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五六里,黄土路修得平整,朱漆黄辕的马车蒙着一层轻尘,吱呀呀行走在路上。正是路边的垂杨柳抽出新芽的时候,浓淡不一的绿像是出自独具匠心的墨笔,轻重承和皆是刚好。
车中的人微微掀开车窗上的纱帘,悄悄向外窥看。隐约好像能看到远处砖青色的城墙。春燥,城外的官道上洒了水,泛起湿乎乎的土腥味。他抽了抽鼻子,默默攥紧了自己的衣袖。
这就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