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芷晴一事暂告一段落,月儿也终于有时间歇歇了,每天早起给皇后请安,然后就回院子里养养花,喂喂鸽子,中午用完膳睡个午觉,下午写写字,描描画,刺刺绣,晚上再弹弹琴,早早就睡了,日子简直惬意的不能再惬意了。也许是和墨玄尘赌气,所以他的信她一封也没回,多半步行动也没进行,本想去和皇上提一嘴小秦子的事,却又不想去找他,索性也就拖着了。
一日,月儿午休刚起还没开门唤人,坐在贵妃榻上想喝口茶,却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
“李公公好,美人午睡还没起,公公有什么事儿吗?”唤央先开的口。
“皇上让咱加来告诉美人一声儿,今晚皇上留宿浸月轩,让美人提前些准备准备。”李公公的声音,皇上身边的太监总管。
屋内抿了一口茶刚放下茶杯的月儿一惊,紧紧攥住手中的丝绢思量着。
“有劳公公了,奴婢一会儿就告诉美人,公公慢走。”唤央送走李公公,回到门口。
“唤央,”月儿喊了一声,唤央忙推门进来,“李公公说了什么?”
“回美人的话,皇上翻了牌子,批完奏折就过来,”唤央如实禀报,却见月儿的神色有些不自然,“美人不高兴吗?”
“啊没有,本宫只是……本宫只是太高兴了,唤央,你赶紧去准备晚膳,也不知皇上爱吃些什么……”
吩咐下去唤央,月儿有些无助,又无可奈何,进宫这么久毫无动静才不是什么安分守己呢,只是她真的还没有做好准备去讨好一个她不爱的人,把自己交给一个不爱的人,纵使知道结局,可心里还是无法释然。但是进宫的路是她选的,一切都是注定的,怕,又能怎样呢,她已经逃不掉了,听天由命吧。
傍晚,北印城如约而至。
“月儿,看朕给你带了什么。”一踏进宫苑大门,北印城便兴冲冲地喊着。屋内正在梳头的月儿手一颤,轻轻放下梳子。
“臣妾参见皇上。”
“免礼免礼,月儿你看。”说着,北印城打开了手中的盒子给月儿看。
“夜明珠?”月儿反问。晶莹剔透的白玉似笼着一层浅黄色的轻烟,散发着凉凉的微光。
“正是,”北印城笑着回应,然后走向月儿的梳妆台,“这是西陵刚刚进贡的,夜明珠几十年才产一颗,朕看着便想起了你,便想将它送予你,真称你清冷的性子。”
看着他不停地换着盒子的位置,寻找着满意的摆放位置,月儿的心情有些沉重,几十年才产一颗的国宝他就这么送给她了,想当初先帝也曾得过一颗夜明珠,可是一直不肯予人,直带到了地下的。
“谢皇上赏赐。”月儿福身谢恩,北印城笑着看了她一眼让她免礼,月儿又接着说,“谢皇上。皇上,月儿思前想后,有一件事月儿觉得还是应该告诉皇上。”
“哦?何事?”北印城心情大好的样子走过来,明明受赏的人是她,可他却反倒比她还高兴。
“臣妾前些日子去瞧方姐姐,见她身边连个体己的人都没有,便把这浸月轩的小秦子调了过去伺候姐姐,月儿不知这合不合规矩,便想问问皇上。”
“一个奴才而已,这种小事月儿自己做主便是了。”北印城无所谓的一笑,环着月儿慢慢的向内殿挪步。
“那,皇上是答应了?”
听到月儿这般反问,北印城眨了眨眼思量了一下觉得好像没什么问题,便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点点头。
“这可是皇上答应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月儿俏皮的一笑,眸子亮亮的看着他,“就算这个小秦子不是宫里的人,皇上也不能反悔了。”
“不是宫里的人?”北印城微微蹙眉,把事情想得越发复杂化。
月儿看着他沉思的样子,赶忙说着,“恐怕让这小秦子去做净身,皇上也舍不得吧。”
“未净身?”北印城看着月儿的浅笑,反应了一下,揪着的心才放了放,又假装严肃道,“朕还以为月儿如此严守宫规,没想到不是守规矩,而是坏了规矩,这权给大了,胆子也大了,敢这样戏弄朕了,月儿还真是越来越高明了。”
听着他略带怒意的话语,月儿非但没有跪下谢罪,反倒笑了:“比起高明,月儿可不及皇上的万分之一呢,皇上先前早就知道臣妾让映雪把秦将军偷带进宫了吗,不然,皇上怎会不拦下这深夜出宫的小秦子?而且,皇上将一切善举都以臣妾的名义传达下去,也正是因为皇上理解臣妾刚刚进宫想在众人面前取个好印象以便在这后宫中站住脚,所以皇上便为臣妾演了这白脸,不是吗?”
听着她“证据确凿”的分析,北印城哈哈一笑,“朕还真是小瞧了月儿,想做一回默默守护着爱人的痴心君子还真是不容易呢,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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