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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隔壁老王

嘉玥将钱塞在阿婆手里,“阿婆这个是钱,你先收着,要买什么东西就用这个去买。”

阿婆又推了回来,笑着说:“姑娘我们这里和你那不一样,不用这个。”

嘉玥只觉得沟通不来,只能谢了阿婆的救命之恩,等她回了家之后再来看她。阿婆想留嘉玥吃饭,嘉玥婉言拒绝,穿着怪异的服装肩膀挎着一个红色的小方包就出了院子。

两眼望去尽是起起伏伏的山脉,树木丛生,小路蜿蜒曲折,青草翠绿,好一个山野风光。嘉玥左看右看却不知道往哪边走,问阿婆是问不出什么了,见阿婆房子旁不远也有一座土房子,篱笆门是敞开的,里面大门也是敞开的。嘉玥在篱笆门口向里喊到,“请问有人吗?”

房子里静无声,嘉玥加大音量喊道:“请问有人在家吗?”片刻后才听到里面有动静,出来的是一位十八九岁的瘦高男子,梳着四方鬓,后面用一块蓝色麻布包着头发,几根散发落在额角。肤色苍白,眼圈发黑,五官清秀,穿着带补丁的圆领长袍,打着哈欠慵懒的靠在门框上问道:“何事?”

看到这男子的异样打扮,嘉玥也是一愣,难不成这男子也是有问题,难不成我进了疯人村了?只能讪讪的说道:“没事!打扰了。”

男子打着哈欠转身就进屋了,嘉玥随便用手随便指了一个方向就走了。

也许是没去过村庄,只觉得这无尽的山路是正常的,一路来没有碰到房子和人也是正常的,嘉玥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异常,电视上不是说过山里的孩子上学都要过河爬山的吗!以为就是这样。

走到太阳下山时,四周静悄悄的,冷风直吹后背,偶尔有鸟扑哧着翅膀的声音,风吹着山谷发出风鸣,这就是身处荒郊野岭吗?突然灌木丛里伴随着抖动发出沙沙作响的声音,吓得嘉玥拔腿就跑,只觉得后面有个恐怖的怪物要追来了,不停的跑,直到看到一座亮着灯屋子才停了下来。如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狂奔到屋子前,走进一看原来是阿婆的屋子,一股青菜的芳香远远飘来。

阿婆正在小灶前炒着菜,见有人站在篱笆门前,认出了是嘉玥,边炒着菜边朝嘉玥喊道:“姑娘是迷路了吗?不要急,在老身这先歇上一晚,明日同我一起上集市。”

屋内的木桌上点着一盏煤油灯,将漆黑的屋子中间照得朦朦胧胧,屋子的角落依旧漆黑。嘉玥坐在长木凳上,将煤油灯靠近自己,让黑暗离自己远一点,将衣服裹紧了一些,总觉得黑暗中有可怕的东西要出来。

阿婆端着两碗菜进来,慈爱的说着:“老身贫寒,拿不出什么好菜来,只能让姑娘陪着老身吃青菜叶子了。”

嘉玥忙站起身来移开桌上茶具,“没事的,哪会嫌弃啊,还得谢谢阿婆的收留呢!”

一碗是清炒大白菜,几片菜叶子上面泛着星星油光,一碗是一个荷包蛋,嘉玥怔怔的看着那两碗菜,难以置信这样子就是晚餐了,连一块肉都没有,现在这个时代还有人过得这样的艰苦,连水电都没有接通。

阿婆放下菜后又出去端了两碗清粥进来。

奔跑了一下午的嘉玥接过粥说了一声谢谢,就呼啦啦的喝了起来,不管好吃不好吃都往嘴里送,两三口就把碗里的粥喝完了。抬头一看阿婆正微笑着看着自己,她碗里的粥一口没喝,“阿婆你怎么不喝呢?”

阿婆笑着站起来要把她碗里的粥到给嘉玥,“老身不饿,把老身这碗粥也喝了吧!”

嘉玥虽未饱,但也知道阿婆是看她太饿才将碗里的粥给她,连忙说:“不用了阿婆,我已经饱了。”

阿婆又将那个荷包蛋夹给嘉玥,荷包蛋就一个,阿婆竟全给了她。嘉玥将荷包蛋分成两份,和阿婆一人一份,一顿饭就这样简简单单的吃完了。阿婆也没问嘉玥的情况,嘉玥也没和阿婆多聊。

吃完这顿饭,嘉玥心很难受,阿婆的生活如此的艰苦却还处处为别人着想,这么好的人为什么无儿无女、无亲人。

晚上嘉玥和阿婆躺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熄了煤油灯,屋内一片漆黑。习惯晚睡的嘉玥睁着眼睛望着黑暗,轻声的问道:“阿婆你睡了吗?”耳边已响起了阿婆均匀的呼吸声,睡惯了柔软的席梦思床垫,躺在这硬邦邦的木板上只觉得浑身都疼,索性去外面吹吹风。

外面吹着徐徐的微风,在这盛夏的夜晚很是凉爽,四周响起着呱呱的蛙鸣和叽叽的小虫声,隐隐还能听到河流哗啦啦的声音。虽然有些这么多你声音,但还是觉得这里很安静,没有了城市的喧嚣,让人身心都很放松。

纯净的夜空星辰密布,明亮的圆月高挂,这样的夜景竟从未见过。在雾霭严重的城市里,中秋的圆月都没清晰的轮廓,别说繁星了,压根就看不到几颗。

借着月光踱着小步寻着河流声走去,在月光的笼罩下,一切都变得如梦幻般的朦胧,却不阻碍视线。

穿过了一片小树林,眼前突然开阔,一条蜿蜒曲折波光粼粼的小河贯穿在一片葱绿的草坪里,小河的边缘长着一朵朵高高底底的小花,像是草坪与河流的焊接缝一样。在月光的魔法下这条小河像活了一般,自由自在、酣畅淋漓的在草原里奔跑。

嘉玥也如同受了魔法一般,不自觉的迈着脚步朝那条小河走去,圆月倒影在清澈见底的河流上,随着河流轻微的波动扭动着,像是在抚摸、戏谑着小河,真是个调皮的月亮。

嘉玥用手舀起一把河水浇在圆月上,惊得圆月瞬间荡开,河面随着荡开的波纹,泛起了一圈圈的光波,像是在笑圆月,让你调戏我,哼!

嘉玥脱了鞋,坐在河边,一双玉足荡在河里,时不时的往月亮的倒影处浇一把水,倒影像是和嘉玥逗着玩一样,嘉玥一浇水她就闪开,乐得嘉玥咯咯直笑。

后面的树林里静静的站着一个提着木桶的男子,望着河边的一切,嘴角微微上扬着。河边的女子像是偷偷下凡的仙女,来到这里戏耍一番,竟不敢上前打扰,只能偷偷的注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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