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身的设计,银灰色的布料,配着暗金色金属纽扣,整件西装让安汐眼睛一亮。
“恺峰,试试看这件西装吧。”她微笑转过身子。在她的记忆中,郑恺峰清一色的黑色西装。不知道是偏爱,还是习惯。
这短暂的两天时间,从游船到巴黎,让她的心都开始陶醉。这就是爱么?想着郑恺峰穿上自己挑选的西装,安汐感觉内心更甜蜜了。
不过,她转过头,却看见郑恺峰在打电话,他微皱的双眉,隐隐发生了些什么不好的事情。
安汐安安静静的拎着西装站在一旁,她可以听到电话里几个隐晦的词,资金,秘书,逃跑……
一直等了好久,郑恺峰才挂断电话,紧缩的双眉却没有舒展开来。他侧头,看见安汐拎着衣服站在一旁。
“不好意思,刚才公司那边有点事情。”说罢,就想拿过安汐手中的衣服。
安汐微微闪躲,并没有把西装递给郑恺峰。她抬头看着郑恺峰,深邃的双眼里似乎带着隐隐的焦炉。
她闭上眼,想起刚毕业的那段时光。忙碌的工作,让才毕业的她有些措手不及,可她却因为工作,一点点了解了作为上司的郑恺峰。
一个个加班的深夜,一份份修改的方案,安汐明白,那个校园里骄傲优秀的学长,也不是神。他只是比别人付出了更多,他用无数的努力,才换来别人眼里的轻而易举。
不过,正是他这样的付出,安汐更觉得他应该是笑傲在商场的王者。这两天的陪伴,已经让她感到无比的幸福。她愿意等,等他空闲时再感受这种细水长流。
安汐狭长的睫毛轻眨,空着的左手握上了郑恺峰的手:“恺峰,你去忙吧。我等你。”
郑恺峰微微一愣,眼底露出一抹错愕,手掌用力握住安汐小巧的左手,看了她许久才说:“你在这边玩,想买什么就买,我忙好了马上来接你。”
旋即,将一张银行卡塞进安汐手中,转身离开。
看着郑恺峰远去的背影,安汐微微一笑,她的男人注定伟岸,她愿安静的守护他。
郑恺峰没有试穿西装,安汐也没了买的打算。她转身想把西装放回去,包里的手机却响起了。她忙打开包包,是白皓轩的电话。
这几天,白皓轩一直有打电话给她。但她却一直没接,一方面是郑恺峰在,她不想惹他生气。一方面是她不知道怎么面对突然对她无比亲昵的白皓轩。
演艺圈很混乱,她不知道他是不是游戏。她玩不起暧昧。何况,她不爱他,就算是真情,她也接受不起。
这辈子,她的男人是郑恺峰。
安汐挂掉了白皓轩的电话。可对方却一直不死心,不断的打。
一次次的挂断,终于不再打来。
叹了口气,安汐感觉把西装放回去,转身准备离开,这时手机又响了。
安汐皱了皱眉头,以为又是白皓轩,她想挂掉电话。却发现,竟然是李斌。想起两天前,自己短短的辞职短信,心中有些羞愧。
明明答应替他照顾好白皓轩,明明答应了要等他回来再走,明明在走投无路的时候,是他给了自己一份工作。可是自己却辜负了他。
带着心中的歉意,安汐接通了电话:“李大哥……”
“安汐,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不满的话语,带着怨气。
是白皓轩。
“白少,放过我吧。”安汐皱了皱眉头,话语里有些无奈。
“你在哪?”电话那头的白皓轩却不管不顾,直接问道。
安汐伸手揉了揉眉头,尽量让自己的话语平静:“白少,你是明星,你的世界注定多姿多彩。而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已婚女人,我们的世界没有交集。你对我的好感,只是一时的错觉。”
“啪……”
安汐以为白皓轩会反驳,可他一反常态,只是挂断了电话。
自己是伤了他么?
白皓轩,对不起……我只是更爱他。
安汐叹了口气,快步离开。郑恺峰离开,白皓轩生气,安汐心里并不好受。众人,巴黎美丽的街景,也不能让她驻足。
她匆匆的脚步,想回到宾馆,好好休息。
“安小姐,好久不见。”
忽然,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安汐想要回头,却感觉一阵晕眩,随即倒在了一个结实的肩膀里。
等安汐再睁开眼,她已经处在一个昏暗的房间中,厚重的窗帘遮住了外边的阳光,只有窗户和窗帘没拉拢的细缝里透过一丝光线。
旋即,她发现自己躺在柔软的床上,双手却被反绑在身后。双脚也被捆住。
自己是被绑架了么?
安汐环顾四周,发现整个屋子虽然昏暗,但装修的非常奢侈,复古的风格,似乎是上世纪传下来的中世纪建筑。
那古老的时钟,稳稳地走着,看不清时间,却能听见那厚重的声响。
自己躺的床,很大,顶上还是金属制作的蚊帐架,白色的纱随意的洒落,顺着镂空刻花金属钢架,守护着整个床。
会是谁呢?
安汐想不出自己有什么敌人。除非是有人想威胁郑恺峰。
怕也只有他的仇家,会那么有钱有势。
安汐叹了口气,想挣脱背后的绳索。不过,她很快放弃了。
绳索看着很松,没有弄疼她的手臂,但也是看着。只试了一下,她就发现,绳索的捆绑很有技巧,自己想解开绳索,显然是不可能的。
只能见机行事,看看对方到底想干嘛了。
夜,很快的来了。
在安汐的等待中,窗帘细缝里的阳光,已经变成微弱得不能再微弱得月光。夜晚,降临。
安汐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光越来越暗,只有古老的时钟慢慢的走着,一刻不缓的传来分针走动的声音。
好困。
安汐不敢闭上眼睛,唯恐错过了绑架者。然而,这种等待并没有换来期望中的结果。
当阳光替代月光,从窗帘的细缝中进入房间。安汐才知道,一夜过去了。
眼皮已经沉重的打不开了,疲倦席卷了她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