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不能死!住手,你不能杀我爸……妈,妈妈……你说话啊,你快说话啊……”
白云天只觉得浑身不能动弹,眼睁睁的看着那人随手招出一拳头大小的雷电射向他的父亲,紧接着他的父亲化成了一截焦碳。同样,也不知道那人对他们妈妈说了些什么,他妈妈盯着那人因愤怒而使得双眼变的通红,却是没有回答。紧接着又是一团雷电,他的母亲也化成了一截焦碳。
“妈……”白云天惊醒过来,眼角还含着一滴泪水。
“痛,真是他妈的痛!”白云天觉得浑身上下无处不痛。低声诅咒了一句,他这才看起了身边环境。
白色,白色的墙壁,白色吊灯,白色的橱柜……整个房间里都是白色,就是床头柜上的那瓶百合都显得特别洁白。
白云天这才放松下来,看着浑身裹着的纱布,就象木乃伊一样,不由自嘲一笑。
看着那输液器滴出冰冷的药水,流进自己的体内,白云天的的眼神陷入了迷茫。要不是自己始终保持着报仇的执着,也许早就死了吧。
“天,你醒了!”房门被推了开来,一个金发碧眼的女人走了进来。
白云天看着进来的女人,露出一丝感激的微笑:“洁茜卡,谢谢你!”
洁茜卡也笑了起来,模样甚是迷人:“天,你可不可以换句话呢!经常说谢谢,你不嫌烦啊!”声音腻的发嗲。
白云天笑道:“哦!那么我应该怎么说呢?”
洁茜卡走到白云天的床边,坐了下来,认真的道:“不管你说什么,我就是不要你说谢谢!”
白云天微微一笑道:“为什么?”
洁茜卡道:“你还问为什么?我们不是搭档吗?我们不是好朋友吗?朋友、搭档之间需要说谢谢吗?再说了,人家一直喜欢你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白云天很早就领略过欧洲女人的豪放,对于洁茜卡的话并没有多大的反应。她对自己也不知道表达过多少次了,可是自己能接受吗?
父母的惨死到现在还好象发生在昨天,而自己血淋淋的双手又是否能接受她纯洁的爱情。
他不能接受,至少在报仇前是不能的。
想到此处,白云天急忙引开话题,道:“洁茜卡,我这次睡了多长时间?”
洁茜卡对他们的回答显得有些不满,嘟着丰盈的嘴唇道:“四天了,你这个坏家伙!”她的小手抓着床单狠狠的揉捏着,就象在撕
扯着白云天的身体一样。
白云天看着洁茜卡的动作,笑了起来:“哦,那真是辛苦你了,洁茜卡!把我从日本偷度到加拿大,你吃了不少苦吧!”
洁茜卡惊奇的道:“你怎么知道这是加拿大的?在法国,德国,意大利的房子不都是同样的装饰吗?”
白云天道:“就是同样的我也能分辨出来,只要见过一次的东西,我都不会忘记!对了,就是不会忘记!”他的声音越说越慢,越说越小,好象在回忆着什么。
洁茜卡道:“天,你说什么?”
白云天道:“洁茜卡,你先出去吧!我有些累了,想一个人静一静!”
洁茜卡乖巧的道:“好的,天!那我先出去了!午安!”她站了起来,把白云天身上的被子向上拉了拉,而后在白云天的额头上轻
轻吻了一下,走出了房间。
房间里静悄悄的,白云天半瞌着眼眸,怎么也静不下来。
这次刺杀小犬一郎完全可以全身而退。没有想到,撤退的时候,竟然还有两个忍者埋伏在暗处,当自己转身放松的一刹那,忍者发动了偷袭。如果不是自己反应够快,如果不是那无名的心法,自己这次真的死了。
想到那害死自己全家的无名心法,白云天浑身不自觉的紧绷在一起,痛的额头上又渗出了点点汗珠。可是如果不是那无名心法,自己这次又哪里能够死里逃身。
还好洁茜卡派出手下出来寻找,在自己因失血过多而即将昏厥的时候,找到了自己。
......
五天之后,白云天躺在浴缸里,恁凭洁茜卡的小手在自己的身上洗擦着。而他自己,则微闭着眼睛,显得很是享受。
洁茜卡道:“你这个坏蛋,一点都不珍惜身体,就象是一个破了的布娃娃!不过,你这身体还真是奇怪,那么重的伤短短九天就完全复原了!”
白云天的眼睛没有睁开,他道:“不是我不珍惜身体,而是对手太强大了!而这正是使我更加强大的途径!”语音里显得有些自豪。
洁茜卡挽起一捧水浇到白云天的脸上,笑道:“你得意什么,你强大身上怎么会留下这么多的疤痕?”
白云天被哽住了。他顿了一下道:“你懂什么?这叫功勋,是胜利的功勋!”
洁茜卡看着白云天死不认输的样子,笑道:“好的,好的,我承认那是功勋好了吧!不过你答应我,下一次不要再接这么危险的任务了。你可知道,每一次你去执行任务,我都很担心吗?”
白云天听出了洁茜卡声音里的异样,急忙睁开眼睛,却看到洁茜卡盯着自己身上的伤疤,眼角已经含上了泪水。
他急忙道:“洁茜卡,不会有下次了,组织里的任务已经完成,我现在是自由人了!”
洁茜卡一听,急忙道:“天,是真的吗?你已经是自由人了?”
白云天道:“那当然是真的,我骗谁也不会骗我的洁茜卡呀!”
洁茜卡嗔道:“谁是你的呀!你好不要脸!”说着,她的脸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
白云天呆住了,原本看洁茜卡那么关心他一时心里激动而出的话语,却让洁茜卡露出了少女的儿女情态,害羞的模样娇艳欲滴。
他愣愣的看着洁茜卡,而洁茜卡眼里的深情毫不保留的露了出来,她缓缓的闭上眼睛,向白云天靠去。
白云天看着洁茜卡那愈来愈近的精致脸庞,心中竟然感到阵阵紧张。他道:“洁茜卡,我要上厕所!”
洁茜卡睁开眼睛,气的满脸通红,怒道:“你这个坏家伙,我不会原谅你的!”说着,她一拳打在白云天的脑袋上,向外跑去。
白云天“呵呵”的看着洁茜卡跑去的身影,眼里闪过一丝黯然。自己并不是一个守身如玉的人,往日在生死边缘上徘徊的日子里,他也多次与不同的女人疯狂过。可是,面对洁茜卡的感情,他退却了。
“洁茜卡,对不起!我陪你去买衣服吧……洁茜卡,要么我陪你去吃大餐……”
此时的白云天已经围绕着洁茜卡说了大约有一个小时的话了,可是洁茜卡却是没有理他,她还在生着气。
白云天没辙了,他缓缓坐到洁茜卡的身边,道:“洁茜卡,我真的很抱歉!其实我很喜欢你!甚至可以说爱上了你!”
洁茜卡听了,她急忙道:“真的,那你怎么……”
白云天打断了洁茜卡的话,继续道:“你别忙问,先听我说。你不是问我以前是做什么的吗?我现在告诉你!”
洁茜卡又想说什么,白云天摇了摇头,继续道:“我原来有一个很幸福的家庭,父母都从事医学研究工作。正因为他们治好了很多的疑难杂症,也就有了相应的地位!而我,可以说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
从小,我父亲就逼着我练一门气功,他说练好了可以飞檐走壁,可以象电视里的大侠一样行侠仗义。于是被电视荼毒很深的我就迷恋上了气功,妄想有一天可以成为那样的人。
待我慢慢长大,这才知道,我父亲所说的全是假的,那只不过一种普通的气功罢了,飞檐走壁之说更是子无虚有。但是也不全是假的,至少我的力气比同年的人大多了,反应速度也快多了,一个人几乎可以挑十来个。
就在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时期,由于受社会风气的影响,也是因为我们学校的好多学生得不到保护,整天受到敲诈和勒索。
我和我们班上的两个人组织了一个帮派,叫做银刀堂。为什么叫做银刀堂,那就是因为我已经得到了父亲的真传,不仅医术了得,一把手术刀捏在手中更是可以舞的灿灿生辉!
年少无知的我们,利用各种威逼利诱的手段,使得银刀堂在三个月之内就吞并了本地的七个小型帮派,一举成为了当地的第三大帮派。而我们学校的学生,再也没有被敲诈和勒索过。
至此,年仅十六岁的我在华夏的燕京市可以说是有了一席之地。”
说到这里,白云天的脸上有了淡淡的笑容,那笑容温柔而善良。此刻,谁又能想到他是一个杀手呢!
“在我十七岁的时候,我们三大帮会举行了从青帮学过来的红棍比武。所谓的红棍比武,就是指每个帮派派出一个人出来,比武较力。
谁赢了不仅可以的到三百万的奖金,还可以得到其他帮会一次不超出能力范围的承诺。而结果可想而知,我赢了。”
杰茜卡听着白云天的讲述,眼里冒出崇拜的星星。
白云天却露出一缕自嘲的笑容继续道:“轻狂的我在那种荣誉下,很快就迷失了自我,就是父亲一再强调我不能说的出气功是他传的秘密也说了出来。结果,父亲他被人盯上了。
有一天,我放学回家,却发现有大量的警察包围了我家。我顿知情况不妙,从围墙的死角偷偷的潜了进去,我亲眼看着父亲被一个年轻人发出的一团雷电烧死了。而他烧死我父亲的原因就是我父亲矢口否认他会什么气功心法,而我母亲,也落的同样的下场。
我当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烧死,却是无能为力!”白云天说着,泪水却不自觉的流了出来,眼神里却是出奇的平静。
洁茜卡一下子扑到白云天的怀里,哭道:“天,不要说了,我不知道你内心那么痛苦,也不知道你背负着如渊的仇恨,真是对不起!”
白云天拍了拍洁茜卡的后背,道:“洁茜卡,哭什么?你知道么,那天夜里我哭了整整一夜,要不是帮会里对我忠心的人死命相救,我现在不可能在这里!我当时就发誓,我再也不会流泪,直到我杀死仇人的那一天!”
洁茜卡抱着白云天痛哭着,嘴里重复着对不起之类的话。
白云天轻轻的拍打着洁茜卡的后背,道:“你哭什么呢?看,我都不流泪了,你还哭什么呢?我逃跑的时候,亲眼看到帮会里十七个成员被警察开枪射杀,以他们平时的所作所为,最多坐个三五年的牢,可是为了保护我,竟然被枪杀了。”
他叹了口气继续道:“还好,燕京是一个港口城市。我开着快艇逃到了公海之上,他们没有追来。但是,之后我遇上了风暴而又缺乏淡水,在海上的坚持到第五天,我晕了过去。
当我醒来的时候,却发觉我已经变成了商品,被卖到了‘堕落天使’杀手组织。当时,我只有两条路走:一,接受训练,成为一个合格的杀手;二,当场被枪毙。
我选择了训练,因为我要活下去,我要报仇。
在那些惨无人道的训练中,我的神经全都麻木了。不管教官给我什么任务,不管情况有多艰难,抱着报仇的信念,我都在死亡线上挣扎着活了过来。
在那地狱般的训练中,可能今天的战友明天就变成以命相搏的敌人。谁对谁都抱着敌对的心态。我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不管是谁都不可能会坚持到最后,所以就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洁茜卡哭的声渐渐平息,陷入到了白云天所说的情形之中,急忙问:“什么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