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衣知道,若是收下他的桃花,便是接受了他的情意,虽然,有人为她唱情歌,她很开心,也很感激,可是这枝桃花,她却是不敢收下的。
看到少年眼中的期盼,雪衣心中一阵不忍,怎么都说不出拒绝她的话,只是站在原地,定定地看着他。
“姑娘,请你收下这枝桃花。”少年盈盈浅笑,眸中深情无限。
看着他那双清澈的眸子,雪衣心中一颤,这个少年那般美好,她若是拒绝他,他一定会很伤心的,可是,若是她收下了,也是什么都给不了他,他只会更加伤神。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
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
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蓦然转身,只见楚渊手中拿着一枝桃花,浅笑着站在她的身后。她从来,没有见过楚渊这么温柔地笑着看着她,心中一悸,不由自主地向他走去。
“姑娘,我叫嘉木,一直思慕着姑娘,希望姑娘能够收下这枝桃花。”嘉木看到了楚渊,眸中的担忧一闪而逝,上前一步,一脸真诚地看着雪衣道。
听到那悦耳仿若泉水叮咚的声音,雪衣步子一滞,愣在原地,不知道究竟该如何做才好。
“娘子,请你收下为夫的这枝桃花。”楚渊上前一步,霸道地将自己手中的那枝桃花放进雪衣手中,轻轻搂住雪衣的肩膀,“桃花虽美,可与娘子相比,还是少却了三分颜色。”说罢,拥在雪衣就要转身离开。
雪衣抬起脸,看着楚渊含笑的眸,她不明白他究竟在说些什么。明明,她是他的奴,什么时候竟变成他的娘子了?
“你叫她什么?”嘉木不敢置信地跑到楚渊面前,颇为伤怀地看着她问道,“你不是她的兄长么,怎么可以喊她娘子?!”
“这位小兄弟,我从来就只是她的夫君,何曾是她的兄长!”楚渊淡淡一笑,虽然他已经极力掩盖自己身上的高贵气势,但还是有无限光华流露。嘉木看着面前高华出世的男子,只觉得他和那倾城绝艳的女子是那般的般配,而他,不过是个跳梁小丑。
嘉木将眼中的痛意深深埋在眼底,将那枝桃花放到雪衣手中,“那这枝桃花,就当是我恭贺姑娘嫁了良人吧。”说罢,黯然转身离去。
江芊芊看到楚渊和雪衣相携离去,唇角不禁勾起一抹大大的笑容,男人,有时候就是需要被人刺激一下,才会发现,自己的心。
“主人,你方才,为什么那么说?”走到没人的地方,雪衣忍不住抬起脸看着楚渊问道。
“不要唤孤主人!”不知道为什么,老听到雪衣主人主人地喊他,他心里竟然有些不痛快。“孤,字墨渊,以后你可以唤孤墨渊。”
“主人……”接触到楚渊不满的眼神,雪衣急忙改口,“墨,墨渊……”
听到从她娇艳欲滴的唇中柔柔地唤出了他的名字,楚渊不禁心情大好,在雪衣的唇上重重印下一个吻,“记住,你是孤的女人,你这辈子,只能属于孤一个人!”这辈子,只能是他楚渊把她扔掉,她,决不能舍弃他再去找别的男人。
他的女人?
雪衣的心忍不住狂跳起来,他说,她这辈子,只属于他一个人,是不是,这一切,不是她的自作多情,他的心里,真的有她的位置?
见雪衣一直痴痴地凝视着自己,楚渊不禁愉悦地轻笑起来。“真是个傻女人呢!”将她打横抱起,便抱着她大步向卧室走去。
好久,没有碰过女人了,而将这个女人抱在怀中,火热的渴望竟然不可遏止地在他的身体里蔓延起来。
他要她!
想到这里,楚渊再也不愿意控制自己的渴望,炙热的吻便印到了雪衣的小脸上。
“主人,你总是喜欢啃我。”雪衣一脸的委屈,总是被他当成鸡腿啃来啃去,着实有点吃亏啊!虽然,他是她的主人,但也不代表,吃亏的那个人,必须得是她!
想到这里,雪衣毫不客气地便回啃了回去,直弄得楚渊浑身痒痒的,恨不得立马要了她。可是,看到她青涩的反应,他忽然就想好好地疼惜她,疼惜这个不顾一切陪他跳下万丈悬崖的傻女子。
罗衫轻解,旖旎的春光在锦帐弥漫,楚渊重重地在雪衣颈上印下一个吻,“记住,孤是你这辈子唯一的男人!”
听着他霸道的宣言,雪衣心中暖暖的,他,这应该算是在乎她的吧?
唯一,多么美好的一个词儿,他是她的唯一,可是,她终其一生,都不可能成为他的唯一!
他的炙热,一寸寸将她的青涩吞没,这一刻,雪衣毫无保留地将自己最美好的一面都展现在了楚渊面前,不为刻意吸引,只是因为她爱他,想要把自己最美的一面都给他。别的男人的侵占,对她来说,是时间最残忍的折磨,可是,他的侵占对她来说,却是时间最甜蜜的温柔。感受着他的炙热,她甚至期盼时间能够停驻,就这样地老天荒。
他的热情,尽数挥洒在她的体内,她无力地躺在他的身下,她以为,激情过后,他会温柔地把她抱在怀中,谁知,他却是毫不留恋地起身离开了软榻。
“告诉孤,那个男人,究竟是谁!”楚渊眸中闪过一丝说不出的疼,看着雪衣冷声问道。
“男人?什么男人?”雪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墨渊,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那个男人,那个占有了你身子的男人,究竟是谁!告诉孤,孤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楚渊眸中尽是冷意,那深入骨髓的冰寒,寸寸将房间里的空气冻结。原本以为,他会不在乎,毕竟,她不过是他手中的一把剑,他也早就做好了把她推进别的男人怀里的准备,可是,当他得知她已非完璧,心里还是会有些不舒服,很不舒服!
“墨渊,自始至终,我就只有你一个男人!”雪衣咬了咬唇,不知道为何他会忽然问这个问题,莫非,他是在怀疑她对他不贞?!
这一刻,雪衣委屈到了极点,被拓跋煜欺凌,她都没有那么委屈,原来,她拼却性命把干净的身子留给了他,却被他当成了那种不贞不洁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