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玉寻欢摊手,立即有属下呈一柄手枪,以及五颗子弹。
枪口按了消音器,想是怕枪声引起雪崩。
玉寻欢低头,漫不经心的将子弹一颗颗塞进枪夹,每塞一颗,就发出“咔”的一声响。
他的动作极慢,仿佛狩猎者等待小动物从笼子中逃出去,然后再尽情享受捕猎的快感。
光头反应了一下,撒腿就往树木最多的一条山路跑去。
身后,依然是缓慢的“咔咔”的响声,三声过后,他清晰的“咔噔”一声,子弹夹已嵌入枪柄,接着是见子弹膛的声音。
没有丝毫思考的余地,尖锐的金属已刺破长空,纷乱的打在他脚下雪地,溅起一阵雪沫。
光头不敢大意,这三枪,明显是玉寻欢放水了,每一枪都打在地。
那个人,那么年轻,能带着手下一路做到第一恐怖分子的位置,不可能枪法如此不济。
光头的速度更快,他发誓,这辈子从来没用过比这更快的速度了。
生死一线,人的潜能,果然是巨大的。
然而,意想中剩余的两枪久久没有传来,而路,却到了尽头。
往下是山脊,往后是玉寻欢和他的手下,光头想也不想,直接纵身往下跳。
然而,就在这电光火石间,光头只觉得双膝一阵疼痛,整个人滚了下去。
雪染一路。
玉寻欢随手将枪递给旁边手下,身后房屋里那声音极靡烂,他微微一笑,命人将他往前推了几步,整个人便立于雪地。
屋中声音到耳边时,果然小了几分。
风很大,片刻后又有细雪飘下。
有手下从车拿下一件大衣,替他披在身。
玉寻欢只“恩”了一声,并不多言,双睫微微敛下,也不知在想什么。
周围人都站着,一动不动。
整个画面很静,玉寻欢的气质本与很多人不同,眼波流转的时候,整个人风流无度,邪魅非凡,静下来敛下心神时,整个人又如古代翩翩贵公子。
此刻,漫天的细雪中,玉寻欢静立于雪中的画面如同一副绝美的画卷。
过了一会儿,离玉寻欢最近的那位躬身:“公子,要不我们先回去?您出来这么久,说不定布鲁斯已得到消息。”
闻言,玉寻欢似乎这才回过神来,抬手,看了看腕手表,徐徐道:“不急。”
出来一趟,可不是单纯为了料理几个小虾米这么简单。
木屋里正在发生的只是点心,接下来才是大餐!
时间一分一分。
属下们看时间的频率越来越密,玉寻欢倒是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情,见属下们心急得厉害了,竟笑着打趣:“瞧你们这怂样,以后别说是我玉寻欢的部下!”
属下们苦笑,公子啊,我们倒无所谓,开战就开战,最多英勇就义了便是。可您如今比不得平常,双腿行动不便,这次出来也就只带了这么点人,其他人都留在医院。若真遇到大面积突袭,你坐轮椅这速度怎么和别人子弹比……
再说呢,布鲁斯瞧您那眼神,明显是有想法的啊!
无法想象,倘若神仙般的玉公子落在禽兽般的布鲁斯手……
看着属下们愁眉苦脸,也知道他们是担心自己。不过,他玉寻欢决定的事情,旁人岂能动摇一二,他轻笑,举重若轻般:“不就是个小小黑手党吗?”
小小黑手党……
众下属汗,就算咱第一恐怖组织是全球排名第一的黑帮,可黑手党好歹排名第二啊!公子啊,我们知道您嚣张,可嚣张也应该有个度不是,怎么能鄙视人家老二呢?
正在这时,木屋中传来一声高亢的声音,玉寻欢难得的皱了下眉,咳咳,真难听!
他很快笑道:“来,你们轮流给我讲个笑话。”
这种时候讲笑话……
好吧,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一次是在墨西哥北部丛林,公子亲自带人过去谈生意,结果在路被人伏袭,20多个人一路突围,到最后只剩下几个人。那天,也是极冷的天气,他们躲在山洞等后援,外 面是追杀他们的敌人,玉寻欢也是这般叫他们讲笑话。
玉寻欢也笑,只抿着嘴,眼角微微扬。
这么多年,玉寻欢爱笑,或笑得优雅,或笑得邪魅,或笑得算计,或笑得苦涩,唯独,从来没有开怀大笑过。
一番打闹后,很快到了第二个人讲,阵阵笑声中,众人先前的愁闷也淡了几分。
就在第三个人开口讲笑话时,一阵细微的汽车发动机的声音总算传来,一属下忙跑到山边往下看,片刻后,声音中带着惊喜:“公子,来了!”
总算来了,玉寻欢原本带着欢愉的笑容瞬间浮出几分残酷:“既是贵客到了,自然要给他一点特殊照顾。”
玉寻欢将目光投向先前就已到山准备那属下,吩咐道:“去,把空调里药物成分加重点。那人一向口味重,待会儿,也让他好好享受享受……”
“是。”属下领命,转身往木屋旁空调外 机走去。
“等一下。”玉寻欢忽然又想到什么,那属下立即回头,等待玉寻欢下道命令。
“另外 ,电视节目,待会儿也给换换。你不是准备了很多道具吗?不用就可浪费了!”玉寻欢再说。
“是。”属下再次领命。
越野车开到山顶,车尚未挺稳,只见车门猛然被打开,一个人影就咕噜滚了出来。
他的双手被麻绳绑住,在雪地滚了几圈后,眼镜被跌到一边,衣服更显得有些凌乱。脸前几日留下的淤青红肿还在,除此之外 ,似乎又添了几道伤痕。
显然,在车之前,他就已经被暴力过一次。
“我们来晚了,请公子责罚!”车领头那属下下车后就走到玉寻欢跟前,躬身请罪。
“无妨。”玉寻欢笑,微微摆手,眸光微微抬起,落在眼前那个狼狈不堪的人的身,“冷奥,我们又见面了!别来无恙啊!”
温和的声音,如老朋友见面。
然而,就在冷奥听到玉寻欢声音的时候,他猛然抬头,哆嗦了一下。
这一路,他都在想抓他的是谁。
原以为是冷彦,也最好是冷彦!
冷彦那人,做事干净利落,若是落在他的手里,要杀要剐都会早早了结。
可若是玉寻欢……
“怎么?看见我这么害怕啊?”玉寻欢笑盈盈的,看着地那个人,不像是看仇家,反而像是看情人般,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冷奥只觉得一阵寒意,这个世界,最美的东西,往往都是最可怕的。
此刻,他终于明白了刚入道时听见的一句话:在道走,最可怕的不是布鲁斯的怒气,而是玉公子的笑。他的笑,如同罂粟,笑得越灿烂,代表对方下场越惨。
显然,此刻玉寻欢的笑,就属于灿烂的笑。
“放心,我答应了冷彦,不会要你性命!”玉寻欢轻飘飘的说。
他当然知道他不会要他性命,可他的手段,一定比要他性命更可怕。
那天晚,在医院门口,他不就当着布鲁斯的面,直接要了他一只耳朵的听力吗?
当时只是随手,可今天,专门叫人抓了自己山,而且还劳他大架竟在雪地里等他!
这般架势,今天,绝不会善了。
“玉寻欢,你已经废了我一只耳朵了,你到底想怎么样?”被缚住双手的冷奥异常艰难的从雪地爬起来坐着。他不就是绑架了顾天蓝几天吗?玉寻欢这个疯子,有没有必要这样紧盯着不放?
“我想怎么样?”玉寻欢重复着他的问题,然后兀自笑了,“我今天是请你来享受的!嘘,你听”
风中,除了原本雪风穿山而过的声音,还有若隐若现的男人沉闷的嘶吼不断传来。
兴奋,但更多的是痛苦。
冷奥在那方面一向玩得重,这样的声音,他并不陌生,区别只在于,一个是男人,一个是女人。
他很清楚房间里正在发生什么事。只是,玉寻欢究竟想做什么?
“五个男人,都是你认识的。刚才一不小心吃了加重分量的****,这会儿正欲求不满,想请你进去帮他们缓解一下。”玉寻欢下打量了冷奥一番,“你这种类型,应该是他们喜欢的。”
冷奥的脸顿时惨白。
玉寻欢不愿与他多说,只随意挥挥手:立即有人将雪地冷奥架起,打开木屋铁链子,直接将人扔了进去。
空气中早已加了料,影片也早已换了。
那种片子,本不存在什么剧情,这会儿已换成几个男人怎么X一个男人,房间里也有铁链,有鞭子,有蜡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