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张台北,是一枚吊丝。大家习惯叫我张备胎。
许多年以后,大概是在我上高中的时候,我才知道,我初中暗恋的对象,那个曾经在心中如雅典娜高贵而神圣的女神,处是被我们班那个留级的高富帅给破的。
在吊丝的世界里,无论他再怎么努力,也比不上高富帅的先天优势。在女生的心中,吊丝就像一团恶心的蛆,而又在某种时候不得不做备胎的一种替代品。在高富帅的眼中,吊丝的生命尊严人格都不过是蝼蚁一般的卑微。
后来我不再幻想和美女的各种yy情节,只希望有一个平平淡淡的女孩和我度过平平淡淡的一生。高三的时候,我和班上的语文课代表有了恋情,她长得一般,学习成绩也一般,但在我心中却是最美的。
为了她,我在高考的时候故意放水,语文试卷上最后的作文我一个字没写,就是为了能和她在一起,我们市的一所三流大学。这是她告诉我的。
成绩出来那天,我准备送她一个戒指。毕竟我们也相处快一年了,**丝的我什么也给不了她,只能给她跑跑腿、买买饭、倒倒水。看着自己的女朋友连个像样的礼物都没有,我心里总会有阵阵失落。
我只好对爸爸撒了谎,说大学开学要先交一千元的定金。
爸爸没什么文化不会想到我这个谎话有弥天漏洞,他自从97年下岗后,就在学校门口卖起了黄瓜,妈妈给人做家政小时工,这就是我们全家的收入。
“好啊,学习,爸是一定支持的。”爸爸脸上带着笑意,从兜里掏出零零碎碎的许多钱凑足了递给我。我知道,这是爸爸辛苦攒来的,天气酷热的时候,他连瓶汽水都不舍得买。
我拿着钱买了一对银戒指,在去她家的路上,我不断劝说自己忘记心中的愧疚:爸爸你放心,等我大学毕业有出息了,一定好好孝敬你。
我想给她一个惊喜,事先没有告诉她,结果当我到她家门口的时候,听到里面她在和一个人说话。那个人的声音我认得,是她的一个闺蜜。
“我听说他和你一样报考了那所学校,看来你是甩不掉那个**丝了。可温特森那边你怎么办?”
“他?呵呵。也不看看他长那搓样!不过就是温特森的备胎。温特森的一根吊毛都比他好看。他真以为我会和他一起上大学啊?我妈已经同意让我出国去新西兰了。”
“真的吗?温特森不也在新西兰吗?”
“马上就可以和我心爱的温特森在一起了。在他先离开的这一年里,我只能和**丝在一起。不过说真的,我和他说过最多的话就是呵呵。我宁可给温特森SM,也不让**丝碰我的手。”
手中的戒指咣当掉在了地上,我脑中一片空白。
之后的日子里,我不再相信女人,终日烂醉如泥,以撸度日。我的一个**丝朋友看出了我的颓废,他语重心长的告诉我:吊丝注定孤独一生,这是一种循环。
我扑通一声跪到他面前,哭着求他别说。
我心中暗暗发誓:大学,我一定要找到真正属于自己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