离此处不过五十里。”
李大壮搀扶着另一位伤势略重的黄巾军士,起身欲走。
“大哥,不慌。你和这位兄弟伤势这么重,五十里路程虽然不远,但舟车劳顿也不是你们这带伤之身能受得了。容小弟去准备一番。”
左一飞拦住了李大壮。一是自己压根没那个体力走上二十多公里,二是自己刚才看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支走了李大壮和那个士兵,左一飞悄悄的把余浪和姚天痕叫到身边。
“你俩仔细查看一下刚才我们击杀的那三个骑兵,我在我击杀那名骑兵后,看到他尸体上有亮光闪过,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李大壮似乎没有发现。”
姚天痕和余浪两人迅速跑到一旁的尸体翻找,远处的李大壮看到这情景高声喊道:“就是,兄弟,把他们的武器拿了,盔甲带回去,不要穿,免得被自己人误会。”
两人翻了一会尸体,就悄悄的跑回了左一飞身边,一人手里拿着一张卡。跟现实中的三国杀游戏卡牌别无二致,但却精致了很多。看上去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成的,反正不是纸。
余浪想把卡牌交给左一飞看,却让左一飞摸了个空。仿佛那张卡是空气一般,左一飞的手就那么划过了,什么都没有抓到。看得见摸不着?三个人都愣了。姚天痕和余浪迅速交换卡牌,结果没有出乎预料,他们都只能看见,但是摸不到彼此的卡牌。
左一飞习惯性的摸着下巴,问道:“你们为什么不顺便把我杀死那人尸体上的卡牌捡回来?”
“没有看到啊!什么都没有啊,我仔细找过了。”余浪耸耸肩回答道。
“扶我过去。”
左一飞在余浪和姚天痕的搀扶下,走到尸体旁,皱了皱眉眉头。
“你确定什么都没看到?”
“当然没有,我骗你干嘛?”余浪莫名其妙的看着左一飞。
这就怪了,左一飞此时分明看到那句尸体上闪着一阵微弱的光芒,那张卡牌就静静的躺在尸体上。他伸手一探,将卡牌拿了起来。
“我靠,你怎么变出来的?”余浪看着左一飞手上突然冒出的卡牌,一惊一乍的喊道。
“我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你们两人记不记得之前雕像说过的话?卡牌可在进入场景前交换,进入场景后就会绑定。这也就意味着,在场景中获得的卡牌也会绑定。说白了,就和游戏中的拾取绑定一样,该谁拾取就是谁拾取,这玩意儿不仅不让摸,在玩家获得前,其他玩家压根连看都看不到。”
左一飞一排大腿,想起来了雕像的话。
“来来来,看看你们都是什么卡牌。”
“我的是张‘杀’。”余浪翻出他的卡牌正面,上面一个大大的杀字。
“我的也是‘杀’。”姚天痕和余浪获得了同样一张卡。
“我的是万箭齐发。是一张锦囊牌。”
左一飞似乎运气好点,拿到了一张比较稀少的锦囊牌。
就在三人琢磨这卡牌该怎么使用时,三人脑海中突然响起了雕像的声音。
“恭喜玩家获得功能卡牌。鉴于玩家初次获得卡牌,本次将解说卡牌的使用方法。玩家在初次进入游戏时,在每位玩家左臂上植入了一枚次元卡槽。初始卡槽隐藏在皮肤之上,平时为功能牌背面的纹身模样。可存储四张任意卡牌,卡槽容量与勾玉阶位关联,勾玉阶位每提升一阶,卡牌容量加二。将卡牌背面朝下,重叠放置与卡槽纹身之上,卡牌即存入卡槽。将右手放在卡槽纹身时,心中默想要取出的卡牌,卡牌便会取出。将卡牌正面朝上重叠与卡槽纹身之上,则会获取卡牌信息。”
左一飞三人迅速掀起袖子,检查自己的胳膊。果不其然,左小臂上有一个和卡牌一模一样大小,印着背面图案的纹身。三人迅速把卡牌正面朝上,了解着卡牌的信息。随后又把卡牌收入卡槽内,整个过程非常流畅,身体内多了个卡牌也没有丝毫不适,看来。是那个所谓的异次元卡槽的功能。
“我觉得,我们既然是一个队伍,一条绳子上的蚂蚱,那么我们就需要把卡牌的信息互相交流一下。这样有了危险才能出其不意,制敌而胜。”
姚天痕的这个提议得到了大家的同意。纷纷曝出自己卡牌的信息。
余浪和姚天痕的卡牌一样,都是一张‘杀’卡牌。系统给出的解释是:增幅自身力量、速度100%,持续十分钟。灵魂虚弱一小时。灵魂虚弱期间无法再次使用此卡牌。
而左一飞和锦囊牌‘万箭齐发’则是:召唤位面弓箭手对指定范围半径一百米内所有敌方目标进行一轮箭雨打击。对身上有闪效果人无效。
相比之下,两张卡片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嘛。姚天痕和余浪在感概锦囊牌强大的同时,也不禁眼红左一飞的****运。
左一飞呵呵一笑,安慰道:“别嫉妒了。其实,在三国杀里,最常见,用处最多的就是基本牌。我这卡牌看似强大,其实没那么厉害。敌人多了,太散了,不能一次杀干净,太少了,又有杀鸡焉用牛刀的感觉。而你们的基本牌不一样,至少十分钟内,是自身硬实力的提升。甚至说,有可能这十分钟会就救命的十分钟!”
听到左一飞的分析,姚天痕和余浪顿时心里平衡了许多。是啊,自己实力的提升才是硬道理。而且,这张卡牌的加成是百分比加成,也就意味着,不论自身实力强弱,都是按照使用者自身身体素质来强化的。使用者越强大,增幅也就越大。以后这卡牌的用处前途无量啊。
为了不引起李大壮等人的疑心,左一飞三人把卡牌放入卡槽后,就再没有提及关于卡牌的事情,而是在李大壮的,准备着出发的行囊。
刚才那二十名骑兵的战马,除了被绊锁摔死,被误伤致死的,还剩下六匹。余浪找到了两辆板车,又从房屋内找到一些铺盖,在李大壮的指点下,简单的改造成了马车。李大壮和另一名黄巾军士一辆,脱力的左一飞和李团团一辆。姚天痕四人则是一人骑一匹。这支八人小队就这样浩浩荡荡出发了,左一飞等人踏上了他们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