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飞打开丹田,达到武士第二重境界,欣喜不已,在双翅天狼的怂恿下决定一试实力,拿起回龙剑朝着山洞的石壁用尽全力猛然刺去。只听“嗤”的一声,回龙剑竟然插入了石壁之中,没至剑柄,这坚硬的石壁在任飞一刺之下,仿佛变成了一块软软的豆腐,其中固然有回龙剑本身神兵利器的因素,更主要的还是任飞先天真气中蕴含的十五万钧力道之功。
这一下,别说是双翅天狼,就连任飞自己也是吓了一跳,想不到自己现在已经具有了如此可怕的实力,而自己还仅仅只是武士级别,今后再继续苦炼,假以时日,达到更高的境界,那自己的实力将会是什么样子,想想任飞就特别的期待。
双翅天狼知道跟任飞同等级别的其他人,身体力量最多能达到八万钧,可是任飞爆发出来的力量明显还要大的多,这让双翅天狼十分惊讶,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怪物,怪不得能重伤白虎妖兽。看了任飞的表演,双翅天狼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它想要跟在任飞身边,跟随任飞修炼,任飞能拥有这么与众不同的实力,肯定是有特殊的修炼方法,它跟在他身边,能得到任飞的帮助,对自身的修炼大有益处。
双翅天狼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任飞,请求任飞的同意。任飞听了之后,高兴地几乎要跳起来,他虽然决心在这里苦修,但是一个人在这青龙山里毕竟也太艰苦和孤单了,如今见到双翅天狼,他本来就有心要留下它和自己作伴,现在双翅天狼自己提出来要跟着他,他当然乐不可支了。
双翅天狼见任飞高兴地同意了自己的要求,心里也十分欢喜,便追着任飞问东问西,对任飞表现出了极大的好奇。任飞的兴致也很高,有问必答。最后双翅天狼一直问到任飞这一身奇诡的实力是怎么修炼出来的,任飞的眼神一暗,将自身的经历从头到尾详细地跟双翅天狼说了一遍。
双翅天狼想不到任飞的经历竟然如此曲折多难,心里充满了对任飞的同情和敬佩,感同身受地表现了对黄鑫的愤恨,最后,它安慰任飞道:“放心吧,你一定可以报仇,我对你有信心!”
对于双翅天狼的鼓励,任飞心里非常感激,同时也问了双翅天狼一些问题,令任飞感到难以置信的是,双翅天狼竟然和他一样年龄,也是七岁,这让任飞不得不感叹上天的巧妙安排,把这一对不同物种的少年聚在了一起,他们两个更加坚信,能碰到一块是冥冥之中的缘分,两个都把彼此当成了兄弟。
从此,任飞在青龙山里的生活不再无聊,与双翅天狼一起在洞内修炼,一起出去觅食打猎,一起在山林中嬉戏,日子倒也过的十分有趣。快乐的时光总是过的比较迅速,时间如水,岁月如梭,不知不觉中,七年的时间便过去了,任飞从一个懵懂幼童变成了一个翩翩少年,双翅天狼也成长到了一般成年大小的体型。在这七年里,任飞达到了武士第三重境界,却没能突破到武将级别,而双翅天狼的实力却飞速大增,已经超越了任飞,达到了武将级别的程度,这当然要得益于任飞把天地阴阳诀心法传授给了它。
这一日,任飞和双翅天狼正在山洞内各自修炼,突然双翅天狼对任飞说道:“有人来了。”任飞凝神细听,果然听到远处隐隐约约传来一阵马蹄声。
过不多时,马蹄声便清晰起来,纷扰杂乱,中间掺杂着阵阵马嘶和一声声呼号,听声音竟然是一大队人马。任飞和双翅天狼对视了一眼,均从对方眼睛里看到了不解的目光。任飞暗自思索了一下,对双翅天狼说道:“没事,可能是进山打猎的人吧,跟我们没有关系,不要理他们了。”嘴上虽然说着不理,但心里仍然在兀自惊疑:“自己在青龙山里呆了七八年了,可从来没有碰到过进山打猎的人,除了七年前那伙人来找灵帝遗宝死在金头龙蜥手下,这么长的时间都没有来过大批人马了,这伙人难不成也是冲着灵帝遗宝来的?”想到这里,不禁又为这伙人担忧起来,若他们真是来找所谓的藏宝图,那恐怕他们的小命也要断送在这里了,金头龙蜥的恐怖实力在任飞的心里可是留下深深烙印的,在青龙山里这么多年,他可是再也没去过那个山头,唯恐遇到了金头龙蜥,以他目前的实力,还不够金头龙蜥一爪子呢。
这一大队人马渐渐近了,人叫马嘶,动静很大,其中有不少人正在大声叫喊:“靳彪,你跑不了的,还是束手就擒吧!”另一个粗犷的声音随着响起:“哈哈,郭老二,想抓你爷爷,你还差点意思!”
闻言任飞心中一动:“原来这伙人是在抓捕这个叫靳彪的人,可是,这个靳彪的声音好像有点熟悉,仿佛自己在哪里听过。”任飞蹙着眉头想了半天,最后终于想起来了:“这是七年前那伙人中的三当家。当年那伙人来找藏宝图,只有这个三当家和二当家生离此地,连他们的大哥都死在金头龙蜥手里,不过,这三个当家最后表现出来的义字当头的气概,倒是很值得自己钦佩。不知道今天这些人为什么会追捕他?”任飞知道七年前靳彪就是一股势力的三把手,好像叫什么寨,具体的他也没记清楚,手下应该有不少人,今天却在这里只身被人追杀,这令他非常奇怪,于是对外面的动静更加注意。
只听洞外响起一个阴恻恻的声音:“靳彪,你是逃不了的,乖乖就擒,我可以考虑留你个全尸,否则让我抓到你,那可就是碎尸万段的下场了。”语气阴柔诡异,听得人心底生寒。任飞听了这个声音,忽然在脑子里浮现出七年前爷爷任重被黄鑫追杀、带着自己逃进青龙山的那个雨夜,那个夜晚的每个场景都深深刻在了任飞的心里,永生难忘,任飞清楚记得,那夜黄鑫的语气和话语跟刚才那个声音如出一辙,都充满了阴险毒辣。痛苦往事涌上心头,任飞的心底升起无穷愤怒,脸罩寒霜,站起身来一言不发地就向外走。
双翅天狼见他双目喷火、一脸愤怒的向外走,吓了一跳,急忙跟上去问道:“你怎么了?外面那些人你认识,是你的仇人?”
“心里不平!”任飞回答着走到洞口,双手拨开杂草,仔细瞄着洞外的形势,看到当先一人大步飞奔,披头散发,满身泥污,沾满了黑泥的衣服上还浸出斑斑血迹,看得出是受了伤。这人体魄健壮,虽然身体受伤,但依然速度极快,已经接近了洞口。在他的后面紧追着一大群骑士,大呼小叫的发出阵阵辱骂,他们胯下的战马都是良种,虽然是在这崎岖陡峭的山路上,也还是保持着风驰电掣般的速度,在这人后面紧追不舍,要是放在平原之上,恐怕早已赶上了他。
“前面奔跑这人应该就是当初的三当家靳彪,那后面的就是追杀他的人了,看这群人的打扮装束,杂乱不齐,言语粗俗,绝对不是世家大族的气质,只怕不是什么好人!”任飞自己在心里作出了判断,胸中涌动的那股怒气更加难以遏制,正是少年易怒、不计后果的年纪,看到这种自己亲身经历过的事情,忍不住就要出手相助靳彪。
双翅天狼心思灵通,从刚才任飞的反应就猜到了他心里的想法,早已经暗中做好了准备,见他神色有异,立刻拦住了他,小声地劝道:“你要干什么?出去帮助那个靳彪吗?现在我们都不知道他们双方都是什么人呢,就这么出手未免太冒失了吧?”双翅天狼不知道任飞曾经和靳彪有过一面之缘,而靳彪兄弟三个给他留下了不错的印象,他现在已经先入为主的把靳彪作为需要帮助的对象了。
“我见过这个靳彪,他这个人不错,那些追杀他的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人,我们应该帮他一把。”任飞非常固执的坚持着自己的想法,双翅天狼的劝说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
双翅天狼叹了一口气,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唉,到底是年轻啊,遇到事就要强出头,早晚会吃亏的。”分明忘了自己也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妖兽,而且当初如果不是任飞的出头,恐怕它早已伤在白虎妖兽的虎爪之下了。
任飞没有理会双翅天狼的抱怨,一闪身从山洞里钻了出去,逍遥行的身法他已经越来越熟练了,随着本身实力的增加,施展出来也有些瞬息万变的意思了。双翅天狼只觉眼前一花,已经没有了任飞的身影,急忙跟了出去,毕竟对方是一大队人马,唯恐动起手来任飞自己抵不住。
任飞和双翅天狼从隐秘的山洞里蹿出来,正好落在靳彪与身后追兵的中间地带。靳彪在前飞奔,忽觉身后风响异动,以为有人暗中偷袭,心里怒骂一句,回头细看,却发现自己身后多出来一个少年和一个身长翅膀的妖兽,那少年正神情冷漠地看着追杀自己的人马,苍白瘦削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靳彪心里十分奇怪,脚下稍缓,稳住身形,转过身来细细的打量着突然闯出来的任飞和双翅天狼,脸色变幻不定,显示内心的惊疑。
那群追杀靳彪的骑士也料不到在这当口会杀出来一个陌生少年,心里也都吃了一惊,见他拦在前面,都纷纷勒住马头,猜不透他的身份来历和目的,不敢贸然有所行动。众人看见了任飞身旁长着双翅的妖兽,其中有人竟然认出了双翅天狼,脱口惊呼道:“双翅天狼!真的是双翅天狼!”马上的一众骑士听了这声惊呼,心里更是惊惧不已,这传说中的通灵妖兽竟然像一个小跟班似的跟在少年身边,对任飞的身份更加有所怀疑,不敢轻举妄动,毕竟有能力降服双翅天狼的人物是他们远远惹不起的。
三方人马就这样沉默的在山林里彼此相对,谁都没有任何动作,山林里的气愤变得越来越压抑。最后还是那群骑士率先打破了沉默,他们之中为首一人策马缓缓向前两步,那人在马上对着任飞抱拳躬身道:“这位小兄弟,突然出现在此处,不知有何见教?”他们吃不透任飞的底细,从任飞可以轻松役使双翅天狼这一点,猜测任飞是哪个世家大族的子弟,所以言谈举止之间便多了一分客气。
任飞听他说话的声音阴柔诡异,正是刚才出言威胁靳彪的那人,心里便存了一丝敌意,回答的甚是冰冷:“这里是我的地方,你们贸然闯入,又有什么图谋?”
那人听任飞的语气十分不友善,似有质问之意,心底颇不舒服,冷哼一声,暗思:“不就是一个世家子弟嘛,有什么了不起的,没听说过青龙山被什么人占了去,这里离白家这么近,果真有人敢占领青龙山,恐怕白家第一个就把他灭了。难不成这个小子是白家的人?可是白家的后起之秀自己都很熟悉,绝对没有这个小子!”他为人极是阴沉,心里虽然那么想着,脸上却是一副笑容可掬的模样,对任飞说道:“小兄弟,我们青龙帮是奉命来这里做事的,你是哪家子弟?说不定咱们还有些渊源,莫要大水冲了龙王庙。”他报出了自家门号,一个是有震慑之意,青龙帮近几年发展极快,已经灭了好几个不识时务的帮派,隐隐然有领袖西南诸帮之势,任飞如果不想自找麻烦,就乖乖地让开,二是也有试探任飞之意,任飞如果真如自己所料,是白家子弟,那听自己报出青龙帮的名号,就一定不会再跟自己为难,因为青龙帮正是在白家的默许和暗中扶持之下,才能在西南地界迅速崛起,西南地面上向来是白家说了算,如果青龙帮没有跟白家搞好关系,白家怎么会允许在自家眼皮子底下冒出一个大帮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