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一会儿,仇晓晨忽然想起了红蜻蜓的称号,便道:“大长老说你是百花族第一智者。”
“嗯,我这根大腿是不是很粗?”红蜻蜓调侃道。
“嘿嘿,我就是个吃软饭的,大腿越粗我越心安理得。”仇晓晨道。
“不仅我的大腿很粗,我给你找的小媳妇儿的大腿也很粗哦,人家可是狐族当代的圣女。”红蜻蜓语不惊人死不休。
“要说我不心动那是假的,但人家哪里就成了我的小媳妇儿了呢,能不能不要这样。”仇晓晨有些无奈道。
“放心啦,要不待会儿人家来了我给你问问,看看人家答应不。”红蜻蜓道。
仇晓晨算是被彻底打败了,不敢再接话,闷闷的走向自己的房间,红蜻蜓吊着他的胳膊跟了进去。
“蜻蜓,你确定你要找的人就是妙妙?”仇晓晨趟在床上懒散道。
“嗯,大长老将她从大殿中叫出来时我就确定了。”红蜻蜓很肯定的道。
“看样子你们以前也没有见过,你怎么就知道是她?”仇晓晨有些患得患失道。
“直觉,懂么?女人的直觉。”红蜻蜓撇撇嘴道。
“好吧,那你还要找什么资料呢?”仇晓晨直接跳过狐柔妙道。
“狐族知道我们的来意,大长老会安排时间让我去他们的藏书阁的。”红蜻蜓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真搞不懂你们!”仇晓晨哀叹道,他正要再说什么的时候,院外忽然传来了嘈杂声。
红蜻蜓侧耳倾听,嘴角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道:“你的麻烦来了,估计是你的情敌哦。”
“你是指妙妙?不至于吧”仇晓晨不确定道。
“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红蜻蜓向着门外走去,仇晓晨跟了出去。
院内站了八人,其中一人是院外的值守弟子,进院的时候仇晓晨见过了。值守弟子正在与另外七人的为首之人争执,见仇晓晨二人从屋内出来,值守弟子走到二人跟前抱拳道:“打扰两位了,我拦不住他们。”
“有劳了,我们想看看他们想怎样。”红蜻蜓摆手道。
七人这才注意到与值守弟子说话的二人,见男子有些青涩,五尺左右高度,身材修长,身穿一件普通的武士服,并没有什么特异之处。而女子却是绝色之姿,来院子之前就听说来了一个美丽的女子,没想到尽然是绝色之姿,与族中圣女不分伯仲。七人也是见过美女的人,至少经常就见到族中圣女,狐族女子也都是美艳无双,但七人此刻仍然有些发呆。
见七人呆呆的样子,红蜻蜓轻笑出声,一下搂住仇晓晨的胳膊,将头枕在他的肩上,似乎在对众人宣布自己的归属般。
见此动作,领头之人率先醒过神来,竟有怅然若失之感。
仇晓晨当然也看到了六人呆呆的望着红蜻蜓,心中有些骄傲又有些不爽,心道:我的女人随意看的么?七人肯定不是来叙旧的,那就是来找茬的,于是仇晓晨很不客气道:“七位想来不是找在下叙旧的吧,敢问诸位有何贵干呢?”
领头之人没想到在自己的地盘上,这人也这么冲。想起七人从山中回来,听到族中传言大长老欲将狐族圣女下嫁给一个人族男子,这个男子是上午来到族中的。七人都是族中的娇子,一直将圣女当作心中的女神,而最有可能得到圣女芳心的自然是他这个族中最优秀,在三代弟子中修为最高的二长老的孙子。当他听说圣女下嫁的消息,不顾一切的闯了过来。
本来见到这个人并没有特异之处,身上也没有任何元气波动,看起来就是个废人,可看到那个火红的美女的时候,满心的火气被扑灭了。可接下来美女小鸟依人的靠在那个人的肩上,心中已经有些嫉妒,而那个人说话还十分蛮横,让他心中十分恼怒。正欲开口,却听身边同伴道:“小子,你是哪里来的废物,也想癞蛤蟆吃天鹅肉。”
仇晓晨乐了,用手指轻轻挑起红蜻蜓的下巴道:“癞蛤蟆就算想吃天鹅肉,也得天鹅愿意不是,吃得到才是本事,请问这位仁兄有何意见呢?”
七人没想到仇晓晨当着众人的面秀恩爱,说话之人像吃了口苍蝇,恶狠狠道:“小子,我不管你与别人如何,我必须警告你离圣女远一点。”
“圣女,你是说妙妙么?”仇晓晨歪着头道。
听到仇晓晨直呼圣女的小名,七人脸色铁青,他们对圣女既敬重又爱慕,从来不敢直呼其名,而这小子竟然敢这么称呼心中的女神,是可忍孰不可忍,那人拔出手中的剑道:“小子,拔出手中的剑,我狐运杰要跟你决斗,你竟敢对圣女不敬。”
仇晓晨没有想到这就要决斗了,心想我什么时候对你们圣女不敬了。但他不想解释,对于这种动不动就决斗的事情毫无兴趣,阴阳怪气的道:“小孩子不要舞刀弄枪的,割伤了手还得我们陪医药费,哪凉快哪玩儿去。”
狐运杰气得脸色发黑,在狐族中自己虽不如二长老的儿子狐啸天,但也算是狐族中数一数二的天才,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和自己说话,拔剑决斗已经是他觉得最丢份儿的事情了,那小子竟然不应战,冷笑道:“你是不是怕了,怕了就老实的夹起尾巴做狗,不要想些不符合自己身份的事情。”
仇晓晨觉得这个狐运杰很有意思,一副高高在上的口气,完全不讲别人放在眼里,还对自己用上了激将法,自己可不吃那套,但逗逗他还是可以增加些乐趣的。清清嗓子睁着眼睛说起瞎话来,“自我与妙妙初次相见便一见倾心,情投意合,似乎我们已经相约了几世,彼此等待了千年,只恨相见恨晚。但我想请问这位仁兄,你是他哪位长辈还是父兄,我们两个人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呢?”
狐运杰和狐柔妙还真的没什么关系,要说关系就是一个是爱慕者,一个是圣女。所以他道:“她是我们狐族的圣女,你这种废物也敢打我们狐族圣女的主意,是个狐族人就敢管。”
“哦,是这样哦,你有没有问过你们圣女,她的事情你有没有权利管呢?”仇晓晨反问道。
狐运杰哪有权利去管圣女的事情,只是今日气愤之下便来找茬,但现在骑虎难下,说什么也要给这小子一点教训才是,于是他道:“你说这么多无非就是不敢与我决斗,像你这样的废物,我们圣女会将你放在眼里,你还敢说你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仇晓晨望向搂着自己胳膊的红蜻蜓道:“我是吃软饭的,你要对我负责。”声音不大,但在场之人都听见了。
听到仇晓晨突然爆出来这句话,心中满是鄙夷,笑声震天。
红蜻蜓知道在场的七人都不是仇晓晨能战胜的,所以她懂了他的意思。放开他的胳膊,将腰间挂的细剑抽出来,指着狐运杰。
狐运杰没想到仇晓晨会用这种方式应战,他看不出红蜻蜓的深浅,也不想对这个红衣美女出手,见仇晓晨从房中搬了一张椅子坐下来,手中还端着杯茶,准备看大戏的样子气急败坏道:“你就只会躲在女人的后面?”
仇晓晨觉得躲在女人的后面有什么错,本来就打不过还要去硬拼,那不是二么,于是道:“我不只会躲在女人的后面,还会耍嘴皮子,你能奈我何?你还是先过了我女人这关吧,等你打赢了我女人,再来找我麻烦也不晚嘛。”
红蜻蜓听仇晓晨说她是他的女人,心中很满意,将手中的细剑向着狐运杰扬了扬,一脸挑衅。狐运杰僵在哪里,一动不动。
仇晓晨不知道他在院子里耍赖的事情,正被隔壁院子里大长老和狐柔妙在关注着。见仇晓晨耍赖,狐柔妙道:“有点无赖的性子。”
大长老摇摇头道:“他这是无奈之举,很显然他知道自己不是啸天等人的对手,贸然接战对他没有任何好处,啸天几人自然是不敢伤他的性命,但羞辱一番是在所难免。既然身边有一个强力的战力,可以将敌人碾压,何必去冒险。如果今天他有足够的实力,我想他肯定不会和啸天他们磨嘴皮子,用话语去挤兑敌人,让敌人发怒,要知道发怒的敌人就不再是不可战胜的敌人了。还敢承认自己是个吃软饭的,哈哈,能屈能伸,舍得下面子,看得到自己的优势,也有一定的机智,是个不错的孩子。你感应是他么?”
“嗯,虽然感应不是很强烈,有些若有若无的感觉,我问过蜻蜓姐,她和我差不多,估计是还没有觉醒。”狐柔妙静静的道。
“有感应那就不会错了,看来这片大陆即将迎来一场腥风血雨了,也算给了我们狐族一个崛起的机会,你看啸天这些年轻一辈,只能生活在这片山中,早已失去了锐气,倒是学会了好勇斗狠,和他比起来差得远啊。”大长老道。
“妙妙舍不得离开您。”狐柔妙眼角泛起了泪花。
“说的什么傻话,难道还要你一辈子守着我这个老太婆,从眼下看来他是个不错的孩子,他会对你好的。走吧,我们回去,他们爱怎么闹就怎么闹,只要不出人命,打残了我也不管。”大长老关怀的道。
打残说的是笑话,最多就是打趴下,就像躺在狐啸天脚下直哼哼的狐运杰一样。作为男人,狐运杰不会像仇晓晨那样不要脸,当红蜻蜓用剑指着他一脸挑衅的时候,没有在原地僵很久便挥剑攻向了红蜻蜓。待到狐运杰快至身前的时候,红蜻蜓微微错身让过一剑,一脚踢在他的肚子上,狐运杰便比来时的速度更快的飞了回去,捂着肚子趴在狐啸天脚下,像只大虾。
红蜻蜓觉得这一脚踹得十分畅快,既给打击了对方的气焰,又给仇晓晨出了气。为了表达心中的畅快,她随手将剑插入剑鞘,一个箭步坐在了仇晓晨的腿上,双手搂着他的脖子摇啊摇的。
温玉满怀,仇晓晨没想到她会来这一出,不过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对于她各种奇怪的举动有了强大的免疫力,虽然生理上难免出现些僵硬,但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右手抬起他纤巧的下巴,满是宠溺的道:“不错,那一脚不论是角度还是姿势都十分完美,而且十分解气的说。”
仇晓晨的话无疑在烈火上浇了一桶滚烫的油,将众人的自尊烧得体无完肤。他们很清楚,狐运杰虽不是七人中最厉害的,但也是中上水准,具有五段上境的修为,只需少许的积累,就有冲击六段的能力。然而五段上境的修为只出了一剑就被踹了回来,要知修行进了四段后,修者就能将体内元气布于体表,形成元气护盾,将受到的伤害抵消掉。五段的狐运杰在对敌的时候不可能大意到不撑起元气护盾,如今在撑起盾的情况下被一脚踹翻倒地不起,只能说明红蜻蜓强过狐运杰太多。
六人中能够强过狐运杰太多的就只有狐啸天一人了。狐啸天也看清楚了局势,七人跑来找茬,不可能就这么罢休,面对此刻的局势,如果自己不出来找回场子,那他们的骄傲将被彻底践踏。躬身检查一下狐运杰,除了肚子上一个脚印外,没有其他伤势。狐啸天已经从暴怒中清醒过来,正如仇晓晨说的,他们没有管圣女事情的资格,因为圣女是大长老的弟子,但可以用正面击败对手的方式来证明自己的强大,让圣女看到他的强大,事情才有获得转机的可能。
狐啸天拔出手中的剑,遥指红蜻蜓,“阁下高招,狐啸天领教。”
仇晓晨看到了狐啸天的动作,对怀里的红蜻蜓道:“这个人已经冷静下来了,能对付得了么?”
红蜻蜓知道这是他担心自己的安慰,浅浅一笑,拔出靴子上的匕首,随手向狐啸天甩去,她还想在他怀里多待会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