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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如果时间可以重新开始

人从一生下来,时间就赋予了他生命和死亡。都知道时间对于我们来说只有一次,也不可以重新来过。如果时间可以重新开始。究竟会发生什么呢?

他就拥有这样的奇迹,可这样的奇迹却让他心碎。他是刘虹。本来这个男人的时间已经在一场车祸中结束,但奇怪的是他并没有死。

大难不死的他却很快发现了不对,因为他现在是一个婴儿,他说不了话,身体的动作也不是很协调。这意外的重生,真的让他不知所措。

但他学得很快,也很快学会认字。这本不该是一个婴儿能够做到的,可是他做到了。这家人很喜欢这个孩子,虽然是哑巴,但用天才来形容这个孩子表现出来的一切,那也不为过。他的父母给他取了名字也叫刘虹。

刘虹虽然突然哑巴了,但他拥有着以前的记忆。他很确信他回到了过去,他周围的一切,都和他小时候一模一样,而不一样的就只有他现在的这个家。

三岁的他,终于摆脱了监视,回到了以前的那个家附近。那个家真的和他记忆中的一模一样。但同样有一个不一样的地方。他记忆中的父母此时却抱着一个三岁的女孩。此刻的刘虹这才知道,原来现在的这个世界和原来的世界不同。

入学的年纪到了,他发现自己和他以前父母的孩子尽然在一个学校上学,更巧合的是还是同一个班,更更巧合的是,她和他都叫刘虹。这样的巧合在他的心里回味着。

不会说话的他,自然是成了同学的出气包。虽然他有能力回击他们,可是他却不想这么做,他不想表现出自己和别人不同。他越是这样,别人都不再和他玩耍和说话。除了她。

别人欺负他的时候,她在安慰。别人不和他说话,她就和他说话。别人不和他玩耍,只有她和他玩耍。也许这是同名的原因吧。这让他对她感到特别的亲切。

密切的接触,刘虹他发现了一个事实,现在的他,只不过是带着另一种回忆的人生,而那个刘虹却重复着自己小时候走过的一切。这再次冲击着他的内心。

出于好心,他并没有破坏那个刘虹的生活。但是出于私心,他却让她做出他曾经后悔的决定。他想看看没有后悔的她究竟会发生什么不同。

慢慢地他们长大了。他们的性格不经相同。刘虹成了那个刘虹的男闺蜜。什么内心话都对哑巴闺蜜说。而哑巴刘虹也时刻帮助着刘虹。

临近大学毕业,刘虹和哑巴刘虹走在学校的林荫大道。他们手牵着手,相当的亲密。刘虹知道眼前的这个哑巴男人是她喜欢的人,这个人总是帮她解决困难,帮她度过难过。况且从小到大,她都对他有着特别的情感,而这份情感却让她始终琢磨不到。大学快毕业了,她生怕哑巴刘虹会离她而去。这份担忧她是越来越强烈。

刘虹停下了脚步,她望着眼前的这个哑巴严肃了起来:“哑巴刘!毕业以后你有什么打算?”

哑巴刘望着严肃的她,突然心里有着不安,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他挥舞双手,嘴巴一张一紧。表达着自己的想法。无论走到哪里他都愿意陪着她

刘虹知道哑巴刘想要表达的意思,毕竟从小学到现在他们是这样的亲密。她很高兴,她以为哑巴刘同样喜欢着她。这时她终于鼓足了勇气严肃的表白了:“哑巴刘,我喜欢你。我只想问你一件事情,你是否同样喜欢我?”

刘虹的话对哑巴刘来说就是一个晴天霹雳,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眼前的刘虹会喜欢自己。对他来说,自己和她都是自己,自己怎么可能喜欢上另一个自己呢。呆若木鸡的哑巴刘不敢有所动作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

“你说啊。你回答我,你到底喜不喜欢我!现在你知道我的想法,我也有权力知道你的想法!”刘虹明显有些失望,哑巴刘的沉默,让她有些难过。但她不会放弃,因没哑巴刘没有回答。

呆住的哑巴刘,过来很久才慎重的表达到:“我不知道,”

这一句简单的“不知道。”让两个人陷入悲伤的沉默。男刘虹明显感觉得到她的手紧紧的抓着他的手,而后又是放手。

“我知道了。”

她的声音是那么的悲伤。这让刘虹很矛盾,但是他接受不了自己喜欢上另一个自己。回过神来,他才发现刘虹消失在了灰暗的树荫。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和她相见,但这样的伤害,显然让人想去遗忘。

电话她没有接,短信也无人回应,哑巴刘呆呆的看着手机屏幕。她渴望着她能够给他回应。整夜过去了,心想着她不可能再理自己了,这才让他不舍的熄灭手机屏幕。

一天,两天,两个刘虹都没有去上课。就这么消失在了整个学校的视线。直到第三天,两人拖着疲惫的心情牵强的出现在学堂。

哑巴刘看着刘虹和那些闺蜜有说有笑,失落的心情这才恢复了一点。但这让再也没有勇气出现在她面前了。但他想不到她是在装。

两人于是开始装作满不在乎。但偶尔的遇见却是无比的尴尬和沉默,甚至眼神都不敢有任何的相遇。

刘虹开始寻找新的开始,而哑巴刘却始终没有忘记她。他发现除了她,自己好像没有任何事情可以努力了。

两人终于毕业了。刘虹有意开始疏离哑巴刘。她选择远离这个地方。北上广应该是不错的选择,仔细想了想她终于决定了深圳。

离别的时候,哑巴刘又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要走了,你应该告诉我。我想送送你。”哑巴刘挥舞着手势。

突如其来的相见让刘虹又陷入了矛盾,她想忘记哑巴刘,甚至去再远的地方都可以。但她觉得这又很遗憾,所以她很期待哑巴刘能够出现在她面前说出那句她期望很久的话。然而这种希望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她不知道应该高兴还是失望。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如果你鼓起勇气说出那句话,我不在乎什么,无论贫穷,无论悲乐,我都会跟着你!”刘虹很期待,期待着哑巴刘的回答。

“你要去哪里?”哑巴刘依然没有表达出让刘虹期待的话,刘似乎明白了哑巴刘的意思。“我去哪里和你有关系吗?既然你不喜欢我,又何必在意我?再见,我不想再看到你!”刘虹拉着行李箱流着泪水消失在了人群。哑巴刘看着刘虹伤心的背影,知道以后再也不能和她相见了。也许这样最好的结局吧,刘虹如是想到。

三年过去了,哑巴刘依旧觉得自己亏欠。他依稀记得那场车祸。他仿佛看到了刘虹出车祸死去的画面。虽然已经没有任何联系。但他决定去找她。他不能让刘虹就这么死去。

拿出手机,收件人是那个熟悉的号码,但对彼此来说是那么的害怕和陌生。哑巴刘有些犹豫,但他真的很害怕。最终他鼓起了勇气发出了短信:“刘虹,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还在用这个手机号码。但我真的很想念你,能见一面吗?”

远在深圳的刘虹,看着那个熟悉的人发来的短信,心里很不是滋味,像是被打破一样。对于一个女人来说,爱上一个人,那么这个人就会在脑中挥之不去。三年的时间她始终忘不掉那个什么也不出众的哑巴刘。此时收到的短信,无疑在她的心里激起了千层波浪。“原来你还在意我。原来你也在想我。当初我们还是太年轻,我应该给你时间。”刘虹看着短信一边木触一边傻笑。

最终哑巴刘收到了回信“三年了,你终于给我来了短信。其实我也挺想你的。什么时间?什么地方?”看着回信,哑巴刘有些措手不及,他没有料到她竟然没有换号码!

“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你来找我?我在深圳。”

“我明天就过来,能过来接我吗?我对深圳不熟。”

刘虹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欢喜的答应了哑巴刘的请求。她满心期待着,期待着那个人脸庞,心里想着他是不是成熟了,是不是脸上长满了胡须,是胖了还是瘦了。心中的想象,让刘虹拾回了早已经失去的兴奋。她是恨不得马上就天明。

二一天,深圳火车站火车站里,哑巴刘下了站台。陌生的深圳,陌生的城市,和陌生的环境。他在想她一个女孩是怎样度过了三年!她瘦了,还是胖了,憔悴了,还是寂寞了。她是否已经找到了另一半?这些想法不断的在脑海中涌出。

突然间哑巴刘听见了有人叫他的名字,那个独特的声音是他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忘记过的声音。脑海中亦浮现出那个漂亮的女孩。两人一下就瞧见了彼此。哑巴刘眼中的她,成熟了,更漂亮了。乌黑的长发波浪卷,淡雅的妆容,是那么的经看。而刘虹眼中的哑巴刘,一身不太时尚的衣裤,却十分的干净。碎发不长不短,但十分的精神。他没有她想象中的胡须,没有瘦,也没有胖,还是以前的那个样子。

两人面对面,刘虹很想拥抱哑巴刘,但她不知道眼前的哑巴刘是否已经有了家庭。三年的时间是能改变一切的。但刘虹还是很高兴再次和他相见。情不自禁的她更是紧紧的牵着哑巴刘的手。而哑巴刘感觉得出来,自己的出现让刘虹的那么的高兴。

“为什么不早点联系我,那年我说的都是气话。我很想念你,但又不敢给你打电话,发信息。”刘虹的话有些幽怨,但还是一直微笑着。

哑巴刘知道刘虹这是在道歉,但他又何尝不是这般。他挥动着手臂表达道:“那年你离开的时候,是那么决绝,是那么的伤心。所以我不敢,不能再让你接受伤疼。”刘虹看到了哑巴刘表达的意思,心里莫名的有些伤感:“要是那年自己不那么意气,不那么冲动。是不是我和他已经结为了夫妻?”接着哑巴刘继续表达道:“三年过去了?你是否找到属于你的另一半?”

“还没有!”刘虹不假思索的回答。这样的不假思索的回答,连她自己都没有料想到。而哑巴刘却有些意外,他心里默想着,这样的一个好女孩应该有不少的追求者。但是他不知道面前的这个女孩心里只有他。“你有没有找到你的另一半?”短暂的尴尬让刘虹追问道。因为她心里很想知道答案。

哑巴刘的回答没有让她失望,痴情的她真以为哑巴刘是喜欢她的。避开这尴尬的话题,刘虹欢喜的挽着哑巴刘走出火车站:“哑巴刘,走,我带你去玩。”哑巴刘没有拒绝。因为他想挽回这段珍贵的友情。

久违的相遇让刘虹和哑巴刘有很多的话要说。不知不觉他们来到了明斯克航母世界。明斯克航母就静静的躺在眼前,犹如一头沉睡的雄狮,虽然它在沉睡,但还是让人感觉得到那种威慑海洋的骚气。

“哑巴刘,你知道吗,我第一次来到深圳。没有工作,身上也没有多余的钱,不敢和家里联系。那个时候我是多么的想你,直到那个时候我才发现我真的很依赖你。可是你不在我的身边。”刘虹惆怅地述说这自己的经历:“也许是上天的怜悯,让我在这里遇见了我的老板。是他给了我工作,给了我一个安身的地方。”

听着刘虹述说这自己的经历,哑巴刘有些失落,他不住的在心里想到:“一个女孩独身来到一个陌生的城市,没有依靠,那是一种多么可怕的经历。”想到这里,他将刘虹搂在怀里。他想用自己的方式来安慰刘虹,来述说对不起。刘虹没有拒绝哑巴刘的拥抱,相反刘虹此时是心里是那么开心与幸福。她不想失去哑巴刘,特别是现在,特别是在这个陌生而又孤独生活三年的城市。

愉快的一天结束了,刘虹带着哑巴刘回到了自己租住的小房子。小房子不大,也就三十来平米吧。对于别人来说,这种房子小的像一间小小的牢房。但对刘虹来说这不是牢房,这是她的起点。所以她很珍惜,她将这个小房子布置成一个很温馨的家,虽然这个温馨的家没有多好的装修,没有多少的家电。一台小小的笔记本电脑,一方小小的座椅,一个小小的床,一个小小的厨房,这就是她的全部。

今天刘虹特意为哑巴刘做了一些饭菜。这些饭菜是刘虹精心准备的。没有大鱼大肉,这些菜都是哑巴刘喜欢吃的。哑巴刘和刘虹坐在一起,吃着饭,并深情的望着对方。哑巴刘觉得很开心,他好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吃完了饭,没有电视,刘虹打开了他的电脑,看起了她最喜欢的韩剧。虽然哑巴刘不喜欢看,但是他还是安静的陪伴这刘虹,让刘虹依靠。不知道什么时候刘虹睡着了。

其实刘虹并没有睡着,她就是要主动,她想要在今晚变成哑巴刘的女人。但是她失望了,哑巴刘可不是那样的男人。哑巴刘把刘虹抱上了床,自己在那张小小的桌子上趴着安睡。刘虹虽然不开心,但心里却多了一份安慰。

天还没有亮,刘虹早早的起了床,她要上班,她要赚钱。同时哑巴刘也醒了。刘虹微笑地看着哑巴刘说到:”不好意思,把你吵醒了。“哑巴刘点了点头挥手回到:”这么早就要去上班啊,我送送你。“

看着哑巴刘要送自己,刘虹马上欣喜地同意了。刘虹上班的地方特别地远,要坐差不多一个小时的地铁,做了地铁还要坐半小时的公交。这遥远的路程,刘虹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她不觉得路有很远,现在有了哑巴刘的陪伴,她更不觉得上班的路很远了。相反她愿意时间就在此刻停留。但时间是不可能停住脚步了。

公司门前,刘虹将钥匙交给刘虹,示意哑巴刘在家里等他。刘虹的动作自然引起了公司周围所有人的瞩目。刘虹这等一等一得美女,而且还是单身。追求的男子不在少数。看到此番情形,不少人表示遗憾,更有人多了些今天的八卦。

哑巴刘不会在意这些,他打心里就一条经。对于刘虹,只有亲情。就算是有那么一点点得男女之情,他也绝不会表现出来,不会让它成真。

晚间,小小得房间,餐桌上一顿丰盛得晚餐。让刘虹感受到了家庭的感觉,回想起今天同事对于哑巴刘的八卦,让她觉得很幸福和快乐。

她深情的望着哑巴刘,而哑巴刘也注视着她。虽然气氛十分得平静。但刘虹心中的悸动让她做出了行动。她微微前倾,面红赤热。她想吻着面前的哑巴刘。哑巴刘看着刘虹得动作,心里不免有些躲闪,眼睛也不敢多看,他想拒绝,可是身体却不停使唤。

刘虹的偷袭成功了。可哑巴刘心里很不是滋味,也许是自责,也许是逃避,这些心理活动让他困惑和矛盾。但这真挚得热情不是假的,他感觉到了甜蜜。

今夜哑巴刘睡在了床上,不过两人却没有睡在一头,床尾是他,而床头是她。

小小的床,很温暖,很舒适,让人更容易入眠,但挚热在哑巴刘的心里久久不能退去。他越想冷静,就越睡不着。他感受着刘虹身体得温度,微微抬头看向那头。最终他还是决定不会接受这一切。他决定离开,他决定最后做一次她的骑士。之后各走各的,永远消失在她得世界里。

这一天终于到来了,刘虹今天会遭遇车祸死去。哑巴刘始终记得车祸是怎么发生的。只有这样他才能保护她不会受到伤害。

他永远记得那辆小汽车得颜色,和车牌号。也永远记得那个路口。路口还是那个路口,过往得行人,街边得形形色色都是那么的熟悉。只不过在这个路口,只不过,那个要等待死亡的不再是他,而是另一个自己。

刘虹正在这个路口,低头看着手机,完全没有没有注意到危险的到来。就连过往得路人也没有注意到,因为他们不知道,也不会物料到。今天会有一场车祸,将会发生在这个路口,并带走一个活生生的生命。而知道这件事的就只有他哑巴刘一个人而已。

“碰!”激烈的碰撞声,让所有人都醒悟了过来。这里发生了一场车祸。然而在这前一刻,哑巴刘一把将死亡边缘得刘虹拉了回来,并将她楼入怀中。刘虹吓了一大跳,手里的手机也不知飞到了哪里。可是她并不知道,也没有看见那辆事故车刚刚和她擦身而过。

对于哑巴刘来说,这一刻他满足了,过去他没有改变这个世界得轨迹,只为等待这一刻。他只想改变这一刻,只想拯救她。这一刻他完成了,成功改变了命运,这一刻他无比欣喜,无比激动,无比开心。望着怀里的刘虹,他做了一个决定,既然现在已经改变了命运,何不将错就错。认清心中的事实。他爱了刘虹,爱上了在这个世界上的自己。这份爱也许就是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上得理由。

深情一吻足以证明,只不过这次是他占据了主动。刘虹没有拒绝,因为她在偷笑,因为她在欣喜眼前得哑巴刘终于接受了她。

命运真的能够改变吗?世界得轨迹真能够改变吗?在哑巴刘得心里已经证明可以改变。哑巴刘感觉手心有点湿热,他觉得这是因为激动造成的。不过眼前得刘虹已经变得异常憔悴,脸色也已经苍白,这时他才知道手心得湿热不是因为激动流出得汗水,而是因为人的血水造成的。他不知道,汽车的碎玻璃早已经刺进了她的后背,让她血流如注。

“为什么我不能改变,为什么?为什么?”哑巴刘心里怒吼着,可他说不了话,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只能一张一合,抱着刘虹上了一辆出租车。刘虹知道哑巴刘在说什么,她知道哑巴刘正抱着她赶去医院。

但她没有哭,她望着那熟悉而又伤心欲绝得脸勉强的吐露:“我曾经许愿,得到你的爱。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现在我付出了代价,也得到了你真心的爱。可是没想到得是,这代价是这么的大!不过我并不伤心。”

哑巴刘听着这气若游丝的话语。心里更加伤心难过,看着那苍白得脸,湿润的眼睛。知道刘虹并没有说假。要是自己能够早点改变这个世界得轨迹,要是自己不该去认识她。也许她会过得更好,或者能够早些接受这份爱,或许……

终究哑巴刘没有改变这个这个世界得轨迹,没有改变自己的命运。渐渐冰冷刘虹,已经双眼微闭。可是他不能呼唤她的名字,不能够让她在黄泉路上听到自己的声音而回来。

终究刘虹还是死了,死在了哑巴刘的怀里,然而哑巴刘并没有觉得她已经死去,就算医生如何的好言相劝,他还是不顾一切得哀求救救她。因为他看得见那苍白的脸上残留着幸福得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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