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有时候真是奇怪,女神说卖绿茶来钱快,男神说小胖矮最可爱,萝莉偏偏喜欢大叔派,千金非要给穷**丝表白……。故事继续……
那一刻,我呆在有风的路口,初夏的夜风吹不静我不平静的心。
疯女就这样在背后紧紧地抱着我,贴身的温度像一种毒药,将我麻痹。
这种感觉好像当年我第一次在灯光昏暗的街边鼓起勇气说了刘晨慧我爱你,那是我第一次表白。
她没有言语,没有表情,只是拇指轻搓着衣裙。
我站在那里微笑着用我最专情的眼神看她的闪烁不定的眼。
那时间其实很短,却又很长,但我就愿意在那里等,那时我是那么爱她,那怕她有一个确定的眼神,我都会抱住她强吻,不管她愿不愿意。
而我却等来了一声最伤人的“对不起”。
那时候的我心情是崩溃的,我原本以为爱一个应该彼此有默契,每次上课的时候我在看她,她也在看我,很多次补习回来,我们还一起听过河里的蛙声,树上的蝉鸣,看过村外的夜景,还有漫天的星空……
那时候我没有多说什么,转过身双手揣进衣兜,一步步都在故作潇洒地往回走……
她在身后紧紧地抱住了我,她追上来抱着了我。
她说不是不爱,是不敢爱,因为我们那时候都还小。
是的,那时候很小,很真诚。
我转过身,便吻了她,初吻很自然。
没有金钱,没有美色,只是单纯地想在一起。
但那只是过去……
……
而此时,不是刘晨慧,不是吕霜,而是梁雨琪,而我也是被表白。
那个圈子里一直疯疯癫癫的小萝莉;一个曾经大把甩前买零食,总把校服系在腰间当裙子的丫头片子;一个在公交车上咬人,直来直去,没羞没臊的疯子;在路边砸人宝马的富豪千金……
梁雨琪向我表白了,一个萝莉向我表白了,一个疯女向我表白了,一个本市第一富豪的千金向我表白了,而我只是背过她过一片水洼的穷**丝,论脸比不上任小峰,论身材比不上李成,论逗B比不上佳明,论专一比不上王二,论金钱比不上姚公子,而疯女却偏偏选择了我,只是因为我背过她过那片水洼?还是因为我极度阴晦的内心却有一个阳光的表象?
我不是傻子,其实我能够感受到平时疯女对我的特别,我知道她喜欢我,只是一直在欺骗自己,那只是一种被爱的错觉,因为人经常会产这种错觉,总是己所之欲施加于人,就像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总习惯地认为对方也喜欢你。
我喜欢疯女,毕竟她只是小,不是丑。
疯女其实很漂亮,站在初夏的早晨,葱郁的树荫下,要是不说话,就像是中学的没有美过瞳素颜校花。
疯女很萌呆,笑起来总有两个酒窝,不是那种秋叶飘飞的季节里,阳光轻抚短发,一抹微笑两个酒窝的那种唯美,而是单纯地傻。
疯女不疯绝对会有很多人喜欢,即便她如果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我喜欢疯女,我们都喜欢疯女,但这种喜欢就像是哥哥喜欢自己家的漂亮小萌妹,没有任何男女之间的一点邪恶,洁白无瑕。
这要基于三点,一是疯女太小,年龄小,胸也小;二是疯女的性格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了的;三是疯女不是普通人,是千金是贵族,而我们都是**丝,只能去对贵族仰望的**丝。
有时候我们很难理解怎么会教到疯女这样的土豪,对于此事曾经说过:一定是本公子上辈子经常扶老太太过马路,积了很多福泽,所有今生派给疯女来给我们专程买单。
记得大一刚开始知道疯女真正身份的时候,我们简直都疯了,晚上躺在被窝了闲聊的时候就说过,要是谁能把疯女拿下,别说少奋斗三十年,少奋斗三代人一百年也不止,可那也就是瞎说说而已。虽然说千金嫁给穷书生的故事从古至今都是存在的,但是那都是知书达理的千金,谁敢去追一只母老虎?
虽然现在的疯女已经真的长大了,胸有些大了,性格也成熟了许多,虽然依然还是那么喜欢喝酒,但喝完酒不再是耍酒疯,打架、砸车、站在街口骂流氓,故意去给她爹找麻烦。
虽然疯女对我一直都是很好很好,我失恋的时候,她会叫上她认为所有的漂亮女孩去KTV陪我喝酒,她会帮我去臭骂那个挽着那老男人的刘晨慧;我重新恋爱的时候,她会吃醋,躲在热闹的角落里自己喝闷酒不去闹,不去说话;在我一个人,没人陪的周末,她就悄悄地在楼下的长椅上等着我的出现;我送给她的藤蔓,她让它们肆意生长,甚至垂到楼下挡住人家的窗户;她会握着我的照片去入睡……,就和一个普通的女孩爱上自己心怡男孩一样痴迷。
但我想我们只是朋友,很铁的朋友,甚至是蓝颜知己都可以,总该不会是恋人。
而她突然表白了,她大胆地霸气地冲我表白了:“我没闹,本姑娘上定你了。”
她紧紧在身后抱着我,将头贴在我的背上。
现在的我能听见自己心像盛夏的暴雨拍打原本平静的湖面,急、乱、无序、荡开层层涟漪。
而我的人却便的无比迟钝,站在那里,不知道该走到哪里:转身我便可以轻吻她拥她入怀,掰开她的手向前走我便可以甩开这份原本就可虚无的爱情。
我突然之间不敢回头,也不敢前行。
“陈渔,我爱你。”疯女在我背上轻轻地说,语气不再是平时的小孩子气,语调非常平静平稳平和,就像是说一件太阳东升西落般自然而然、理所当然的事情。
我想起第一次和吕霜拥抱在十字路口,那时候激情、喜悦、冲动,似乎这才是爱情应有的情绪,唯独不应该是平静。
而此刻的疯女很平静,我没有转头但我会想象到她依偎在我身上,期待中带着委屈的神态。
其实我时常会想起那时候她站在那片水洼前,右手撑着小雨伞,眼睛盯着自己帆布鞋的脚尖的萌态;在吕霜面前故意叫阿姨的倔强;喝醉酒向我诉苦的怜意;在楼下等到我的开心一笑。我对疯女其实是有感觉的,只是我不愿也不敢去承认,我真的是一个狠人,连自己都骗的狠人。
而我该怎么做?
接受?接受一个注定不会有结果的爱情?还是在饭后可以吹嘘自己上过富豪的千金的资本?
不接受?装作自己根本没有感觉?还是就这么狠心伤害一个打小就没有娘,喜欢我这般的孩子?
“疯女。”我干涩的喉咙终于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