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轻笑,走回去。
“妹妹先喝口茶暖暖身子吧。”马妤婉温婉的笑着。
月儿甜甜地一笑照做,茶杯抬至口边一停:“姐姐真是善良啊,这么晚了还亲自跑一趟给妹妹送解药。”
马妤婉手一抖,茶杯里泛起丝丝波纹:“妹妹在说什么?什么解药?”
月儿仿若无事的喝了口茶:“这关门关窗的,话就不用掖着藏着了吧,妹妹虽然不知道姐姐的目的是什么,但是一旦伤害到北印城,我就绝不会眼看着不管。”
最后一句提高了音调,也省去了谦称什么的,神色也变得严肃,凉凉的看着眼神闪躲的马妤婉。
“不瞒姐姐说,第一次见到姐姐,妹妹就觉得姐姐不一般,而且,妹妹还探到,姐姐身上有灵力的迹象,”此言一出,马妤婉果然大惊,手抖的更厉害,“姐姐进宫前可是大家闺秀,勾结乱党之类的事情定是不可能发生的,就算是侍中大人勾结乱党也绝不会拿他唯一的掌上明珠当工具,所以,姐姐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肖君陌。”
这个名字一出,马妤婉立即倒吸一口凉气,惊慌的大口喘息着,嘴唇颤抖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姐姐是不是好奇,妹妹为什么服了你的毒一点事儿也没有?妹妹不才,可也是个炼药师,给北印城的糕点里有妹妹的百毒丹,大毒解不了,这小毒还是不成问题的。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姐姐还不肯说实话?”月儿挑笑着看向马妤婉,看她的样子,半条命都吓没了,哪还说得出话。
“姐姐不愿意说,那妹妹猜猜,这个肖侍卫便是姐姐进宫前的心上人,而他有什么不得已的理由不能娶姐姐,后来姐姐发现肖侍卫与人勾结,意图谋反,并说如果能有番作为便娶姐姐,从此男耕女织好好生活,姐姐便奋不顾身的为他进宫作了内应,而今日趁着皇上身边都是你们的人,杀掉他攻城易如反掌……”
“你胡说!不是这样的!根本不是这样的!君陌没有勾结乱党,没有意图谋反,他只是想为父亲报仇而已……”马妤婉把茶杯狠狠地往桌子上一放,声音颤抖地反驳着,月儿没有说话,挑眉看着她,“君陌的父亲当年被人诬陷杀人,斩首示众,母亲也因此病逝,那年君陌才七岁,被叔父养大,我遇见他的时候,他一心只想着报仇,拒绝了我,他说他要杀光北家的人,祭奠他的父母,大仇得报,他就会带我走……”
“带你走?姐姐就这么轻易的相信了他的鬼话?杀光北家人,大仇一旦得报,这空着的帝位怎么办?男人的野心永远不止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就算他不为帝位,他还会接受你这个仇家的女人吗?”月儿觉得可笑,禁不住嘲讽着。
马妤婉被说中心病,有几分怒意,倒也勉强恢复了理智:“你到底是什么人?你知不知道本宫一句话就可以……”
“知道,我一个小小的美人,姐姐一句话,一条白绫就了事,可是……”月儿不屑地打断她的话,有些讽刺的看着她,起身,勾着唇角走向她,马妤婉瞬间更加不安起来,不断地问着她要干什么,刚要喊人月儿就突然抓住她抬起的手腕,身子缓缓贴近,吓得她后半句话卡在了嗓子眼。
“不仅如此,肖君陌的灵力比姐姐高出不止一倍吧?妹妹还知道就算再来二十个肖君陌……”随着和她之间距离的缩进,月儿的眼神和脸上的笑变得更加诡异甚至残忍,突然,月儿解了一小部分身上的灵力压制,“也绝对近不了我的身。”
马妤婉立刻感觉到从月儿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的灵力,和足以让她这种低阶灵力学习者窒息的强大的威压。
看到她极度惊恐的神色,月儿满意的放开她的手腕,起身重新压制好灵力。
离开危险的马妤婉抚着胸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多一句话也不敢再多说,只觉得眼前这个笑得无辜灿烂的女子,比地狱的修罗还要可怕上百上千万倍。
与此同时,房顶传来一声轻轻地瓦片碰撞的声音,下一刻,人影就出现在了北印城房间的黑暗里。
“今天怎么这么早?”北印城的声音。
“回主子的话,美人还没有休息,美人下午知道兰嫔要谋害皇上,便匆忙做了糕点,美人说糕点里有她的丹药,可解百毒,但是……”
“怎么了?”
“美人对于此事好像很生气。刚刚为了吓唬兰嫔,解开了身上的灵力压制,力量之可怕,逼得属下都差点暴露了……”
北印城闻言,唇角轻翘,眼里心里都是笑,抬手示意他退下,摇晃着手里的酒杯,意味深长的笑着。
“一年只做一次,只做给心上人……呵……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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