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辈们
1914年冬,师从武氏的冀东某县的武术家刘万林(72岁)安然死于武家庄的家中,其独女刘秀英(14岁)被送到县城的刘家,并与刘家的两个小儿子刘连枝(9岁)和刘雨田(8岁)相识。因是独女,又是老来得子,刘秀英尽得刘万林真传,生长的颇为粗壮且并未许与人家。时任刘家当家刘万林的侄子,借着刘秀英被托付于他的机会吞并了秀英家的田产房屋,并赶走了居于此地教授武艺的刘万林的弟子们。刘秀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弟子们或退出或投奔已自立的大弟子和二弟子赵凯。
1916年,被刘家长辈的约婚烦扰不堪的刘秀英写信求已成家立业的赵凯将其带走。新年过后,赵凯派其人把刘秀英接到了天津的家中。刘秀英在此居住近一年,其间帮助赵凯教练军士,很是结识了一些武林人士和北洋军官。一年后由于中国战乱再开,赵凯担心家室安全,便把家人和刘秀英一起送往济南。秀英不甘于如此寄人篱下,便在护送嫂子一家到济南后辞别,和一些刘万林的弟子一起“走南闯北”。
1921年,刘秀英一众被吴佩孚招揽加入军队并在1926年北伐战争中被击溃,刘秀英逃出后借过去北洋军的关系逃至安徽,并最终在一处宗族大庄躲藏。宗族的族长上官文正见刘秀英有功夫在身,有心招揽,便请她做了民兵的教练。在秀英的指导下,这些民兵凭借土围子和上官文正采购来的新式步枪抵挡住了军阀混战时期的土匪、流民和小股乱军。时间日久,已心灰意冷的刘秀英便嫁入了上官家。
1937年,七七事变后,刘秀英“总算”怀上一子,次年徐州会战开始,上官家的围子收容了众多各方(尤其是山东)来避难的亲族,又被军队征去一大批军粮、壮丁,最终在徐州陷落、黄河决口时遭到日军攻打最终家破人亡,粮食财产尽被抄掠,男丁尽数战死。上官文正得知军队撤退便心知此次凶多吉少,急忙托人将刘秀英送出,秀英一路随军队逃至武汉,并在难民群中产下一子。
带着孩子在战乱中举目无亲,周围净是些连小孩都吃得下去的难民,产后的刘秀英又失去了过去的强健身体,只能朝不保夕地苟活着。好在刘秀英较于从出生起便营养不良的难民们身体还是要强一些,人又长得粗壮才没被人贩带走,只是签下身契被一家大户买去做家仆。武汉会战后武汉陷落,刘秀英又随主家迁往重庆。
如此辗转直到1943年,和主家一起寄人篱下的刘秀英(43岁)再次与刘雨田(37岁)相遇。刘雨田在欧洲留学归来,在武汉做了一段工程师后同样被战乱驱赶到西南。相认之后两人自然地走到了一起,刘秀英的主家也乐得摆脱一张吃饭的嘴。
1944年,刘秀英产下一名女婴后,握着刘雨田的手在血泊中死去。
少年时代
一:
1938年,出生后的上官镜由刘秀英起名为刘田生,由刘雨田艰难地抚养起来。解放后,刘雨田受到刘连枝(留在县城继承家业,日占期间出任伪县长,县城解放后被枪毙)的牵连,被划为右派发配青海,他早早就预料到这一天,解放前夕就把上官镜送到在解放军中任职的一名亲戚家中,自己则最终病死在西宁。
逃过一劫的上官镜随亲戚在西南剿匪期间四处迁移,在一次突袭中,年仅14岁的上官镜捡起了阵亡战士的枪加入战斗并成功击溃敌人,其远超常人的心理素质和战斗力引起了一名赵姓军官的注意,受其推荐加入解放军。服役期间上官镜的表现极为优异,很快被破格提升为排长,并在抗美援越期间以连长身份指挥一支侦察部队入越作战(1967年)。
越战期间,上官镜指挥由解放军一个排和一支南越游击队(越南南方民族解放阵线)在南越和湄公河三角洲地区进行特种作战,兼教练南越游击队。在“春节攻势”中,上官镜指挥部队协助越共四处出击,斩获颇大,使得这支部队被美军盯上,在1968年2月遭到美军一支特别侦搜队的伏击,遭到重创并被追击,不得不回国整训,
二:
1944年,出生后的上官镜由刘雨田起名为刘天生,希望她能像男性一样坚强。解放后刘雨田颇感不安,便托人把上官镜送到在军队中服役的一名熟识军官身边。上官镜被抚养她的军官带到台湾后卖给人贩,送到东南亚做童妓,并最终辗转至南越。成年后上官镜化名为阮工梅加入越南南方民族解放阵线,作为底层特工在西贡等城市活动。在越战中多次立功,并最终因被当局追捕而逃离城市加入南越游击队。
1968年2月,在“春节攻势”中,上官镜所在的部队遭到重创,撤退过程中被一支中国援越部队收编,这支部队不久后遭到伏击,指挥官重伤。整支部队接近崩溃之时上官镜强行整合队伍并指挥击退了敌军。因伤亡过大,她不得不带领这支部队撤退。
三:
被分离的两姐妹以这种形式再会了,如同她们被分离的那天一样,一人倒在血泊中紧紧握着另一人的手。
总算找到你了,姐妹。这次我们不会再分开了。
知晓分离二人理由的人、两人的父亲早已死去,没人能解释眼前发生的一切。
两人的身体一起发出光芒,随即光芒散去,只剩下一个人毫发无伤地躺倒在原地。
1968年3月,通过胡志明小道总算回到北越边境穆嘉关的上官镜部队……
越战英雄
1968年3月,原本要回国休整的上官镜部在穆嘉关通过接受了即将通过胡志明小道南下的高炮团长高勇震接受命令,在其部队通过期间在周边地区巡逻(一天前高勇震部正要通过边界时遭到空袭,高怀疑有小股美军潜伏在周围的山中引导飞机)。
巡逻中的上官镜部发现了被隐藏起来的降落伞并找到踪迹开始追踪敌人。追击途中上官镜部发现并消灭了一支SAS小队,从俘虏口中得知另有一支美军小队携带核地雷准备布设在穆嘉关,而这支SAS小队正是为阻止美军而来。
上官镜立即派人将俘虏送到高勇震处向其报告,自己则带领部队继续追踪。一周后上官镜部在老挝境内丛林中击落了来接走美军小队的直升机,俘虏一名美军,但核地雷已经被启动并布设在穆嘉关。由于上官镜的警告及时,核地雷的爆炸并未造成多少损失。
回国后的上官镜受到了极大的嘉奖,一年后被推荐进入军校学习。
1970年,还在军校中的上官镜受命回到原部队,并由别处抽调人手组成一支新的侦察连。半年后这支部队受命进入南越西贡附近秘密寻找一架坠毁的美军运输机,将上面的某样东西带回中国。在前往西贡的途中,上官镜发现苏联和北越也正在寻找这架飞机并处处刁难上官镜部。最终在赛跑中慢了一步的上官镜部在接近坠机地点时,目的地附近发生的巨大爆炸。
由于与坠机地点还相隔一个山头,上官镜部仅数人受伤,而上官镜翻过山后看到地表被撕开成为一道裂谷,蒸汽和灰尘遮蔽了天空和视野,光是靠近裂谷就让人难以呼吸,不要说是坠毁的飞机,连西贡在哪里都找不到。沿着裂谷搜索了一阵后上官镜率部撤退,撤退过程中上官镜部遭到美军的不断追击,上官镜和数名战士被炸弹重伤,自愿留下殿后,剩下的人在朱武涧指挥下撤入柬埔寨。
在柬埔寨朱武涧部和同样被追击的一支苏联小队一起暂时击退了追兵。在战斗中朱武涧发现任务目标之一的一个铁箱就在苏联小队手中,正密谋夺取铁箱时被苏联人先下手为强。部队即将被全歼时本应死在越南的上官镜突然出现打乱了苏联人的部署,最终上官镜指挥部队发起冲锋将其击溃。
英雄带着她的战利品胜利回国。如果是传奇的话,这里就是结局,而那时刚刚是1970年。离和那个“她”相遇还有近四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