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被武仙花称为身上有一股儿青铜味道的许可久,以深厚的历史知识和对历史的特殊兴趣,深深地熏陶着武仙花。许可久沉静的心态,独特的思维方式,和有着和自己同样倔强的性格和命运,对选定的事业不成功,死不罢休。时时为事业为人生而发狂的那种穷而激变,奋发向上的勇劲儿..每一天,都牵动着武仙花的每一根神经。相同的人生感念.相同的理想研究目标..所有的,所有的一切,都深深地吸引着,打动着志久心狂的武仙花,也激发出了武仙花无限的科研兴趣,灵感也随之接踵而来。
应梦而来,就是其一,许可久每当查找关于地震情况,有些细微的记载资料,查不到时,疲劳至极,偶然,就白日做梦一样,进入梦乡,刚看过的史料成为了梦境,他在梦里游荡,一会儿醒了,忽然间,梦里情境历历在目,想要解决的问题,忽然在梦里有了答案,试了试几次,问题最终解决了。拇指态的发明,改进,好多次,许可久也采用这样的方法过了难关。因此,许可久认为,只要不懈努力,就算再难,梦里也会给出个答案的。
武仙花总是在拼命地反复实验,反复失败,反复失败,反复实验,终于,忽然灵感像一个在漆黑漆黑的黑夜里行走的人,突然天空一道闪电,照亮了一片大地,大地上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又突然消失一样,赶忙在黑暗中探找刚才看到的那几条道路,结果慢慢地走过了黑暗,迈向成功。由于她的拼命试验,因此她带了不少的助手,经常,她自己做着主角、设计师和导演的身份,或是自己挂帅入阵,或是后台专心布局,或是阵前指挥,或在等待结果。
自与许可久合作以来,到现在两人合二为一,不分彼此,这样,许可久用自己的方法启发了她,许可久的人感染了她,就像她会经常对人说“她被许可久化了”一样,许可久的应梦而来,使她看到苦思冥想中产生的十分奇巧现实的正确结果,百思不得其解的谜底好像全在梦里。因此,她也相信应梦而来的可靠性。
朵朵相信应梦而来,也是受许可久的传染,朵朵做了个不想做的梦,做了一个害怕做的梦,真没想到书里《明?嘉靖?王寅宫变》那两页,她大略地扫了一遍,一翻而过,而正是这样被忽视的东西,却成了她梦里浮出的蓝本。这是世界上许多的人长期做梦经历的经验所得。
人在十分无助的情况下只能靠梦,就像她。
朵朵曾翻阅过好多史料,咨询过好些历史学家,从一千年前到二十六世纪的今天,能传下家谱来的家庭极少,一般传下来的都是名人或者大人物,才有家谱,一般人根本没有,也没有资料可循。这种宗族观念本身从19、20世纪就逐渐瓦解消失,现在二十六世纪连机器人也有了正式身份。平时,街头过往的高智能机器人和人的穿着打扮一模一样,不仔细看根本认不出来是机器人。记得自己上大学时,有位历史老师讲课的时候就说过,现在二十六世纪,到二十六世纪末街上走的机器人要比二十一世纪街头走的外国人还要多。
所以,现在的时代找寻很早前的家谱,根本是空谈。况且,一般人是没有家谱的。呵!还好有梦,不如把梦当真,分享给她们吧!
朵朵把自己的梦讲给她们“向人类最大自然灾害挑战团队”的队友们。
所有的人先是大吃一惊,接着,炸开了锅。各自说出各自不同的看法来。
“啊!这样的残酷,好惊心动魄!”木兰假丝说。
“那么压抑、吓人的,令人可怖,暴虐的一个时代!”天鸽说。
“女权运动的先驱们,用普通玻璃也敢撞击铁陨石,即使粉碎成渣,也要证明自己是个已塑成形的物质”天鹰说。
“哇!人类给自己的一个太简单的命题!”同性恋螺杆说。
“喔!好一个主单历险记,可要珍藏哦!”克柔假丝娇嗔地说。
“历史总是无法再回头,人类在不断自我解放嘛。”土星汉逊若有所思地咂着嘴巴。
“喔!吴方主单从来都是应梦而需哦!从历史中走进去,又从历史中走出来,找回了一个未经典藏记载的许、武族谱的大秘密!哎嗳!可是一个大宝贝嗳!不知比现在最厉害的武器“风巢”还要厉害多少倍吔!”克柔假丝神气而又尖酸,诡秘地眨着眼睛笑个不停。
“什么宝贝?”朵朵不解地问。
哈!哈!哈!克柔假丝笑了起来。
“我可不是十分有意地去寻找这些东西。”朵朵辩解。
“没有有意,可现在有用了呀?”克柔假丝继续在笑。
“用在什么地方?”木兰假丝问克柔。
“还不是,用在失去的人身上,对吧!克柔?”天鸽在一边笑着故意向克柔假丝打眼色。
“呵——哦,放心吧!克——柔,我是不会用这种手段的!”朵朵不冷不热回顶了一句。
“克柔,你是说朵朵把这个族谱的来历,告诉他们,他们会相信?”木兰假丝不解地问。
“我了解他们一些,他们不但会信,还可能会吵起来哟!”克柔假丝说。
“一个古怪又执拗倔强,一个独霸天下又自大,这两种性格的人在一起,肯定会不相让步,要分高下的。”木兰假丝说。
“所以嘛,我在说迟早会吵架!”克柔假丝得意地说。
“从我看,会的,这么两个人会经常吵架,可能会为一点不顺心,就脸红脖子粗的”土星汉逊听了一会儿说。
克柔假丝更加得意:“我还了解到武旋风的一些内事儿。她之所以能形成那种古怪的性格,是她从小就是一个养女!一个许姓父亲养大了她。”
“愕!——”所有人吃了一惊,想听克柔假丝继续说下去。
“这办法,好像不是一种正常的感情方式,看起来,鬼手鬼脚,有些像做贼!”木兰假丝狠辣的嘲讽,打断了克柔假丝。
克柔假丝紧闭了嘴。
“也是啊,年轻人的事情,只好随各自情愿。”土星汉逊低着头,在自言自语。
顿时,静了下来,没人说话了,各人忙着自己手头的事情。
查资料的在工作台上的屏幕上用手指翻动,写记录的在仪表上边看边在纸上填写,计算的用运算器手指不停地点拨计算,画图的用专用笔在影像纸下描划,笔划在纸上游动,笔迹自动校正。
看大家都在沉默,朵朵叹了一口气轻轻地说“与许可久,我是无怨无悔,他本来就是那种专注一件事情什么都不顾的人,我是不会感到受伤害的。我能给他帮上什么忙呢?到是在影响拖累着他,我不能因为我,而让他放慢脚步。如果那样,强迫的和他在一起,他会看不起我的!所以呢!我是无怨的,也不会为之而后悔的。但我也不会让他小瞧我的!姐妹们!你们说对吗?!”
“咯!咯!咯!”朵朵突然忍不住出了声。
在一边不停运算着的同性恋螺杆,抿着嘴也偷偷笑着。
“一个男人与一个女人,活着,就是不能让谁看不起谁,爱与不爱,无所谓!就好比一只鸟儿,啄破了这个爱情硬壳子,才是最重要!..荚壳里面有没有东西?是瘪的?是圆的?..啄开以后..才慢慢知道..”木兰假丝看着工作台上的视窗,用手指在空中划动着,调阅着资料自言自语地说。
沉默了一会儿,木兰出去了。
木兰回来时,她们正在尖锐地“争吵。”
这种场面是在每每遇到难题时难免发生的,木兰早就知道她们在吵什么。
“哈——呵,呵,呵!桥仙谷纵裂带下部板块位移,有算出距离的吗?”木兰假丝人到声到,大家一起把目光向她投过来。
“无忧河的形成还没吵出来呢!”克柔假丝先向木兰求解。
“桥仙谷底下的无忧河不知在历史上,使多少人,无知觉,无痛苦地失去了生命,它的图我绘出来了,带来了!”木兰说着放下手提夹里一卷东西。
同性恋螺杆急忙过去打开,几个人一齐凑过来。
“这个结构太奇特了,人随着旋涡旋下去,根本无法上来。”天鹰说。
“就是这个旋涡口一直向下,口子再下面,就是像个古井一样的大洞窟。小小的口子紧接河面上的漩涡,漩涡旋出的水顺这小口子里涌进去,一直涌满洞,洞口往里边,四周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到底部又是淤泥和浑水,这些泥水从桥仙谷背后的另一个深谷底涌出来,由于涌出的水是自下而上慢慢泛出,像是地底溢出一样慢慢上涌时沉淀,水变得清澈起来,所以,桥仙谷背后这个深谷底流出了另一条直通远方的奇怪的河,据说,很早以前,人们把这条奇怪的河叫‘无名河’。呵呵!大概人们从什么地方发现这条河‘师出无名’吧!据对河水水质检测,发现大半水不像从山的深处底部石层流出的,倒像是在地面上流经过许多地方,晒过太阳,掺过雨水的地面河流里的水。”
“由于河床全是沉积岩石层构成,形成一个很坚固的这样一个天井一样的构造,无底洞洞口处在河心。千百年来,山体滑坡,泥石流掩埋过河床也把它填不了,也弄不清有多少动物和人被冲进洞窟里,不见了影儿。
桥仙谷的这个无忧河里的无底洞内部构造就是这样子,那么,这次地震造成河底地质结构松散,塌陷造成这个无忧河无底洞的形成,桥仙谷正是由三万年前的这次地震形成,是地块移动拉出的地表裂谷带,无忧河是下面一层板块,从地层内部移动后拉出的一个塌陷……”天鸽滔滔不绝分析着最近探测的又一处三万年前地震破坏遗留下的地形情况。
克柔假丝不服气地说:“无忧河、桥仙谷的形成,那次地震更重要,那次地震来自上地幔上部软流圈中熔融态物质活动,因地壳玄武岩层疏松处部分未能经受住高压高热的软流层物质冲击,岩层疏松部位使软流圈熔融态物质冲击改变着游动方向,聚集突破玄武岩裂口处,冲击上来到了花岗岩层面,又接着给花岗岩和上土层冲出裂口,这样的冲击导致山块地面部分,土层内,部分位移,这是桥仙谷、无忧河的来由,对吧!天鸽?”
“没错!发生地块位移正如您所说,我不敢评判!可你从算出的数据估测出当时的软流层内游动的熔态物的压力和热量温度了吗?这些是突破岩石层,造成地表破坏真正要点要素!你搞懂了吗?”天鸽激动而满含讽刺之气。
土星汉逊看到两人都脖根发红,脸色惨淡像一年中最后的秋天,就过来滑稽而幽默地说:“我记得我们这个团,自从单人组团后,总是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争吵!一直就是这个特征!对吧!其实,讨论很难,无头可抓。你扔一块石头,我扔一块石头,他仍一块石头。半空中,石头碰石头,砸出了火花。嘿——咦!当时根本无法解决的问题,就这么吵论,吵论,结果在比拼中,出来了!呵!呵!这算是什么一种精神啊?”
天鸽笑了,克柔也笑了。
天鹰手里按着微震仪,回过头来看着三个人笑了,“哈!哈!脸红脖子粗精神!脸红脖子粗精神!!脸红脖子粗精神!!”
“哇——哦!我看真像远古的愚公家族。”等大家笑完了,天鹰又说。
“真像愚公家族!真像!要我指点吗?”天鹰兴致来了,瞪大眼睛,神气活现。
天鸽知道她要说什么就说:“有啥放啥!”
“天鸽!你知道,愚公家族的成员都可不是精兵强将,哪些类型?你也在课本上学过。”天鹰说。
“啊哦?.没错!你接着说!”天鸽脸上一掠一掠泛红。
“你吗!天鸽,你不是孀妻夫人么?”天鹰用手指着不久和朋友分手的天鸽。
天鸽挺挺脸,满脸坚强,无语坐着。
又指了指在一边专心做实验的同性恋螺杆压低声音说:“那不是弱子小孩子么?”
“我能算到小孩子里边去吗?嗨!挖锄头,背箩筐,挑土。我保证,一点儿都不会让愚公老爷爷小看!”同性恋螺杆听见了,转过身来,耸了耸结实的膀子。
“呵——嘎嘎嘎!”土星汉逊在大笑却笑不出声音来,用弯弯的手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是鳏夫呶!?”
天鸽克柔捂着鼻子转过去脸哧哧偷笑。
天鹰纤长的无名指和小指划了两下留着半边的飞字型头发,调皮兮兮地慢慢嚷嚷着:“这不就是吴方主单常提的愚公家族!愚公家族里不是有愚公的精神吗!?”
土星汉逊撇着嘴,搔起稀疏的山羊胡子,回过头看着她们四个,忽然说:“我们能以愚公家族自比,真是幸慰!”
“呃!天鹰!你能算出我们现在是愚公的多少代人呢?”土星汉逊问。
天鹰机灵地眼睛一闪,用纤纤长指梳着半边的飞字形长头发搭在了肩上,狡猾地说:“对不起!要等待!这个问题的答案嘛,要等我数完头发!”
丹儿是朵朵最小的好朋友,以前,时常会主动去朵朵家里玩,自从最近,警局把朵朵家的机器人大姆带走后,丹儿害怕得不再去了。
丹儿宅在家,扎在一堆书中,在里面找各种各样的书来看。通过书本来了解世界,认识世界,这是喜欢看书的人,必选的途径。
一天,丹儿在妈妈的书架上找到一本关于21世纪的书,书的名字叫《爱的密码》,丹儿的父母在空间站工作,很少回家,丹儿从小就是在奶奶和两个机器人木木和蕤蕤的陪伴下长大的,奶奶的书很多,各种类型的都有。
丹儿看到这本书,简直入了迷,哇——啊!
丹儿才第一次发现,原来,21世纪的女孩儿竟是这个样子!丹儿大声念着书里内容:21世纪,青春少女,对网络迷狂,对数字崇拜,白天黑夜,人间蒸发……
宁可花光生活费,绝不忘记网上去约会……月光族,啃老族的嗜好……
喔!竟还有这样的一群???
520我爱你,5201314我爱你一生一世……啊!太有趣了!
唔!许大哥那块神秘的陨石不是有编号么?541……对!541088……怎么翻译?喔!这不是个例子吗:5241321我心依然爱你,哦!——541088我是要(依)你抱抱,喔哦!——不对!541088我想要你抱抱。喔哦!这个编码是一句爱的蜜语吔!
丹儿兴奋地像要飞起来,轻跳了一下,赶快用笔写下来:541088我想要你抱抱。
丹儿按通了许可久的电话。
正在绞尽脑汁实验拇指态集热速度的许可久在电话里看到微笑的十分可爱的丹儿,心情一下子变得十分轻松,当听到丹儿问起那块捡来的有编号陨石时,许可久感到奇怪。丹儿神秘地一笑。
“呵呵!许大哥,你的陨石编号数字,我翻译成‘爱的密码’了,念出来是一句蜜语嗳!”
看着电话视窗里天真得笑如娇花的丹儿,许可久忍不住问:“你翻译成什么呢?什么是‘爱的密码’?”
“先不告诉你哟!”
“你的陨石编号数字是蜜语!”丹儿作出高深的姿态。
“蜜语?蜜语是二十六世纪人的专属浪漫呵!陨石上也会有吗?”许可久问。
“编号是541088,对吧!译出来就是:我想要你抱抱,嘿—噫—嘿!,嘿—噫—嘿!好温柔!不是吗?”丹儿变着鬼脸。
许可久哈哈大笑,之后说:“这能证明什么吗??这个编号是陨石的序号,表示它在什么地方陈列的,第多少号?……”。
“就是吧!可是,它是在彗星下落的地方留下的!它上面一定有些秘密”丹儿撒娇地扬着脸,摇晃着脑袋说。
对呀!许可久猛想起前几天卫星警局局长派人来借用了一天,又还了回来。展示盘的那个陨石唐赛没有偷走,又放回原处了。这么两个非常相似的东西,也该区分区分才是?
许可久在想:展示盘的那个丢的又还回去了,要重新按接收程序接收的,必然做了鉴定。我这个肯定是假的,一定是陨石贩子伪造的遗失在“消失之城”那里的。
许可久的分析没有错,卫星警局为陨石的事情又找上了他。
警局只来了两个人。
两个人,直奔有机器人安全员把守森严的武仙实验馆。
唐菖蒲出去接待了他们。
武仙花有事不在,唐菖蒲把两人安顿在休息室,又从前不久馆内专门给许可久新开的实验室里,叫出来了脖颈上汗涔涔闪着光,头发凌乱的许可久。
许可久一看,来的两个人是纳吉布尔和白假丝。
“您好!我们来想了解一下您那块和展示盘陨石相似编号陨石的相关信息。”白假丝抢在前面说。
“希望您能帮助我们!”纳吉布尔随后补充。
“帮助哪方面呢?”许可久问。
“也不好说,可你比我们对它了解更多一些。”纳吉布尔说。
白假丝这才讲出发生在警局里的事情来。
布库在消失之城捡到的那个电话,交给警局后,昨天夜里,从警局的监视器里发现,在11:28分时,那台电话放出了一段录音。经分析,大概是2553年内或以前设在电话里的防盗设置提示,这种设置是电话的终极安全设置,就是电话在丢失几年,几十年以后,既使电话被破坏得面目全非,电话的主人已经去世。这个微芯片,会在几年后随机自己启动在不确定的某一天,连上网络,透露主人留下的一些信息。
白假丝说在检查监视器时发现,那台电话放出一段录音:“我想要你抱抱!我想要你抱抱!”引起他们的注意,在隔一小时后电话的主人不断打哈欠,并轻声自言自语说“CSS”。
“主人是干什么的?”许可久吃惊地问。
“陨石贩子,2553年被人杀害,尸体在消失之城找到的。”白假丝说。
许可久低头沉思了一阵儿。
突然问:“你们是说这个电话,这个案子是和我的陨石有联系?对吗?”
许可久又焦虑地说:“我刨出来这块陨石是他放的吗?”
纳吉布尔说:“很可能。”
“那就是说,2553年他来消失之城,来找这块陨石时被杀的!”许可久深深思索着有些紧张。
“是的,杀他的人不是因为陨石而杀的他”纳吉布尔说。
“哦!对了,我忘记告诉你们,他重复的那两句话,是这块陨石的编号代码,541088,我想要你抱抱”许可久说。
“哇!”白假丝惊叫一声眼前一亮,“这怎么译出的,按它的谐音吗?”
许可久说出丹儿译出编码的事。
白假丝很好奇,也想看看那本书。
出了武仙实验馆后,纳吉布尔说:“看来尸毒梭知道展示盘里的陨石是个替代品,也自己编出这样一个相同的号码!”
“哦!替代品!”白假丝会意地沉下头。
木兰假丝找朵朵商量要加快研究的进度,提议建立一个更大的团队,并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说要在武仙花可能同意的情况下与她合作。
朵朵忽然急了说:“合作就意味最后合并,像许可久一样连自己也并出去了。”
木兰笑了:“你不是无怨无悔,不计较那些事吗?”“嗬!又撕痛到了心上了哦!”。
朵朵说:“你觉得合作,该怎么合好呢?”
“场馆资源共享,成果共有。”木兰很简单地说。
“这好像是一个很不好实现的想法”朵朵说。
“当然是个想法,目的是尽快出成果,我们这么长时间了,场馆的设备、仪器不够,光靠这种传统的方法勘测,慢!费力!准确性又不大!现在只睁眼看着没有成果,开销费用倒是越来越加大,你想一想,未来一年会怎样?”木兰说。
“是!是的!我作为主单,我也一直考虑着这些,这样下去,再没有成果卖出去的话,我们就到散伙还债的时候了”朵朵忧虑地说。
木兰叹息了一会儿,又说:“那你打算怎么办呢?”
“合作嘛!武仙花不会愿意的!”朵朵说。
停了一会儿,朵朵又说,“许可久就是那时用拇指态探测地震,不成功时才与她合作的。”
“哦——噢!那说明武旋风是个热心肠的人哦”木兰说。
“热心肠的人?”
“热心肠?!”
“哼!她的心烫得早快跳出来了!”朵朵苦笑着嗓门放大说。
“哈——呵!呵!呵!.哈——呵!呵!呵!.”木兰会意地一阵大笑。
“哦!朵朵,武旋风这个人,我听说一向很大方,又乐于助人的!我先试一试看行吗?”木兰说。
木兰假丝先后两次去过武仙实验馆,功夫总算没有白费,武仙花答应了。
朵朵听到木兰假丝回来说的话,既吃惊又奇怪。难道她放弃了许可久?不可能啊?
按约定的日子,双方开始继续商谈。地点定在古槐实验馆外的一个小会客厅。
18日上午,武仙花带着宝瓶刚进入会客厅,木兰和朵朵几乎同时也赶到。
武仙花率先开口,不失一往的爽快:“你们的目标,目的我在和许可久合作中,知道几分,许可久为1556年那场华州大地震死去83万多人而惋息,他最悲痛的是自己的许姓祖先仅幸免逃出一个人,因这个原因,他把地震研究作为自己的事业和人生目标时,却被人看作传说中的‘千年病孩儿’。呵呵!这个玩笑,却给我很多的启发。地震这种灾难,从古到今,从今再往更远的未来,始终威胁着我们的生命,我们的财产和安宁,成为地球生命家园人的伤痛。这种伤痛,会使每一个人都成为‘病孩儿’,从而会产生出千百万上亿个‘百年病孩儿’‘千年病孩儿’‘万年病孩儿’。一代又一代人最终不能解除地震带给人的威胁。那么,这个‘病孩儿’永远还要继续。从我看,每一个生活在地球上的人,只要你在地球上生存一天,你将或受到地震的威胁。逃不出地球,就逃不过地震。再幸运的人,在你的一生中,至少会有这么一天!因此,我们每一个人都是‘病孩儿’!‘地震的病孩儿’!”
“虽然,各国每年拿出公益基金在做地震探测研究支持,可是资金不多,没有团体去做,成果非常微小。许可久不考虑自己比做其他研究获得利益多少,志愿专做地震研究,实在非常少见。这点,和我很相似,我就是喜欢做没有人做的事儿!也许,有人说我喜欢逞能。最少见的还是,与他合作了这么长时间我才真正了解了他:他一不图名,二不图利。我还有想得到地震研究的名,获个人全球巨额高奖的利呢!他让我越来越感到惭愧,我简直无法面对他!无法面对我自己!!他把我们比做愚公子女,我看就是!十分准确,比‘千年病孩儿’好听多了。因此,我们都是同一个目标,一个最终结果:把这个威胁从地球上解除掉,这也是你们的心愿吧?到那时,我们的功劳和名声将会更大!..”
木兰和朵朵两人听着武仙花演讲发言一样的谈话,感到有点应接不瑕,有些感动,朵朵此时满脑子的疑虑跑得无影无踪。
最终双方达成合作协定,武仙花并且承诺为成功突破地震探测项目,自己愿意免费提供部分资源。
朵朵的心里泛起几道圈,眼前的武仙花就是一个“武旋风”,坦诚,直爽和自己以前所想像的武仙花完全两样。
可正是这样,朵朵在心里越发地害怕起来。
公元2561年3月4日,两个实验馆举行合作庆典。上午,从武仙实验馆到标新实验馆,来往的仪仗队伍和配音乐曲不断吸引着一些路人停下来围观。
街道上旗语招扬,空中的无屏投影画面激越震撼。
项目合作,人员并未实质合并。
“向人类最大自然灾害挑战团队”鲜红的旗帜印着亮黄的字体在空中随风不停飘展,还有其他颜色的旗帜:黄色红字、紫色灰字、海蓝白字、粉红黑字、草绿黄字……各色旗帜在空中跃动。
宝瓶带队武仙馆一部分成员,手持不同颜色旗帜排阵列队向标新馆跑去,木兰假丝带队所有成员手各色旗帜向武仙馆跑去。气氛激扬,景象很是壮观。
武仙实验馆、标新实验馆空中的无屏投影,各自十分震撼地直播着她们的活动节目:有团体的豪情誓言,纵情放歌,热情祝酒,优雅吟诗……
在经过双方精密部署安排后,许可久率领团队部分队员做宣传活动。
都市中心大街和林间小路上,由“向人类最大自然灾害挑战团队”和武仙实验馆团体组成的队伍,打出了“不忘历史,铭记地震危害乱象”的旗帜。
在许可久带领下,队员们在向路人宣传解释着关于地震的种种危害。围观的大部分人听着队员们动情的讲述有些感动,许多人表示支持,一些人听到1556年华州地震时,先是大吃一惊,继而摇摇头,转身走开了。就有人说:“古代有武松打虎,古代算英雄!现在,连一般人能观赏到养虎的地方都没了。哈哈!一千年前的灾难会再来吗?哈哈!预防地震的英雄啊!你们上哪儿去打虎哟?”
“嗬!这人这旗咋这么多?哼!不忘历史?不忘历史!姓许的那小子是想借着探测地震为他老祖宗报——仇!真滑稽,哈哈!一个地地道道的千年病孩儿.嘻嘻!真是可笑!”人群中,有人乘机煽动。许可久顺着声音望过去,一个身影倏忽退后溜走了。看着背影,许可久想起来了,那是曾来过馆里找过唐菖蒲的人,唐菖蒲的舅舅,叫齐天眼。
“嘴上说的好听!谁知道谁的心里是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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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凭队员们怎么解释,人们还是七嘴八舌议论着,最后,四散走开了。
分散到各处调查采访的队员们发回来的信息显示,只有少部分人赞同,大多受访者直接表示对此不感兴趣,还有一部分人,漠然无任何反应。
他们此次行动的目的就是要唤起社会对很久以来被遗忘被忽视的地震探测的关注。现实,令许可久和队员们非常失望。
本次活动在许可久的提议下,武仙花吴方朵朵木兰假丝还联合了许许多多其他的团体加入到了两个实验馆的游行队伍里。这些团体采用各种形式向全社会,世界各国作着宣传鼓动活动。像许可久所希望的那样,要让整个时代,全世界都来关注长久以来被人们所遗忘,所忽视的地震探测,预防。目的是最终达到把地震对人的威胁从地球上解除掉。
自从与许可久合作以来,武仙花被许可久在工作上疲于奔命的精神所撼动。许可久日日深寝实验室中,几乎到了与外部世界断绝的样子。由开始的合作到最后许可久加入馆内,两人如胶如藤草,一天天,两人变得更加深切,渐进深浓,越加纯粹,进入了高潮。
爱情的力量摧动项目进展的加速,却带来一丝丝恐慌。
深深醉于甜蜜中的武仙花,莫大的欣慰,莫大的满足。然而,这种甜丝丝的情感似乎浓深如雾,薄如蝉翼。像快转了一天的地球。
在托曼大学时,自己最初是由一时冲动而发,进而机巧连环,步步深入,终于得到了想要得到的。现在看来,这份情感竟是如此的庞大,如此的沉重,那样的高贵,那样的尊严..像一块巨大圆滑,沉在水中的石头,只能接近用手光滑舒适地抓摸,要捧在手里,靠自己的双手是拿不起来的。它太沉重了,太沉重了..沉重得不是用力气换来的..武仙花时时感到,总会有一天,这种情感终会失去,最终不会是属于她的,因为,自己没有尝到任何涩苦的一种味道,也没有经历到太大的艰辛..两人尽有的只是.无比的甜蜜.无尽的慰抚..
许可久早已敬佩武仙花,并十分感激她的热情相助,每时每刻,感激加着彼此心间的爱慕,内心冲动,从火星上武仙花要和他相拥那一刻起,这股火焰始终奔腾在心中从未停息过..
他们的激情缠绵,许可久更不知疲倦地专注于研究中,可是,时间长了,两人都感觉有些疲惫,许可久感到有一种无法说清的虚无在围绕着他们..
她、他,同时感到一种无可抗拒的归宿正在向他们悄悄地慢慢浸湿过来..
是那合作团队的两方队员们充满自信的欢笑声?.还是那高空无屏投影中响彻天空的直播里她与吴方朵朵轻松而诚挚的问候?.心平气又和的合作握手?..
武仙花的寝室里,优雅而舒适。
武仙花只感到的是疲惫和沉重。
武仙花和许可久无力相拥了一会儿说:“她们都想要我做这个“向人类最大自然灾害挑战团队”的主单,往后,合作起来的两个团队,就要换用一个名称了。我的矿场的事务只能交给宝瓶去料理了。现在的这个团队,聚合了你的拇指态,我的PR光,还有她们传统的实地勘测技术。实力也是相当雄厚,地震探测的研究进程也会大大加快了。我估计,时间不会长,地震预测就会飞上一个阶梯,那样,通过几种方法随时对地壳下的软流层,上下地幔,地核中心监测起来,随时看到它们各处的变化活动,你说,地球内部的运动变化,还不是像卫星在空中监测着云层和气流的变化一样,什么地方将要地震,不是很快精确地计算出方位和时间。地震预报不是和天气预报一样了吗?”
武仙花激动地握紧许可久激动得在颤抖的手。
许可久挺起了胸膛说“我感觉不会远,好像快要到了!”
可是,一个令人不舒服的消息传来了。
宝瓶说:空间工作室和火星矿场合伙人克里斯蒂戴尔加入了一个地心探矿团队,要撤走全部的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