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经历的多了,就会有经验。故事继续……
记得有一年我们宿舍人出去玩篝火,李成说自己敢直接用手指在那篝火堆取出那烧的通红的火炭来。
我们都不信,起哄让他拿,他还真的一伸手就用手指直接在篝火堆里夹出来个通红的火炭来。
我们都很是震惊,佳明还瞪大眼睛盯着李成那略有痕迹的手指说到:“疼不疼?”
李成阴阴一笑:“第一次的时候,总是会疼的,做的多了就不疼了,这是经验。”
我们都想想这句话背后的隐晦,会心一笑。
……
现在想想,李成说的还不无道理。疼这种感觉,疼习惯了,估计也就没那么疼了。无论是肉体上的还是心灵上的。
第一次分手的时候我花了将近三个多月才慢慢想通了,没了那种彻夜难眠的心痛感;而第二次,我只用了一天就想通了,即便是当天我跳桥自杀的念头都有。
我早就知道有些东西有些人没了就是没了,自己再怎么想,怎么痛,时间这个婊砸永远不会往回走,只会往前走。
我只是在那个熟悉的再不能熟悉的阳台上坐了整整一天,从朝阳初始,到夕阳落尽。
很意外,晚上我睡得很香。
早上有课,我起得不早也不晚,背上包同佳明和任小峰一起走下楼去。
有一个人站在楼下,一个女人,她穿着蓝色的牛仔裤,花色的帆布鞋,碎花的软布料衬衫在这夏天看上去很是清爽,那头原本还有些烫了小卷的头发也都拉直了,在风中如瀑。
这个怎么看上去都人畜无害的清纯萝莉,就是说出名字来恶名昭彰的疯女梁雨琪。
疯女看了一直看着我,眼神除了痴傻之外,还富含了歉疚、委屈等复杂的情绪。
吕霜的事儿是她亲自揭穿的。直到昨天我才得知供养吕霜当小三的那个男人其实是疯女梁氏企业的一个高管,那天疯女给我打电话说是看见吕霜和一个男人搂搂抱抱坐进了同一辆车的事情是真的。
看我走下来,疯女急匆匆往前迎了几步迎了上来,站在我一步之外的位置,撅着小嘴一脸委屈的样子。
许莉自然也会在这里等着佳明,任小峰一看,骂了声:“草!”自己迈开大步便走远了。
佳明一牵许莉的手,临走之前还冲我挑了挑眼眉。
我瞪了他一眼,他还冲我做了个鬼脸。
我看了看这个疯女,没有怪她的意思,也没有想说话的意思。
“渔子,我是为了你好。”她撅着小嘴先说到。
“我知道。”我双手揣进裤兜,继续走了起来。
我一直都对疯女没有任何厌恶的感觉,相反我很有好感,即便是她刁蛮任性,甚至是蛮横,但那都是对我们这个圈子里外人用的,她对我们这些人真的都很够朋友。
即便是她在我大喜的日子,去当面揭穿了吕霜那个掩饰她肮脏事迹的面纱,破坏了原本可能就要这辈子都将衣食无忧的美好生活,但我还是对疯女没有丁点的恨意。
要不是疯女的身份过于显赫,我还真的想把她搂在怀里亲吻上一番。毕竟我也正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是很难抵挡这种标致小萝莉的诱惑的。
其实现在想想当时疯女像我表白的时候,我在想我爱的是吕霜不是疯女的想法完全是我对疯女的背景太过显赫的畏惧而已,哪有男人不喜欢漂亮女孩的道理,尤其是疯女这种刚过了十八没两年的。
疯女就在我身旁和我并肩而走。
“渔子,你不用难过,刘晨慧走了,轮到了吕霜,这次吕霜走了也该轮到我了。”疯女有些看着我的侧脸说到。
疯女不是一个矫情的女人,从来都是直来直爽,但也不是不会卖萌,属于那种想做什么都顺自己心做的人,或许也只有她这样人才能够这般活着。
我看了她一眼,笑了笑。
她看我笑也就跟着傻笑。
“我不是不喜欢你,相反我很想拥有你,但我们根本就不可能。”我说了实话。
“为什么?”疯女不傻,他知道原因,但还是问了出来,可能是她想听我怎么说,活着只是想跟我说话,无论是什么话题。
我拿出一支烟点上,吸了一口,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你要是只是个暴发户家的野蛮闺女,我上也就上了,但你背景太大,大得像个山。”
我看着她问到:“你看我这瘦弱的身体像是能力抗山河的英雄吗?”
“像!”她看着我认真的说到。
“呵呵。”我冷笑了一声,继续走着,吸着那支烟。
疯女一直都和我并肩而走,无论从那个角度看我们都像是刚恋爱的小情侣,还没有牵手的那种。
我对疯女也只能是想,想想而已。看过了许多穷鬼带着公子私奔的浪漫电影,我觉得那都是扯淡,得罪了像疯女这样家境的女子,要是她老爸不愿意,自己怎么死的都可能不知道。
“哎!”疯女老气纵横地叹息了一声。
疯女那有些稚嫩的脸庞和她这声叹息毫不相符,让我觉得些好笑,好笑我就笑了,微微地笑了,很是愉悦。
“叹什么气?”我问她。
“你啊,哪都好,就是怂,没个男人的气概。有些方面离成哥差远了。”疯女说到。
我知道疯女这就是激将法。
见我无动于衷,她就开始喋喋不休起来。
“哎,按理说,我这样的漂亮的富贵小千金,是你们的梦寐以求的才对。难道是还不如那个姑姑?还是我这没有她的大的事儿呢?”疯女低头看了下自己鼓鼓的胸脯。
我被逗得哭笑不得,将那烟头在垃圾桶盖是拧死,扔进了垃圾桶。
看我有笑意,疯女就更疯起来,她一向都是个口无遮拦的主。
“难道你渔子有那种恋姑的个人癖好。不喜欢我这样,比你小的?”疯女看着我的脸问到。
“不是。”我笑着回答。
“那就是说你是喜欢我的唠?”疯女眼神里放出异样的光来。
“不是。”我就像是个自动回复的机器。
疯女的眼神又暗淡下去,右手抚摸着左手,也不知道再说过什么。
“你是不是还在为姑姑伤心?”疯女破天荒地在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的时候,去发疯尖叫。
我想了想,确实,一天的阳台观望怎么会就这样轻易地洗去那还没有愈合的伤口?
“是有点儿,不过不是伤心,而是恶心。”我如实回答。
怎么想想,和自己睡在同一张床,说着爱慕言语令自己痴迷的女人只是个别人裤裆下的玩偶的时候,总有种不想吃饭的感觉。
“这点你应该跟成哥学学。”疯女说到。
“学你个头。”我举起头伸出手指想戳一下疯女这个小脑袋。
疯女缩着脑袋不是想躲,只是呲牙咧嘴的等着这被戳的疼痛感觉。
我一下子就像歪了,自嘲一笑,还是放下了手作罢了。
“哎!”我也老气纵横的叹了口气。
“咋了?”疯女问到。
“都说物与类聚,人与群分,像你这样的千金应该和姚家公子那样的人公子公主们在一起花天酒地才对,但为啥偏偏和我们这些小刁民一起呢?还非得喜欢我这样模样没模样,要身材没身材,要纯洁没纯洁的穷叼丝呢?”我问到。
“我也不知道,但我就是喜欢你啊。”疯女傻乎乎看着我说。
我想了想说到:“可能是你到了这个年龄的缘故。”
“什么意思。”疯女皱了皱眉表示不理解。
我想说“该发春了”想了想没有说出口,只是说到:“经验之谈。”
然后我们已经走到了教室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