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叶落跟郝子枫从来没感情的,他竟然还是没能比的过郝子枫。
“小落,我爱你!”他突然的告白。
落落吃惊的看他一眼,然后也一本正经的说:“如果是求婚,戒指,鲜花可一样都不能少,你这样太草率了!”
他挫败的叹气:“你别以为我做不出那样的事,真把我逼急了,我就带你去民政局领证,我倒是要看看那个男人能嚣张到什么时候!”
眼见他心烦意乱又决绝的样子,她也点了点头:“你到底是爱我还是跟他置气呢?你们俩这样对我不公平吧?”
她从容不迫的质疑,这两个男人把她当宠物一样争来夺去的,别人以为她幸运,又是黑道大哥,又是商业巨豪,可是她的心都已经四分五裂到无法在拼凑起来又有谁谁见?郝子枫在出现在她面前已经是几天后,郝妈妈跟叶妈妈把子枫推进她的房间里,郝妈妈到床边把孩子抱起来,然后问落落:“小落,你有没有想给宝宝取个小名?”
一双美眸微微动了下,然后微笑着说:“叫虫虫!”
那是冷烨起的,不过她觉得挺有意思的。
“什么?虫虫?”郝妈妈听着孙子叫这么个名字一下子就皱起眉。
“是啊,反正小名是叫着玩的嘛,改天让爸爸给他取个大名才是关键!”
落落已经认准了这个名字,于是只能让他们别在小名上跟她叫真了。
郝妈妈有点不甘心,却还是点点头,想来就随她怎么叫,但是心里还是盘算着给孙子取个帅气点的小名。
“那个,咱们一起出去问问那兄弟俩,看他们有什么想法,走!”叶妈妈拽了拽郝妈妈的衣襟,姐妹俩抱着孩子就走了。
把门轻轻地带上。
郝子枫站在窗子旁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她看他一眼,也不愿意搭理他,太久不见他,反而更不想见了,既然他恨的下心,她又有什么好留恋?
“谁给他取的小名?”他一直皱着眉,终于开了金口。
“怎么?”她眼见他眉宇间那个深深地川字,随意的问了句。
“我怎么听着像是狗的名字!”
他不轻不重的,却能把她气的肺都要炸开了。
你敲他说话多气人,竟然说他儿子的名字像是狗的名字。
那他成什么了?
“冷烨说他在我肚子里差点把我折腾死,叫这个名字最合适不过,我觉得也还不错啊,至少虫虫好养活,不会太挑食!”
她也不咸不淡的跟他杠上了,既然他说不好听,她也不用说什么好听的,何况本来就是那么想。
“怪不得这么难听,原来是那家伙取的!”他冷哼一声,脸上的表情更不善。
“你别小人之心,冷烨对我跟孩子都很好!”
她终于听不下去他一直说冷烨不好。
“就算旧情难忘,也不用这么大反应吧,我又没说他是混蛋!”
他冷笑,憋了她一眼后就往窗外看去,似不稀罕与她犟嘴。
“你出去,我不要看见你!”
她真受够了这臭脾气。
“你确定要我出去?”他的声音冷冷的,眼见她生气的样子却也还是跟她置气起来。
她气不过的抬眸,就看见他也在看她,两个人就那么谁也不认输的互相对望着。
她确认?
她不确认!
说实话,好不容易把他盼来,结果一见面却又吵架。
可是还是想见,即使心里明白,就算见着也没好结果。
于是她咬着牙看着他,内心再三衡量,再被自己的没出息气死之前她终于咬牙切齿的说:“是,你走,走的越远越好。最好再也不要让我见到你!”
都多大的人了,可是,还是会任性!
“此话当真?”他往前一步,逼着她,眼里的寒气逼人。
她却再也不说话,冷冷的垂下眸不再与他对视!
“好,我知道了!”
没多久她就听到门被用力关上的声音,他走了。
他倔强的不再忍让她,就那么一走了之。
多日来的思念,却还没等倾诉,甚至连多看一眼都来不及。
楼下大家还在为了虫虫那个名字而乐的合不拢嘴,却见郝大总裁行色匆匆的就离开了,客厅里瞬间沉默了一阵。
眼泪终于又滑了下来,她抬手用力的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却在不久后狠狠地哭了出来。
她这么久的委屈,甚至冒着生命危险给他生孩子,可是换来的是什么?
纵使做这些都是她心甘情愿,可是,他若是真的爱她,为何不能放下那骄傲的自尊心,为何不能放下所谓的大男子主义?
她感觉自己真的是肝肠寸断了,心里一阵阵的热流涌过,像是有块钝铁在她的心坎上不停地锯拉着,让她一阵阵的受尽折磨。
叶妈妈到了门口,听到女儿卧室里的哭声后原本放在把手上的手却始终又落下,让女儿这般痛苦又怎么是她这个当母亲的愿意看到的。
叶欣自从姐姐搬进家里后就搬出去了,她又住进郝子枫的豪宅里,她好像一直在等他,却一直没有等到。
今夜也是,不管怎么打他的手机,却就是无应答。
海边的风真的很大,她想到姐姐生孩子的时候受到的剧痛,那生死攸关的时候,她也知道自己很对不起姐姐,那个一直宠她爱她的女人。
可是,心里却又有另一个声音告诉她,她没错,只是老天捉弄人,如果姐姐当初不代替她嫁给郝子枫,也许她现在已经嫁给他了呢。
孩子满月酒的时候郝家在酒店订了足足三百桌,场面之壮观,落落根本就有点接受不了,她竟然还跟郝子枫站在一起敬酒,虽然她喝的是果汁。
但是,难道没人知道她跟郝子枫离婚了吗?
明明所有的人都在前不久还看着一个小巧的叶落陪他参加各种应酬。
她想,大家应该都不是傻子吧。
那么就只有一个原因,当一个人足够强大,只要他要表现的,不管真的假的,对的错的,都成了对的,真的。
孩子的户口叶落一直坚持不让落在郝家,因为他没承认过,所以,她怎么能让孩子就这么落在郝家,但是落在叶家郝家又不同意,于是孩子的户口到此时也没落。
叶落最后累了,看着这么多人挨着敬下去她非累死不可,就想走,又不好开口,他也喝了不少酒了,她想了想,拽了拽他的袖口。
他这才看了她一眼,这一晚,他们明明一直在一起,他却没看她一眼,这下他才转眸看她一眼,眼神里似是再问:什么事?
“我累了!”她也没开口,用眼神告诉他。
他就突然应付了两句后把酒杯放在身后侍应生端着的托盘里拉着她离开了大厅,电梯一路直上,原本热闹的人直头疼的样子突然安静下来,她有些不适应的不知道自己该往哪儿靠。
他身上酒气熏天,她就有点不舒服的站在他身边,然后疲惫的靠在梯壁。
却是一眨眼,身子突然一个大转弯,就那样硬生生贴在一个结实的胸膛上,远离了刚刚冰凉的电梯壁。
她吃惊地抬眸,就对上那双漆黑的鹰眸:“太凉了对身体不好!"
她的心里一热,却没有说话,要动一下,他却紧紧地抓着她的两只手臂,不到片刻,电梯也已经到站,她抬眼看了下开了的门。
如释重负!
他拿房卡开了门,然后两人就进了一个房间。
虽然是套房,可是一下子就两个人在这样的空间里,还是安静的过于暧昧,让她不安起来。
她往前走了几步,看外面夜色不错就直接朝着落地窗前走去了。
玻幕前她靠在一边,头贴着窗框,眼睛垂视着外面的繁花似锦,静静地不说话。
他看了一眼,终究还是忍不住心疼,看了看旁边的老板椅,自己坐在了里面。
她没看他,不是没听到声音,只是因为不想看,是故意躲避,不敢也不想与他对视。
细腕却被一把拽住。
眨眼,她已经坐落在他的怀里,一双眼受惊了的看向他,然后就立即挣扎:“放开!”
他却突然把她抱的紧紧地,胸膛紧紧地贴着她的后背。
她硬是挣扎着,可是身子却一下子没了力气,眼睛再次模糊,她恨的咬着唇,硬是不肯让自己不好的一面暴露在他面前。
“落落,我快想死你了!”
他低沉嘶哑的声音里带着满满的煎熬。
他紧紧地抱着她,侧脸贴着她的侧脸,他不敢放开她哪怕一点点,就那么紧紧地抱着。
他第一次发现,原来爱一个人可以到这种地步。
一次次的误会,一次次的争吵,一次次的被伤,却还是一次次的放不下,还无法自拔的越来越想她。
看着她为了别的男人跟他动怒,他恨不得活吞了她。
看着她故意躲着他的眼神不与他对视,他更是想逼着她面对他。
这一刻,他只想就这样紧紧地抱着她,让时间就此停止。
一串眼泪涌下脸颊,她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音,一颗心紧紧地揪着,他有多想她?
有她日日夜夜每分每秒的想念还要多吗?
远走他乡的感觉并不好,有时候越是想要放下反而越是放不下,见他,竟然也是一种解脱。
不用在欺骗自己不再对他有幻想。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或许是离婚签字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竟然爱上他,而且爱得那么深那么深。
这一刻,她更是深深地知道自己已经陷进去,他的世界里。
已经无法自拔,抑制不住。
对他的思念,那么浓烈,那么疯狂!
他该明白,她之所以一直不跟他低头只因为他还不能完完全全的爱她。
因为如果一个男人真的死心塌地爱一个女人,他如何不能做到相信她,珍惜她。
而他却只是一再的误会她,不相信她。
所以她还不能当着他面前哭,她连放任自己窝在他怀里都不敢。
思念太浓,她却越是克制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