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进到房子,他大伯蹲在门口抽烟。瞟了我们三个一眼。
“快,有啥事给你大伯好好说说。”涛大娘给涛说,然后转向涛大伯:“你个死人,你忍心让这几个孩子去送死?”
说着用手指在他头上狠狠的点了点,就进屋做饭去了。大伯缓缓抬了抬头看着我说:“那东西是你带来的?”
“哥…”我本来想说“哥无意发现的一个龙蛋”,话一出口,就发现了这可是涛大伯阿!我在自称哥不是找死么?我马上把头转向涛,接着假装听不懂他大伯的话,说:大伯说什么?“这样以来他大伯就以为我在叫涛,呼呼…
可怜的涛重复了一遍…
“大伯,那龙蛋是我无意中发现的,本来打算去卖,但是那龙蛋招引来了一种叫若窳的东西…”
我说到这,他大伯就问“若窳?怎么会有这种脏东西?”
大伯仔细的看了看龙蛋,自言自语道:“没错!是龙蛋,和祖先说的一样…这…应该是这样。”
然后他说出了他的推测,龙蛋,既然是蛋,那壳就应该以钙为主,而这个主要成份是由钠、钙、镁、铝组成。这个是一个被诅咒的龙蛋,这个蛋的孵化期被推迟了一千年,怨气很重。如果这个龙孵化出没有受到其他善龙的引导,那么将是一个祸害。刚才有提到若窳,所以大伯猜想这个蛋的出处是一个古墓,而且是一个古代的巫师墓。至于这个蛋,必须送到有龙的地方去!
必须送到有龙的地方去!我记得这句话,终于,有一个权威人士,明明白白的告诉我,这世界上真的有龙!
“大伯,您刚才说这个龙蛋的孵化期被推迟了一年,然后又说这出自一个巫师的墓穴,如果说当时这个龙蛋还在巫师墓中,那它怎么孵化?龙蛋又为什么在巫师的墓中?难道巫师的墓中有海眼?”我问。
“巫师在选墓的时候,一定会选择在他曾经擒龙的地方,好让后人记住。而擒龙的地方多半是龙的住所,也就是有海眼的地方了。”
大伯解释。也就是说,只要把龙蛋归还就好了。
“可是哪里有龙呢?”
“云南,昆明。”他大伯很清晰的说出了四个字。“一定是那了,那个和我们祖先的搭档,几千年来就那个巫师巫术最高,只有他能指挥得动蚺王,让蚺王效忠于他。”
一提到昆明,我就想到了头哥,当初是他挑拨离间,借卖家的手杀了黑鬼,然后又杀了我朋友爹和烟鬼。独吞了买货的钱,三年后我回昆明,我要报仇。报仇?对了,头哥对昆明很熟悉,尤其在提到龙的时候更是津津乐道,我想他应该能帮上我们的忙,事成之后,我在杀了他。
我跟涛商量,我说哥要去昆明,他去不去,他说助人为乐乃快乐之本,还说送佛要送到西…乐乐也表示说这本来是自家事,无意遇上这么多事,所以他必须去。
当时决定,在大伯家住一晚,第二天一早去开车去昆明。
晚上吃饭,大伯心情好了些,很有兴致,还喝了点酒。告诉大娘,天黑了,要把蛋放在厨房,打开小夜灯,省得若窳来。
我说若窳就来了一次,被我们用火吓跑就在没来过,本来是想炫耀的,谁知道大伯大吃一惊,马上从凳子上跳了起来,“什么?就来了一天在没来过?”乐乐也被吓了一跳,就“嗯”了一下。
大伯马上起来快速的把客厅的灯一开一关,虽然连一秒都不到,我们却一个个腿发软、瘫在了凳子上…
因为我们三个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东西…
我们三个的眼睛…是绿的…和那个龙蛋是一个颜色,眼球也成了龙蛋的缩小版。
“你们被诅咒了…”大伯默默的说。
据家谱记载,祖先擒龙的代价,就是把自己的世世代代卖给巫师,让巫师诅咒龙蛋,延长龙蛋的孵化期,这样龙蛋可以多次被利用,当作做捕龙的诱饵。他们的后代,每一个接触这种龙蛋的都会受到诅咒,当龙蛋解脱诅咒的束缚,要孵化出壳时,怨气会让所有的人受伤,和擒龙人一样的死去。
而每一个擒龙师,他们死的前七天,先是眼睛变成绿色,一开始只是夜晚才有,两天后就是白天也有,在两天全身长麟,手脚蜕化,然后是死,死的时候,是蛇的模样。
“涛娃子,你知道你今年多大了么?”大伯问。
“28。”涛说
“不是,你属蛇,29,
1977年出生。你可知道你父亲今年高寿?你又知道我今年几何?你爹41,1965年,我53、1953年。我们都是属蛇的,而且从祖先那代开始就是这样,全部是属蛇的,一辈子是龙的奴隶,本来我们是一个大家庭,从擒龙开始,我们家的男人总是命短,所以只要懂得家族情形,都会马上结婚,传宗接代,就这有好几次都险些断了香火。你爹只大你12岁,这是擒龙的报应…”大伯偷偷擦了擦眼泪:“涛娃子,我当初拿走家谱,就是想改变咱家族的命运,本来大伯是不让你去的,现在看来,你不去都不行了…”
“可是为什么只有我们受了诅咒呢?”我想了好久问大伯。
“大概是若窳偷蛋失败了,为了报复你们,就下了诅咒,而你们恰恰是接触到诅咒的第一人。”大伯猜测。
我们怀着忐忑的心情上了床,也不知道该想些什么,但不敢关灯,都害怕看见绿色的眼睛…
天刚蒙蒙亮,大伯把我们叫醒,“涛娃子,你们去云南一个叫曼旦·玛蜂窝的地方,在那附近,有一个山,在半山腰,有个洞,最明显的标致是洞口有鸡血石。那是巫师的墓,祖先就是在那求得诅咒龙蛋。那里有被巫师囚禁的龙,把蛋还给龙,如果运气好,你们会活着回来…诅咒也会随之解除。”
曼旦·玛蜂窝!!!我该开心?还是其他什么?难道这真的是命中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