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在一个小小的村庄,村庄里的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为什么说不多呢?因为村庄很小,差不多只有二十多户人家吧。为什么说不少呢?因为那里,好几个村庄连在一起,热闹非凡。这么多的村子连在一起,足足有上百户人家。
在我们的那个村子,连着另一个村子,左右两头都有集市,一三五东边的集市,二四六西边的有急事,星期天两边都没有。几十年过去了,这样的风俗从来没有改变过,至少我小时候没有变过。有时候,下了大雨,那些卖东西的人也呆在家里,谁会冒这么大的雨去赚钱呢。有时候庄稼忙,但他们也会出来赚钱。至少家里有人收割庄稼,不会荒掉。这样一举两得的事不是很快活吗?
只要家里的庄稼不怎么忙,或者是有什么东西要买,村子里的人便会叫上别人一起去赶集。老年人和中年人,中年人个青年人,青年人和小孩子,小孩子和老人,一切显得那么和谐。大人都希望自己能够年轻一点,小孩则希望自己快点长大。到街上,这个人买自己需要的东西是还要叫上另一个人,让另一个人帮自己看看,把关。如果那个人也看上了这件东西,那两人一起买,还好让商家给两人便宜一点。这又是得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了,跟商家磨啊磨,最后每人退一步,买到了东西。
商家此事还要诚恳地说一不理句:下次再来!但心里却觉得再也不要这么磨了,为了一棵树,放弃整片森林。明明还有人在那里看东西,可结果他只顾个眼前的人磨价钱,从而人家买东西的人。
这,是街上习以为常的事。
至今另我记忆犹新的还是街上卖火腿肠的。我每次路过那里的时候,闻起来很香,总是嚷嚷着让奶奶给我买。那里还有卖肉夹馍的,比不上现在的肉夹馍,里面的肉也不过是火腿肠。饼和肠放在油里面,虽然吃起来有点油腻腻的,但那对我是是种奢侈品。在我的心里总有一种想吃肉夹馍的欲望,也不知为什么,也许是因为这对我是种奢求。每当家里人让我选择的话,我会毫不犹豫得选择肉夹馍。但机会总是渺茫的。这种机会也只有在家里来的亲戚,和奶奶一起逛街,或者和堂哥堂姐一起出来的时候,他们给我买的时候,我也会选择。
但吃久了,就不怎么爱吃了。还是觉得吃火腿叫好,虽然肉少了点,让我吃了还想吃,总归比那个油腻腻的肉夹馍好吃得多。
除了这个以外,最让我回味的还有街上锅巴。每次来逛街,我总要买一些锅巴回来吃。吃了好长时间,也没有感觉到腻味。
这里的街总共分两个部分,第一个部分就是刚才提到的卖吃的,玩具,家用品……而里面一层则是卖菜的。里面讨价还价的声音络绎不绝,有时候为了五毛钱早讨价还价半天。一般小孩子不会跟着大人来买菜,因为一买菜就要在那里等,一等就是好几个小时。
在以前的时候,那些卖菜的人还会退一步让买家买,但每逢过节,尤其是春节,丝毫不让不,而且价格比以前贵好几倍。让小孩子想不通的是,为什么价格比以前贵好多,但大人们还是会买?而且一买还是一大包,丝毫不像以前一样:你不便宜我就不买,我不买我的邻居也不会买。这个时候,那些所谓的”邻居”也附和着。可现在,就算这样,那些人一起不买,商家也不会退一步:你不买我还不卖呢,反正有人会买。
到了下午,这些人也收摊了,逛街买东西的人也抱着自己靠着三寸不烂之舌低价买来的东西。
相比这里的街,另一边的街可没这么繁华。东边有东边的特色,西边有西边的特色。比起东边的肉夹馍,我更喜欢西边的凉皮,豆腐脑。
这些东西都是自己做的,没有丝毫食品添加剂,或者是不安全的东西。虽然我们自己家里也能做,但我总感觉自己家里做的永远没有别人做的好吃。自己家里做的不是太酸就是太甜,而这里做的,多一份则太浓,少一份则太淡。当时我还单纯的认为他们这里是加了什么东西,但大人却告诉我他们的醋加了水,而且所有的的东西放得很少。
比起凉皮,我很喜欢吃豆腐脑。夏天凉皮,冬天豆腐脑,这是多么享受的生活啊。至于豆腐脑,家里的人却不怎么会做,所以才在外面花钱吃。豆腐脑很白,但白里透着香气,这好像是一味菜的香味,因为整个豆腐脑就那么一味菜。用勺子轻轻地搅拌一下,这时,香气,热气,菜气比以前更浓了,更香了。让人有一种立刻吃掉的欲望。不管是凉皮还是豆腐脑,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太少了。让人还没有吃饱,吃足就已经吃完了。
在这里的时候,外面一层的地摊比较少,差不多全都是店面。而里面一层,和另一边的一样,是菜市场。但唯一不同的是,这边的菜场有遮风挡雨的功能——有一个大棚。
这里有三个药铺,第一个是北边的,那里面的人是一个大约45岁左右的中年人,每次我去买药,他总是笑眯眯地对我嘘寒问暖。当时我在老家的那一带几乎是出了名的淘气,没有几个人不知道我的名字。另一边的是一个大约48岁人,他在我们那一带也是出名的。但这并不是医术高超,而且他每次给小孩子打得都很痛,所以大人们便用他的名号来吓唬小孩子,比如:你再不吃饭,双喜就来给你打针。双喜就是这位医生的别称,他的真名差不多只有大人们知道,我们则不知道。最后一位医生的年纪不大,他们的儿子还没有我大。去哪里的时候,我也很开心,因为他很和蔼,对我们也很不错。
这两条街前着老庄,后者叫赵寨。老庄有银行,赵寨有小学。小学也是我的母校,在哪里,我碰到的老师,同学各有千秋,当然,那时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