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山前专门把他们母子迷晕,肯定就是不想让他们知道路径,不过,既然今天白天没有下雪,那车山的路径清晰可见,若顺着车轮子的方向,应该就是下山的路。
顾天蓝的计划是第二天或者第三天,那时候,劫匪的警惕性会进一步降低,自己再想办法蓄积点食物,最好白天能在小屋外 走走观察下环境。
然而,这一切都只是计划。
那天晚,隔壁忽然传来高昂的女性的叫床的声音,她正奇怪几个劫匪都是男人,山没有女性时,木屋的门忽然开了,一个明显醉醺醺的,下身肿胀的大汉冲了进来,一双眼睛色迷迷的在顾天蓝身转动。
顾天蓝原本已躺在地,和小奶包合盖一床被子,就在开门声响起的瞬间,她鲤鱼打滚般坐了起来。
这种纯粹男性多的环境下,作为正常女性,心里都会有所警惕,何况,刚才还传来那么高昂的尖叫。
她坐着,那大汉站着,由于高度问题,视线稍稍往便刚好是大汉肿胀的位置,那么鼓,让人害怕。
顾天蓝忙站了起来,她很清楚,半盖被子的坐着比站着更具诱惑。
幸好躺下时半件衣服也没脱,这会儿站着,已然是穿戴整齐的模样,隔壁高亢的叫声依然尖锐的传来。
“我要休息,请你出去!”顾天蓝强作镇定,心里却害怕极了,双手都已握拳,指尖忍不住颤抖。
大汉哪里听得进去顾天蓝的话,双眼发绿,如饿极的狼盯着食物,一步步逼近。
这么多年,不是没有过男人觊觎,但是,那些也都是在居民区,医院或者餐厅,只要有勇气大叫,就一定能唤来其他人。
这次不同,这里是雪山,除了几个劫匪,方圆几里不见得有人,真正应了那句“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因为害怕,顾天蓝再无法做到如白天一般,直挺挺站着,此刻,大汉每走进一步,她就往后退一步,手没有任何可以奋力一搏的东西。
她的目光落在地熟睡的小奶包身,心中一个个念头转过。第一,她绝不能当着儿子的面被人强奸;第二,这种事情,她作为无足轻重的人质,又是在这种山,倘若被第一个人强奸,就一定会被其他人强奸,搞不好还是被轮……
不,不行!目光飞快看到不远处的地的水杯。
有的时候,电视里看到的情节不一定没用。既然是人质,在对方获得好处前,就一定不会让她死!
大汉穿着靴子,每走一步,都会有极重的脚步,脚步声顺着地面“咚咚咚”传来,显得格外 响亮。
一般来说,小孩子睡眠都比大人沉,小奶包也不例外 ,这么大的脚步声,他还躺在地,也不过“哼哼”两声,用被子往头一捂,翻了个身,继续睡。
“咔。”一声玻璃的脆响。
小奶包顿时吓得坐了起来,睁眼就看见已退到墙边的顾天蓝,手握着一个破碎的玻璃杯,地一片碎玻璃,三步外 站着个穷凶极恶的彪悍大汉,正用吃人的眼神看着顾天蓝。
瞧着妈咪被人欺负,小奶包作为儿子也作为男人的潜质顿时被激发出来,立即化身奥特曼,一个翻身站起来,两只小腿飞快往顾天蓝跑去,以保护姿势挡在她的面前。
“妈咪别怕!”小奶包一手平于胸前,另一只手竖在面,五指并拢,嘴里发出“哧哧”的声音,对着彪悍大汉呵斥,“坏蛋,你要做什么?”
大汉朝矮小到可以忽略不计的小奶包看过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屑,螳臂当车!
顾天蓝忙把小奶包护在怀里,只见那大汉提步,继续往前。
“不许过来。”顾天蓝一声尖叫,将那只破碎得只剩下杯底,周围全是尖锐棱角的玻璃杯抵在自己脖子,“不然我就死在这里。”
大汉显然愣了一下,很快闪过一丝轻蔑,叽叽咕咕说了几句后,继续往前。
一点,
“出去!如果我死在这里,你们将无法对面交代!”玻璃尖已刺破皮肤,有鲜红的血流出,一点点滴在围巾。
然而,这么一点点血,对于这些常年将命放在刀口子的人并不管用。
就在大汉准备猛然往前一扑时,忽然一阵急促而凌乱的脚步,另外 几个大汉齐刷刷冲了过来,排成一排站在门口。
1,2,3,4,5,6。
加先前进来那个男人,一共7个男人,正是最早劫持她,一路从巴黎到这里的7个。
。
究竟怎么回事,已经再明显不过。
“你在做什么?这个女人头交代了不准动!”其中一人开口,依然是顾天蓝听不懂的语言。
“老子了她也就了!难道她还敢到处说?”离顾天蓝最近这个眼睛中依然喷着火,看着顾天蓝的眼神就好像看着一个没穿衣服的女人,在她胸前,腰侧以及小腹来回滚动。
“万一她真自杀了怎么办?”
“你什么时候见过这些娘们自杀,吓唬吓唬而已!我瞧她应该味道很好,我们哥几个一起尝尝?”
……
顾天蓝听不懂这些人说了写啥,只看着这几个人的眼神,从最早的争执,到最后似乎达成一致。
八层,自己最害怕的事要发生了……握着杯子的手捏的更紧。
“我先来。”离顾天蓝最近那人说着,前一步,一把扯过小奶包,老鹰丢小鸡般直接将他丢到一旁,狗屁奥特曼!
顾天蓝见小奶包摔在地,加对未知的恐惧,她尖叫着原本指着自己的玻璃杯武器重重从空中划过。
那大汉身形彪悍,力气也大,灵敏度却无法和东方人相比,加醉酒后大脑比正常人慢一拍,竟没能躲过顾天蓝这一挥,鲜血顿时咕咕而出。
“******!”大汉骂,看向顾天蓝的眼光恨不得生吞活剥,低头扯出自己里衣撕下一块,三两下将伤口缠住,迈步继续往顾天蓝走去。
杯口朝外 ,顾天蓝对着大汉,双手紧紧握着杯底,由于冷,玻璃尖的鲜血很快凝固,变成深红。
这是顾天蓝从被劫到现在,第一次露出害怕的神色。
生,或者死,被辱,还是保持清白……竟是如此难以抉择!
如果生,则意味着被辱,还是在小奶包的面前……若是很多年前,自己没爱过任何人,或许,她还能安慰自己,不过是被疯狗咬了,可如今……她已有了爱人,倘若真被人侵犯,她会觉得肮脏极了……还有那人,也一定承受不了……
倘若死,那小奶包怎么办?这么小就没了妈妈?他一个人在这里,能等到阿彦来救他吗?还有自己的妈妈,若自己死了,便是白发人送黑发人。还有阿彦……得有多伤心……
“你们若不怕死,就她吧!”就在顾天蓝徘徊在生死之间,之前给她送饭那光头开口了,他的脸毫无表情,只陈述着,“那个人有多变态,你们不是不知道!老大又对他特殊,目前为止,谁也不知道他对这个女人存了什么心思,若真有个什么,我们几个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顾天蓝压根听不懂那人说了些什么,但是,就在他话音落后,朝他走来的两个男人忽然停了下来。
“******!”离顾天蓝最近那个男人一声低咒,第一个转头朝外 面走去,其他人鱼贯而出。
当门啪的一声关,顾天蓝只觉得全身脱力,靠着墙壁软软滑了下去。
“妈咪!”小奶包忙跑了过去,在顾天蓝旁边蹲下。他的心里很难受,爹 走的时候把妈咪交给他,叫他保护妈咪,可是三番四次他都没有把妈咪保护好,特别是刚才,好可怕喔!
“乖,去睡一觉,养足精神,我们半夜就逃。”顾天蓝凑在小奶包耳边,极小声,极小声的说。
便是这群人出门的瞬间,她已做好决定,无论是什么原因让刚才那些人停下来,当晚必须逃!这种事情,谁也不知道有没有下一次。
小奶包很快回到之前被窝,原本睡暖的被窝已一片冰凉,小奶包习惯性的挤到顾天蓝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