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一睁眼,司马天书就看到了杨缺独自沐浴在太阳光照中。杨缺早早的就已经起床了,一切都像往常一样,没有发生变化。
两年来,自己身边的人从来没有固定,每一个人都像走马灯一样,匆匆的闯进自己的世界,又匆匆的追求各自的幸福去了。但是,昨夜的杨缺心里感到特别的幸福,他想了很多很多,有原来的王宫生活、有和楚儿的一路逃命、有杨小胖的神神秘秘,还有被魔帝带走的杨媚儿以及遇到的一切人和事情。
杨缺花费了一整晚的时间来想,冥冥之中感觉背后有一个巨大的手操纵着一切,可是他始终抓不住这只巨大的手。一晚的苦想,他依然不明白青王山有哪里好了,让人们趋之若鹜;没有明白身边的忙忙碌碌的追求着什么;没有明白自己接下来干什么事情;但是今晚杨缺明白最少明白了一件事---------他知道他已经和两年来那个失去亲人而不断逃命的那个威胜不一样了,他现在有了牵挂,有了想要见到的人,有了一个稳定的地方。
现在,他不知道青王山的好,但是他喜欢这个地方----一种“窝”的感觉。
欲带皇冠,必撑其重。从上苍对现在的折磨的深度就是你以后到达的高度的角度来看,杨缺现在所承受的折磨远远不能把他推向未来的高度。
早上的杨缺兴高采烈的不断整理着藏书殿的书籍,过得那么的平静,而现在的他也不知道他现在的身份是多少外面弟子梦寐以求的,就像今天的我们周围处处都是黄金,等到别人挖掘时才恍然大悟一样。
杨缺抱着一块块都是功法的玉诀走在藏书殿的过道上,迎面撞到了一个与他一般大小的灵童身上。人生地不熟的杨缺马上给小灵童赔礼道歉。小灵童看着这个从来没有在藏书阁见过的杂役,嘴角露出了一丝的讥笑,骂道:“原来是只狗杂役啊!狗眼张哪里去了啊!”
正在收拾玉诀的杨缺,哪里受过一个看着比自己还要弱小的人气,嘿嘿的说:“狗眼骂谁呢?”
作为一个在青王山上为非作歹习惯的他来说,那有什么人敢顶撞,更不用说有人会给堂堂的门主的大公子下套的主,急不可耐的回道:“狗眼骂你呢!”
杨缺莫名其妙的看着傻缺一样反应迟钝的小屁孩,默默的转身离去。
小孩看着杨缺的身影忽然明白过来,追上杨缺的身影,一脚直踹杨缺的背上。杨缺一个趔趄跌了一个狗吃屎。杨缺从地上爬起身来,挥动着自己的拳头砸向小孩。眼看拳头已经在自己眼前的灵童,没有丝毫的紧张,反而手中多了一把亮堂堂的重锤,也朝着杨缺砸去。两处此番碰在一起,肉拳明显不是锤子的对手,杨缺抱着自己的双手跺着脚直喊痛。眼看杨缺就要命丧又一次的挥来的巨锤之下时,一声喝声把灵童举起的巨锤给制止住。
“震猛,不许放肆。”藏书殿的夏长老从震猛的身后走了出来,后面跟着司马天书,来到两个人的中间。夏长老居中调和道:“震猛还不把你的雷锤给收起来,你这是打算同门相残嘛!杨缺,还不赶快给震猛赔礼谢罪。”
杨缺本来就感觉自己很委屈的,现在长老竟然让他给震猛赔礼谢罪,他当然会不会答应,把头转向另一方向。一旁的司马天书却偷偷的抓了一下杨缺的衣袖,偷偷说:“震猛是上阳四峰之一震天峰门主的儿子。好汉不吃眼前亏,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两年的逃命生涯把杨缺打磨的棱角全没,一个连生存都费劲的人何谈生活啊,但是杨缺的骨头是在王宫里长出来的,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杨缺依然站着,看着夏长老严厉的眼神,瞧着震猛那副趾高气扬的模样,怎么都没有说服自己屈尊降贵一下。
司马天书看着夏长老气的发紫的脸色,马上打圆道:“震猛师兄,看在都是师兄弟的份上,就谅解杨缺吧!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怎么跟我们一般计较啊!”
司马天书的一番话不仅没有打消震猛和夏长老的火气,反而令震猛更加的趾高气昂起来,讥笑着:“一群不能修炼的狗杂役,还敢跟我称兄道弟。捏死你比捏死一只臭虫都容易。不识好歹,等你以后有好苦果子吃。”震猛收起自己的雷锤,转身朝门外走去,留下三人在藏书大殿里孤独的站着。
夏长老看着杨缺说完“杨缺你岂有此理,竟敢违抗我。三天没有饭吃”后,也气呼呼地走了,留下司马天书陪着杨缺收拾刚刚散落在地上的玉诀。
本来以为此事就此过去的两人,在大殿的后面又碰上了震猛,不过这次不是只有他一个,而是震猛勾搭的一群。这一伙不管三七二十一把杨缺和司马天书摁倒在地,一顿狂呲。两人被打的鼻青脸肿,好像两只狗熊一样。临走时,震猛对着被打的两人放话:“以后见你一顿,打你一顿。”
司马和杨缺在大殿里如同两只流浪的小猫,两人相互依偎着,抚慰着对方的伤口。被莫名其妙折腾了一顿的杨缺咽不下这口气,想着怎么对付震猛。司马天书好像看出了杨缺的想法,劝道:“没用的。你来的时间还短。等你时间长了你就习惯了。他们仗着自己是这青王山的世家子弟,到处为非作歹,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杨缺在对司马天书的耐心佩服的同时,问道:“你们怎么不还手呢?”
司马天书像看傻子一样看着着杨缺,说道:“还手被打的更重。怎么说我们怎么还手?他们都是修炼之人,我们这些凡人怎么和他们斗啊!打不过的。”
杨缺从委屈的心理变成了好奇,问司马天书:“他们一直说我们都不能修炼是怎么回事啊?还有修炼是什么啊?我一点都不明白啊!还请师兄为我解释一下。”
司马终于明白了刚刚杨缺为什么会问这种问题了。对杨缺解释道:“我们青王山说是一个门派,其实是一个修炼场。每年各个山门都会下山挑选自己的弟子,只有在七彩玲珑塔中显现为三色的才能被选拔外门弟子,进行修炼。像你我这种是没有资格和资质进行修炼的。而藏书殿害怕自己的藏书被偷,所以只招收三色资质一下的弟子。”
杨缺好像明白了其中的关系,说道:“那刚刚的震猛是怎么回事啊?”
司马接着讲道:“震猛是震天峰门主震天霜的独子。因为震猛的资质平庸,小时候也曾经在我们着打过杂。不过后来震天霜从怎么给震猛洗魂炼魄,把震猛的资质一下由下等改为了中等偏上。自从那以后,震猛开始修炼以后,动不动的就拿我们藏书殿的杂役练手,再加上夏长老是震猛母亲的师兄,震猛变得在我们藏书殿更加猖狂起来。”
杨缺听完司马天书的此番话后,人生第一次认识到了变强对自己的强迫性。他想起了被魔帝带走的媚儿,过段时间就能见到的杨小胖和杨楚儿,感觉自己必须变得更强,最少要比震猛强上一节。他想起了如去死的时候交给自己的绘满秘籍的七彩锦襕袈裟,但是转眼一想自己的资质,又变的消极起来。
旁边的司马天书站起身来,举首一眼望不到边的藏书殿,感叹道:“守着这么一个大宝库,自己又没法修炼,真是羡煞旁人而又饿死自己啊!”
司马天书的一番话,把杨缺从思考中吸引出来,问道:“这里面的功法难道就没有在资质方面没有要求的嘛?”司马无奈的挥挥手,说:“要是有,难道我们这些人是傻子不成么!不断的有人尝试,可是没有一本秘籍成功过,所以派我们看守这里,不怕监守自盗。”
杨缺也站起来看着这淼淼藏书的藏书殿,同时一个牙齿状的东西“鐺”的一声从怀中掉在了大殿的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司马天书听到这声音,从地上把它捡了起来顺手交给杨缺,说“杨缺这是什么东西啊?感觉像什么的牙齿啊!”
这正是当日玉婉魔女插在如去大师头颅上的那个牙齿。杨缺收敛如去尸体的时候,此物正好从如去身上掉了下来被杨缺看到,然后就装入自己的怀中。杨缺接过这个物品,上下打量了一下,介绍说:“这是一位故人临死时留下的遗物。”
司马嘱咐完要好好保存后,自己就回了大殿的后面准备饭菜了。杨缺因为被夏长老罚三天的饭菜,吃饭当然就没有了自己份了,只好拿着这可牙齿走向书殿的里面,看看能不能找到一本适合自己这种资质修炼的秘诀。
杨缺在藏书殿里找了半天的时间,每一本都要求三色以上的资质修炼,甚至三色的都相当的稀少,只好无奈的回到自己临时搭建的床上,看着如去交给他的七彩锦斓袈裟和那颗牙齿放发呆。不知不觉中,杨缺睡眼朦胧的用袈裟包裹住牙齿塞进了自己的怀中,进入了梦乡。
今晚的杨缺没有像往常一样噩梦连连,而是睡得格外的香,而如果旁边有人的话,就会发现睡梦中的杨缺怀中发出刺眼的的红光和金光,直到最后两道光束慢慢的变弱,最后变成一道白光后就消失不变了。
今夜整个青王山变得格外的紧张,青王峰上的瑞兽青龙躁动不安,而其他八峰宫殿组成的天龙大阵好像要活了起来一样,令整个青王山上上下下忐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