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一扬手,手中一把钉子,如同漫天飞蝗,作为暗器,全部飞向了那个逃跑的家伙的双腿。
密密麻麻的窟窿眼儿啊!血流不止!惨叫声,就像杀猪一样响彻云霄。
“再有逃跑的,就跟他一样下场!”凌云微笑着说道,声音不大,还面容和蔼。可是,在这群混混眼里,这就是最变态的地狱恶魔!
谁也不敢动了。
凌云又从球棍上拔下一把钉子,刚才那一把,他当暗器扔了。他开始重复刚才的“插花”程序。“花”就是一根根三寸长的铁钉,“土壤”就是绿毛龟的右手掌!
一根,一根,又一根,一声声痛呼,渐渐变得嘶哑,直到最后,虚弱的微微的哼声。他已经叫不出来了。右手整个变成了“仙人掌”,还跟棒球棍紧紧的钉在了一起!
周围的混混们,有不少已经看哭了。还有的,居然已经吓尿了。
凌云终于玩儿够了,站起来,一脚将绿毛龟踢得咕噜噜滚回混混群中,笑道:“下次,再让我在这一带看到你们,我可不管你们是出来吃饭还是找公厕拉屎,我一定把你们打得拉不出屎。滚吧。”
混混们好像被赐予了什么天大的恩惠,既害怕又开心的赶紧扶着他们老大,连滚带爬的以最快速度消失在街道尽头!
凌云拍拍手上的灰,在震惊的张口结舌的张富贵老头的注视下,回到屋里坐好。
张富贵心虚的蹑手蹑脚要离开,被凌云叫住了:“哎我说,老张,你干嘛去呀?”
“我……看你打累了,我去给你买点儿饭吃啊!”张富贵脑子一转,连忙谄媚的说道。
凌云又不傻,哼哼道:“哟,这么好心啊。那你将铺子转给我,准备让我替你受那些小混混的打,然后账目都算到我头上的时候,有没有这么好心呢?”
张富贵立刻一张脸都垮下来了,哭丧到:“唉,我也是无奈嘛。再说,我不也跟你说了,那帮小混混会来这里捣乱。”
“可是你没有告诉我,你这房产是压在他们那里作抵押了啊!是不是啊,张大叔?”凌云开始捏自己的手指骨,啪啪作响,“哎呀,我的错骨分筋手啊,神功好久不练了,不知生疏了没有!”
张富贵可是亲眼刚刚才目睹的,凌云折磨人的额手段,可谓残忍无情,冷酷歹毒!并且最可怕的是,全程,他的脸上都挂着可爱的微笑!这简直就是变态恶魔!早知道他是这样的人,张富贵打死也不会惹上他啊!
瞎了眼啊瞎了眼……大叔现在死的心都有了。
凌云扬声道:“莫说我不给你活路,现在你有两条路:第一,给我做诊所助理,工资照发,不过,没有人身自由。”
张富贵小心翼翼的问:“那,那第二呢?”
“被虐杀一星期,才慢慢挣扎着,痛苦死去。”凌云冷冷的说。
“咕噜……”大叔艰难的吞了口口水,果断道:“我当助理!”
凌云又恢复了那人畜无害的微笑面容,道:“口说无凭,来,我们签个合同吧!”
大叔叹了口气,欲哭无泪啊当晚,是个不眠之夜。
凌云乐呵呵的带着愁眉苦脸的大叔张富贵,两人忙着打扫多日未曾营业的诊所,准备第二天开张。
第二天,打扫一新的“张氏诊所”,就重新问世啦!
凌云和张富贵两人,摆出一副八颗牙的笑脸,在门口准备着迎宾。
从晨光微曦,到日头正午,凌云脸都笑僵了,愣没看见半个鬼上门“唉,我都跟你说了,你怎么就不信呢。”张富贵抱怨道,“这个地方,本来地处就偏僻,不是什么黄金地段。我以前都是做的街坊邻居的熟客生意。现在那些老熟客,被小混混骚扰怕了,都不愿来。哪儿还有生意呢?”
凌云一脸坚定不移的拍拍他的肩膀:“老张,只要坚持不懈,总能养活自己的。反正我是不许你再去碰瓷了!你想你老伴儿做鬼都不安心么?”
张富贵一怔,默默的低下头,不再言语。
中午,两人正无聊的在屋门口,一人端了个板凳,坐着一边晒太阳,一边听广播。却见张富贵正听着,忽然拿手晃了晃凌云:“哎,你看,那俩人在干嘛呢?”
凌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俩人,一个站着,一个坐在轮椅上被推着。不知道在找什么,左看看又看看,还不时的问问路人。
“嗨,管我们毛事?晒太阳。”凌云继续道。他昨晚打扫完卫生,十点左右,趁张富贵睡了,借口出去吃宵夜,一夜未归,查探学姐的下落去了。现在可困死了。
谁知道,那两人问了人之后,往这边看了一眼,径直就走过来了。
张富贵等他俩走近了一看,立刻抓着凌云的胳膊使劲儿摇晃:“你看你看,小云别睡了,你看!”
“哎呀,你看你,这么大年纪,一点儿不淡定,做事不从容!”凌云被他晃得烦了,起身正说着,一眼看见来的俩人,也愣了。
耶?这不是昨天那个白领女士么?
凌云心道,干嘛来了?
张富贵心道,该不会是这小子乱治病,给人家回家后识破了,来找茬了吧?
谁知,女子走近后,先是一躬身,给凌云恭恭敬敬的鞠了个躬,然后尊敬的说:“先生,小女子名叫源静香。我昨日赶着有事,就没有来得及跟您多讨论。回去后,我又去了另一家大医院检查问他们哮喘是否好了。他们检查后,说根本看不出来我得过哮喘病!先生,您真是神乎其技啊!”
“额……要是专门来道谢的,就免了。你也有工作,赶紧回去上班吧。”凌云却不感冒,他还在想着怎么救学姐呢,没工夫理她。
“不是,先生。”源静香忙道,“我看先生的生意好像不怎么好,回去之后,就跟认识的人宣传了一下,今天他们应该会过来。我怕先生没有准备,就先过来打个招呼。还有……”
源静香将身边的老太太推过来,道:“这位,是我的母亲。她多年的老顽症,腿脚寒冷。医生检查是关节炎,可是她明显比关节炎严重,夜里又疼又酸,根本睡不着觉。我想,让您给看看。拜托了!”
凌云看看轮椅上的老太太,无神的面容,很憔悴,显然,是连续多日不能好好休息,导致的体弱乏力无精神。别说其他了,如果再这样下去,恐怕会一命呜呼!
唉……凌云心里叹了口气,最看不得这个了“好吧好吧,我给她看看,推进来。”凌云大咧咧的一挥手,自己先进去了。
源静香好像中了彩票大奖,立时高兴坏了,推着老太太就进去了。
凌云还是没有用任何器械,就像上次治疗源静香一样,双手缓缓的放在了老太太的双膝上面。
顿时,一股浓重的寒意,从老太太的双膝,直接往凌云的双掌上窜!
凌云心中了然,这个寒气,太重了,老太太怎么可能舒服的了?他丹田运气,一股热浪,滚滚的从经脉流向双掌,再由双掌流向老太太的双膝。
老太太不由得哼了一声。
源静香在旁立刻紧张起来,凌云还有空安慰她道:“不用担心,自然反应。”
源静香这才放心下来。
凌云不断地输入火行内力,王老太太的双膝输送。不过,总量却不大,半个小时过去了,一共也没渡过去多少火行内力。因为,凌云知道,老太太年岁大了,并且长期饱受寒毒的折磨,这腿部的生理状况,不容乐观。
这样的肉体状况,不能着急,不能硬来。就得像凌云现在这样,慢慢的,一丝丝的火行内力渡过去,少而不断,千丝万缕,慢慢将寒毒蚕食,最终汇合一处,一句击败寒毒。
这就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开始的半个小时,凌云因为还兼顾着用内力扫描了一遍老太太的身体状况,以便做到不留其他毛病,不错诊误诊。
半小时后,凌云就更轻松了,只剩下一件事,就是缓缓而平稳的不断用火行能量温养老太太的膝盖。
所以,他开始和老太太攀谈起来。是的,老太太这时,已经恢复了一些精神。面色红润多了。这时理所当然的。多年顽疾,一直折磨着她,这会儿突然有所缓解,她感觉浑身都轻松多了,精神自然就好多了。
“老太太,您年轻时,是不是被冻伤过,或者在寒冷的地方带过很久?”凌云随口问道。
老太太点点头,缓缓道:“年轻人,你猜的很准,我是在冬天长久没保暖,才落下今天这个病根的。”
源静香在旁道:“我妈妈为了照顾弟弟,当年一个人数九寒冬在外面流浪,怕我和弟弟冷,就脱下棉裤,给我和弟弟保暖,而自己……”说着,源静香眼圈红了。
老太太却笑着抓着她的手道:“傻孩子,做母亲的应该做的事情啊!这不,你们俩都活着长大了,这就是我老太太最大的功劳,我自豪呢,呵呵。”
凌云不由想起了自己的父母,自己,什么时候也该回去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