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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七重镜

乌程是一个很帅气帅哥,一米八三的高个子,乌黑的短发,总是得体得仪的着装,再加上他的言语动人。成为公司闪耀的明星。可就是他早早成婚,让公司里的女同志都懊恼不已。

去年过年,因乌程的销售业绩惊人,公司老总送了他一台两百万的宝马跑车。乌程很愉悦,卖掉了那辆跟随他多年的雪铁龙。握着宝马跑车的方向盘,他觉得这是他应该拥有的。他为公司做了这么多,公司回报他是应该的。的确这是他应该得到的。

他的老婆不是很漂亮,但也不算太丑。所以乌程的朋友们一开始都不明白乌程为什么会找这么一个女人来做老婆。后来他们才知道,这个女人是多么的美。这个女人天生一副好脾气,不但聪慧能干,而且胸有万卷。可以这么说,不是乌程看上她,而是她看上了乌程。

这小两口的日子过得还算滋润。而且他们还有一个即将出生的孩子。这让乌程两口子都欣喜若狂。知道这个小生命的到来,乌程的工作越来越卖力了。他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和老婆过的不好。

乌程的疲惫,他老婆是看在眼里的。她知道他是为她好。她也提醒过乌程让他不要这么卖命,可是乌程的性格她是知道的。她知道她劝不动,所以她尽力来改善他的生活。

乌程要去上班了,他的爱人早早的为他做了温馨的早餐。看着大着肚皮的爱人,看着桌上的早餐。乌程他很感动。但他并没有时间吃早饭。今天他有很重要的客户。为了今天的这个客户他昨天晚上准备了很长的时间。

爱人看到乌程疲惫的脸,心里十分的过意不去,她知道他今天又不会吃她的早餐了:“吃点吧!你看你都成什么样了!”

乌程很无奈,他只能勉强微笑,给了爱人深情的一个吻,抚摸着爱人鼓鼓的肚皮十分惬意:“老婆。乖,今天就放过我吧。晚上回来我给你跪搓衣板!”

“谁要你跪搓衣板阿。我只要你能按时回家就好。不要太劳累。走吧,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都等着你平安回来。”这些话让乌程心里暖暖的出了门。

今天的客户确实很重要,若是谈成功了,将会为公司带来两个亿的订单。他急忙的开着那辆宝马跑车赶往客户那边。所幸他并没有迟到。

这个客户的信息他早已摸透了。但真和真人面谈起来,还是让他觉得不好应付。虽然他的这个客户是个成功女性,而且还很漂亮,很有魅力。

一天下来,乌程终于拿下了订单,但代价就是要陪这个女客户去夜店喝酒。虽然乌程不想,但为了业绩,他不得不牺牲自己。

电话响了起来。电话那头,乌程抱歉的声音,让她的爱人失落,但她还是默默的温柔着交待着:“知道了,你也别太累了。我在家等着你。”

夜店里,乌程被这女客户灌了很多的酒。也有点微醉了。他们聊了很多。这女客户对乌程的好感,乌程早已心知肚明。他很明白这女客户心里的想法。对于女客户的献媚,他是微笑着应对着。

最终还是乌程赢了,他并没有被女客户灌醉,而是将这女客户给灌醉了。但他也不好受,这是他第二次喝得这么多,至于醉还是没有醉,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扶着伶仃大醉的女客户,上了自己的宝马跑车。他知道女客户住在哪里,他要将这女客户送回去。为什么要自己开车送这女客户回去,他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但是平时喝了酒,他是绝对不会自己开车的。但今天他觉得没事,还行,应该没有问题。

车速很快,引擎发动的声音,是那么的悦耳。乌程觉得很爽,很自由,就像天空中的飞鸟一般。不多久车子就到了女客户所住的酒店。不过他心中的石头并没有放下。家里还有个人等着他。

继续开车上路,花花绿绿的灯光,让乌程有些麻木。应该是酒劲上来了吧。他有些想吐,不过他还是忍了回去。酒精的作用让他觉得时间过得很快,他捉摸着应该到家了吧!

意识开始模糊,他根本就分不清哪里是回家的路,他只能漫无目的的开着车。路上的车越来越少,灯也越来越稀。

“嗞!”一声急促的刹车声,让乌程迅速的清醒了一下。

车已经停了下来。“刚才那是什么?刚才不是有辆车直冲冲的冲向自己吗?”乌程心脏跳的厉害很。刚才眼前的一幕那是绝对真实的。

“刚才一定是躲了过去,不然自己绝对死了。”乌程心里默默的庆幸下去去查看。发现只有自己,和自己的车子停在马路中间。地上除了一些碎玻璃以外根本就没有什么。

“还好,是一块镜子。!”乌程觉得很幸运,没有出事。不过转念他就骂:“那个这么缺德把镜子放在路中央!”

回过头来,他发现自己将车开到了一个自己不知道的地方。这个地方很冷清,两边都是些杉树,隐隐约约还看得见些竖起来的石条。他极力的想要看清楚那些石条是些什么。好在老天在帮他,遮住月亮的乌云散了些去。他终于能看清楚了那些石条是什么了。原来那些石条是墓碑!

乌****的害怕了,他不知道自己怎么稀里糊涂的将车开进了墓地。害怕之余,他迅速上了车,发动车子。离开了这个他不认识的墓地。

前面终于明亮些了,亮闪闪的高楼隐约可见。乌程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知道自己已经进了城区了。右脚边的油门又踩下去了几分。

熟悉的城市,熟悉的夜景,让他一扫先前的晦气。然而眼尖的他看见前方那一闪一闪,泛着红蓝灯光的交警车,顿时让他心发凉。要是让交警逮到他酒驾,他的前程就断了,也许自己的工作也会丢掉。一旦丢掉了工作,妻子即将出生的孩子该怎么办?

一想到这些放在油门上的右脚不知不觉的放在了刹车上面。他不敢加速,况且这里条路又不能停车,他只能心里祈祷着自己能够挺过这一关。

停在路边的警车越来越近了,乌程的心跳也是越来越快了。然而他的车速越来越慢了。不过他也放下了心,原来这些交警在处理一起车祸。他看到一跑车和一辆大卡车撞上了。那辆跑车撞进了卡车的底下,要不是他眼尖,要不是自己的车和那卡在卡车底下,已经不成样子的车子是同一款车型。他还认不出那辆小车是一辆跑车。

他想着那跑车里面的人多半是死了。念及此,他的车速又进一步的慢了下来。他可不想成为第二个倒霉鬼。看着手里的方向盘,他已经决定好了,等会找一个停车的地方,再打电话找个代驾。毕竟不能这么冒险。

不一会儿,乌程就将车子稳稳的停在了可以停车的路边。拿出电话,翻出钱包里那张已经有些字迹不清的名片。输入了名片上的电话号码。

不过电话并没有打通,他的电话没有信号。不放弃的他以为自己的电话应该是短暂的失灵。这种情况他经常遇见。他的办法就是重新启动下手机。这种方法他屡试不爽。

电话终于有了一点点的信号。照着名片上的电话好吗,他再一次的打了过去。这此终于能播出号码了。不过电话里面只响了一声,就不再有任何的动静。看了看手机上,只见手机上又没了信号。

这种情况让乌程气得想砸烂它。这部手机还是他新买了,还是苹果6s。不过脾气好的他晃了晃手机,信号栏里又重新有了信号。这让他欣喜若狂。不过这一次他没有打名片上的号码,这一次他是打给他的妻子的。但命运还是作弄他,电话同样响了一声便没了动静。

此时的乌程越想越生气,本来今天已经发生了许多不愉快的经历。再加上这种事情。怒气就此爆发了,乘着酒劲他将手里的手机狠狠的砸在了柏油路上。顿时手机四分五裂。

望着地上粉碎的手机,乌程心里的怒气这才消散。望着停在路边的宝马跑车,想着醉酒驾车的风险。想着自己的工作。一时之间他拿不定主意。

最终他还是选择了开车回去。他不断的在自己的脑子里鼓励着自己。自己不会倒霉,自己的运气一向很好。再说了,这么昂贵的车子停在路边也不太安全。乌程觉得自己做的很对。

车子再一次启动了,他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回家抱着老婆好好的睡一觉。

乌程开车还是比较小心,车子顺利的开到了家门口。熄火,开车门,关车门,上锁是一气呵成。看着熟悉的家门,邻居家的灯光,让乌程觉得暖暖的。但他能感觉但这一切好像变得不一样了。这种感觉是从他心底里冒出来的。忽然之间抵在钥匙孔面前的钥匙不再前进,他怕打开了折扇门,又会发生什么事情。

“老婆是不是很生气?不知道老婆睡了没有?”这些想法不断的在他脑中闪回。

想着想着,他还是将钥匙插进了钥匙孔,不管会发生什么?不管老婆怎么说他,家还是自己的家。

转动钥匙,可是却打不开锁。不管他试多少次都是一样。乌程心想:“老婆多半是生气了,把房门反锁了。”但他并没有生气。他敲打着房门,在门外喊着:“老婆,我回来了。不要生气了,快把门打开。”

叫了没多久,门打开了。可是开门的人,不是他老婆,是个男人。这个男人他不认识!但是依稀之间他觉得这个男人和自己长得好像!

男人的背后传来了一声亲切的声音。“老公,是谁在敲咱家的门啊?”

这个声音乌程再熟悉不过了,这是他老婆的声音。

男人的身后出现一张熟悉的脸,这张脸乌程再熟悉不过了。不是他老婆是谁。

但乌程沒有再敢说话,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乌程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往日里恩爱如常的妻子,竟然和他形同陌路,还找了一个也汉子。他该如何,他应当如何?发颤的嘴巴慢慢的突出两个字:“老婆。”但这两个字如叶落般细微。

但这两个字,门口的男人和女子听到了。男子听到乌程嘴里喊自己的老婆叫老婆。一个拳头就砸在了乌程的脸上。乌程瞬时间就摊坐在了地上。

“啪!”房门也在同时关上了。乌程捂着脸,看着紧闭的房门,听到门后的对话。

“老公,门外的人是谁?”

“谁知道到啊。浑身是酒气,肯定是哪家的酒鬼,认错的房门!”......

门后的话声声入耳,乌程怎么想也想不明白。那明明是他的家,那明明是他的老婆。气不过的乌程心里想着:“老婆肯定是在生气,所以找了一个人来捉弄我!对,一定是这样。”

乌程敲打着房门,诚恳的喊着老婆的名字吼着:“老婆,我错了,我不该这么晚回家,你开开门,不要再捉弄我了。你开门啊!”

但门依然紧锁。门后也能听见这家男主人的臭骂声。乌程不敢相信,但也无可奈何。他只能默默的离去,只希望他老婆能够消消气,能够原谅他。他相信这一切都是假的。这一切都是老婆做给他看的。

不甘的他回到车上,趴在方向盘上。他越想越不对,越想越流泪,越想越气愤。自己付出这么多,为什么她还是不能够理解。湿润的眼睛望向那个明亮的窗户,乌程只好离开。那辆宝马跑车又奔驰在了路上,不过它再也找不到了方向。

无处可去的乌程又回到了夜店,酒精的力量让他暂时忘记了伤痛。不过昏沉的脑袋中有模糊的浮现出了一个身影。是她!那个站在陌生男人背后的她在脑中挥之不去的身影。

不去想,他越想,人们说酒能消愁,但也只能消除愁恼的心痛,却并不能够忘记。郁闷之下,一瓶啤酒他一口干了。他又想了很多,突然想起了那个对自己献媚的那个女客户。

“既然你对不起我!那我也也.........”乌程没有再嘟囔下去。他说不来这种话,这种话只能让他陷入更深的矛盾与自责当中。不过他又不甘心,他觉得为什么只能她对不起我,而我却不能对不起她。

终于他下定了决心,付了酒钱,摸出身上的车钥匙。他要去找她,他要让她感受下心痛的滋味!

坐在驾驶室的乌程,明显已经很醉了,他一心只想着报复。车子有重新发动了。

车子继续开动,不过车子转向的时候有些生涩了。但乌程感觉不到,他只感到无比的自由与顺畅。

前面是就是红绿灯了。过了红绿灯就是女客户的家。忽然他感觉到很激动。但他没有注意到眼前就是红灯。

“碰”乌程的车撞上了一辆大卡车。大卡车被撞得很惨,冲击的惯性让卡车又撞上了等绿灯的车。而乌程的车更惨。他的车车头完全变了型,轮胎,碎玻璃,碎零件落的满地都是。

但乌程还是有口气,不过明显已经快不行了。勉强的睁开眼睛,但眼前是一片血红的景象。看着自己闯出来的祸事,他悲痛万分。但他什么也做不了。他只能在心里面忏悔。他知道自己快死了。眼前却浮现出一个个熟悉的身影,包父母亲,包括那个对不起自己的她。当然他觉得最对不起的就是那个还没有出世的孩子。他好想哭。但他已经再也做不了什么了。

眼前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想睡觉。但眼前出现了两个人。这两个人,一个一身白,而另一个却一身黑。给人一种害怕的感觉。当然最让乌程感到害怕的是这两个人手中的一面说不出怪异的巨大镜子!

乌程突然想起了什么!他突然笑了起来。原来这不是真的,原来这一切都是假象。他笑着朝着那一黑一白的两人嘲笑道:“来吧!不就是车祸吗?这次是第七次了。无论来多少次,我都不怕。只要你们放过我!”

一黑一白两人听着乌程的话。并没有任何的表情。其中身作白衣的人回答了一句话:“你已经死了!你不记得了吗?”

乌程很震惊,他不断的在脑海中寻找答案。虽然这个答案被什么做了手脚,藏了起来,但仔细回想的话,那个答案清晰明了!

他真的已经死了,是酒驾!是将那女客户送回去之后。追尾了大卡车!

“我不信!我不信!”乌程疯狂了起来,他大吼着。

黑白两男见他不信。于是将那面巨大而又怪异的镜子盖在了乌程和他那辆宝马跑车之上。乌程只觉得眼前一白。

再次睁开眼睛,他看到了真相。没错他真的死了。而那黑白两人带着的镜子不过是,惩罚酒驾而死之人的工具。他回到了现实。那个大着肚皮的她抱着他的尸体。是多么的伤心欲绝。

这幅情景,乌程怎么受的了。他想抱着她,可是却再也触摸不到了。但他依然抱着,即便是假装,即便她感觉不到。

这个男人伤心的悲痛的眼泪落在了她的肩膀上。她明显有了感觉。回过头,天空依然的黑色的天空,不过却下起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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