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分钟内她要是回不来,这辈子也不用来见我了!”
郝子枫一听冷烨的声音,一下气急的撂了狠话。
他只是没想到都晚饭时间还没回家的老婆竟然在旧情人那里‘洗澡’。
那俩字太熟悉也太刺耳,以至于刺激的他根本不能正常思考。回到家的时候看看时间已经要十点了,她只是贪图外面的清凉就在老地方喝了杯咖啡,但是一回到家看到所有的窗子里都是一片漆黑。
还以为他也在外面应酬,只是摁了密码开门后手指刚碰到开关闪了一下子又黑了,她的手同时被抓住,身体在下一刻被逼向冷硬的墙板,疼的她唏嘘一阵。
周遭都是浓重的红酒味,他一下子欺上来,硬邦邦的膝盖抵在她的双膝之间:“这么早就偷完了?是不是没尽兴?”
那充满邪魅的声音,逼的她侧脸:“你说什么醉话?”
“我说什么醉话?我说什么醉话你会不知道?”那坚硬骨感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面对他。
尽管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里,她依然感觉到他眸子里散发出来的冷漠。
“我看你是不打算过太平的日子了吧?刚给你舒服两天就去跟旧情人幽会,说,他有没有满足你?有没有让你放浪的在他身上大叫?”
他像是疯了一样,她也终于知道他知道她跟冷烨见过了,虽然不知道中间发生过什么,但是她强烈的自尊心不容许他这样糟践她。
“郝子枫你闭嘴,滚开!”
高跟鞋的鞋跟狠狠的踩在他的拖鞋头上,在他吃痛的放开她的时候她又把他往外用力一推,随后抬手摁在旁边的开关上。
整个房间都亮了,她愤怒的看着眼前抱着腿乱跳的男人:
“冷烨出了车祸我才去看他一下,只是给他做了一顿饭而已,如果你不高兴我以后不去就是,你不用这么羞辱我,毕竟,你羞辱的也是你自己的妻子!”
她从不想跟他这样针锋相对,哪怕是互不干涉的关系走到最后,也总比这样互相争执好得多。
但是他总这样羞辱她,从小到大骨子里的骄傲就不容许她这样一忍再忍下去。
“你再说一遍?”郝总裁现在可谓形象大大折损,阴霾着一张脸指着她再次逼迫。
“郝子枫,我们不相爱,你这又是何必呢?”
她突然无奈的说起,说完转身往楼上走去。
后来……
“他死了吗?让你这么晚才回家!”恶毒的诅咒
她的步子停下几秒,心里一荡却再没回头,不知道为什么即使心里委屈愤怒,可是脑子里却只出现那么一句提醒:不要跟一只疯耗子一般见识。
洗完澡躺在床上抱着电脑看网页,她打算开工了,已经有段日子没写字。
他弯身,一手捏着她的下巴好心的提醒,眼里却是无尽的羞辱。
也许刚洗过澡的关系,她的脸本很红润细腻,如瓷娃娃般诱人,红唇微微启开,刚要说话就被他给堵住了。
“唔,郝子枫……”
那如鹰的让人惊魂的眸子直射她的眼底,擒住她心底最深处的软弱。
她的双手被压在头部两侧,眼前再度被他的视线遮住了原本就昏暗的光。
那完全是个意外。
黑暗中,她只是挥舞着自己的柔荑,下一刻,就感觉指甲里陷进去一块什么,很不舒服。
“姓叶的!”他大吼,再下一瞬,华灯亮了。
偌大的卧房里,她像个疯女人一样凌乱着一头黑发坐在床上,身上的衣服早就不成样子,脸色也很苍白。
开关旁的男人一支冷箭射过来,她看到他脸上的伤。
他用手摸了一下,疼的唏嘘了一声就转身去了洗手间。
叶落突然有种想要逃走的想法,她竟然抓伤了他,那个高高在上的大总裁,那个俨如帝王般不容侵犯的男人。
她拉了下睡衣的功夫就听着洗手间的门开了,她的心猛然一颤,只听到冷冽的声音:“还不去找药箱?”
叶落抬眼望着那沮丧着脸的男人,他个子很高,每次跟他站一起都好有压力的感觉,从小到大。
“哦!”叶落自知有罪,乖乖的下床去给他找药箱。
郝总裁站在床边双手叉腰,俨然一副要收拾不乖老婆的架势。
眼睛在留意到她那套睡衣的时候才又紧紧地锁眉:“真难看!”
情不自禁的嘴里就溜出那么几个字,仿佛是也冷静下来了,半躺在床上等她来给他疗伤。
“要消毒?”她拿了药箱过来,看着他嘴角那儿好像还挺深的。
“当然!不然我怎么知道你指甲里到底干不干净,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想谋杀亲夫再去找老相好!”他冷飕飕的,还有点酸溜溜的声音,继续躺着床上质疑她的真心。
“那你……坐起来一下!”
她干脆跪在床下了,但是还是不舒服,就希望他配合。
“我是伤员,你上来!”他又命令道。
叶落吃惊的瞪着他,眼睛又大又漂亮。
“你抓伤了我,你还想让我配合你?”
郝总裁看她那双大眼睛里满是震惊就更盛气凌人了。
叶落懒的跟他计较,郝大总裁的脸都被她给抓花了呢,起身到床沿坐着,又沾了点药水在棉棒上,身子微微往前倾去给他擦伤口。
“这样不就可以了!”他突然长臂一挥把她结结实实的困在他身上,看她刚刚那么扭着身子就觉得不舒服。
叶落吓了一跳,脸一阵白一阵红,看他一眼后立即继续刚刚的动作,总想跟他保持距离,可是这男人……是爱吃她豆腐吧?
她胸口软软的,他故意压着她背后对着的地方,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叶落其实觉得呼吸有点不好,但是又不想跟他多说,就只是静静做自己的事情。
他那灼灼的眼看着她红润的脸蛋:“以后不许穿睡衣!”
“什么?”叶落吃惊,脑子被搞懵了。
“真难看!”然后又冷飕飕的说了一句,看她遮着那么严实就郁闷。
可是现在是深秋……“像个村妇!”他又补充道。
“郝子枫你别太过分啊!”
她手里还举着棉棒,但是他说话是不是太不中听了,说她像是村妇?既然嫌弃她干嘛还要她在……她看了看他性感的胸膛,然后双手撑在那里想要离开。
他却紧紧地禁锢着:“想干什么?你在他身上也这么不安分吗?”不理她的质疑,反而那么问她。
叶落羞燥的挣扎着:“放开我,我跟小烨的感情你一辈子都不会明白!”
不是故意的跟他作对。
不是故意刺激他。
可是,话一说出口,就是最致命的刺痛。
“有种你再说一遍?”
下一刻,她被他压在了身下。
如鹰的眸子擒住她清晰的瞳,大掌狠力的捏住她的腰,要治她于死地的样子!
她也恨极了,恨极了他们之间的关系,恨极了此刻的情不由钟。
“如果我们不能是正常的夫妻关系,如果你觉得只有这么羞辱我才能让你觉得痛快,我没有别的办法,你随意!”
她突然放弃挣扎,不再做困兽之斗。
直到那一刻,她无动于衷到连唇都冷了。
他才吃惊,心凉,缓缓地离开她的唇,眼神冷凉的看着她的一脸决绝。
“你的心,是冰做的吗?”
她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一句的时候心里恨恨的一揪。
可是,到底谁的心是冰做的?他如此待她!
看着她唇间被他野蛮碰出的血,皱着眉也还是抬手给她擦去。
有些疼,她却只是那么静静地任由他。
时间一下子好像静止了,那么大的卧室,却静悄悄的,周遭的空气里充满着浓郁的悲伤,是刚刚争吵过的迹象。
外面依旧灯火通明,霓虹灯闪烁着寂静的不被这个大都市的喧嚣所打扰。
正如她的心,就算洪水猛兽来了,也惊扰不了。
因为心不动了,则不痛了!
“告诉你,就算是冰雕的,既然你当了我郝子枫的女人,就得乖乖的把心留在我这里!”
他是个霸道张狂的恶魔。
叶落掀开好看的眸子看他,看着他张狂霸道的模样:“我从来没想去别的地方,从嫁给你的那天!”
是你自己一直以为我的心不在这个家。
“是吗?所以在外面鬼混到半夜才回来?所以把你的亲老公打伤是在为那个男人守身吗?”
他捏着她的下巴继续质疑道,每一个字都是对她的不相信,羞辱。
“你……简直不可理喻!”
难道就准他晚归?难道她回来稍微晚了点就错了?
她如果真要守身,就不会在新婚的那晚任由他糟践了。
还不是死心踏地的想跟他过日子,结果呢?
他总是不信任她,还逼迫她去他公司上班。
还时不时的羞辱,让她无言以对。
“你……你抓破老公的脸还敢说老公不可理喻?你知不知道你是这天下唯一敢打我的女人?你知不知道……郝太太,我命令你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