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雪蓝说着,又叹了一口气。整个晚上吃饭她都在想这档子事儿,一天没有处理掉凌依琴的孽种,年雪蓝就一刻都不能安生。
“好,小姐,今天已经不早了,明天的事情,咱们明天再说?”
“嗯,明天再说。你给我找几个人,无论如何,明天也要把那个贱女人带到医院去。看看她是真的怀孕了,还是假的。假的,那位正好可以戳穿她,要是真怀孕了,那可就别怪咱们不客气了。她那是什么身份,什么德行,怎么可以怀了景同的孩子,反了她了。早点将那个孽种做掉,也好少操一份心。”
年雪蓝是一刻都等不了了,要不是这个时候已近很晚了,她都恨不得现在立即就过去强行把凌依琴给弄到医院去。不管是拆穿她的谎言,还是拿掉她的孽种。
“小姐,我们这样贸然过去,少爷那边……?”林达有些担心,毕竟孩子是年景同的,年景同都说了要自己解决这件事情的。
“等不了他了,就景同那性格,那么念旧,我就不信他能狠得下心来让凌依琴去把孩子做掉。凌依琴那个女人狡猾的很,三言两语就动摇了景同的心思。这件事情,我这个当母亲的不去帮他做了,他是怎么都下不来手的。”
年雪蓝摇摇头,心中暗中就这样决定了。
果然,第二天,年雪蓝就带着林达和几个帮手,齐齐来到了凌依琴的住处。
林达上去敲门,两声之后,凌依琴过来开门。见到门口的林达的时候,凌依琴募得一愣。早知道,该从猫眼里面看看是谁的。不该这么贸然的开门啊。虽然心里面这么想,但是,门已经开了。凌依琴也没有办法再把门给关上,只好任由林达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就将年雪蓝给叫了进来。
“年夫人。”
单独面对年雪蓝,凌依琴也用不着太过担心。态度上,自然是没有年景同在这边的时候,那样低声下气的。只是,看年雪蓝那气势汹汹的样子,凌依琴倒是有些不放心了。这是干什么来了?莫不是……
凌依琴不敢想,这几天,她也在策划着怎么将肚子里面这货给利益最大化。毕竟,这肚子可不是真的,过不了多久,难道自己赛个枕头去装么?那样的话,随时都有可能露馅的。
这可不好……
凌依琴在等待时机,可是,时机还没有等来,倒是把年雪蓝这个瘟神给等来了。这是凌依琴的头号敌人,也是因为年雪蓝,自己的**听云,才会一直坐在轮椅上面。没有了应该属于他的青春,也没有了应该属于他的朝气。
“这地方,你住的倒是舒服。不过,价钱不低吧?凭你,能换来这样的生活吗?”
年雪蓝不高兴,因为不用想,她都觉得,凌依琴如今的生活所需,都是来自自己那个冤大头的儿子哪儿。年家是不缺钱,可是,也没有必要把钱往凌依琴这种女人身上浪费吧。
想到这里,年雪蓝心里就恨得不行。
这个该死的女人,当初拿了自己的支票,答应远走高飞,一辈子都不会回来。可是,钱一用完,居然就如此不要脸的背信弃义的跑了回来。而且回来也就算了,居然还敢**自己儿子。还敢拿怀孕来威胁,这简直就是不要脸的极品啊。
“年夫人,你有话不妨直说。”
凌依琴冷哼一声,自己跟年雪蓝之间,关系可还没到能够讨论什么经济问题的地步吧。反倒是谁都不愿意看见谁,既然如此,要说什么就赶紧说,说完了赶紧走人。这样对大家都好。
“好啊,我看你时间也不是很紧迫,既然这样的话,跟我去医院。你也没什么亲人,景同的身份,也实在是不方便陪你去。既然是我儿子做的孽,就让我这个当母亲的来帮他解决。我今天来,不是跟你谈条件的,不妨直接告诉你,你肚子里面的孽种,我们年家没有人会喜欢,所以,现在,我就带你去拿掉。”
年雪蓝的态度,十分之强硬。甚至比当年,她要凌依琴拿着支票离开自己儿子的态度还要坚决不少。
这样的年雪蓝,忽然倒是有些吓到了凌依琴。
可是,尽管心里面有些害怕,但是,并不可以轻易的表现在脸上。
凌依琴镇定了一番之后,迎着年雪蓝道:“我不去,孩子是年景同的,他到底该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我只听年景同的。”
凌依琴态度也同样强硬。心里面想着,哼,就你们两个半老不死的家伙,说让去医院,就跟你们去啊?
凌依琴在心里面冷笑,除非自己是脑子坏掉了。否则,怎么可能主动跟年雪蓝她们去医院呢?自己并没有怀孕,去了,那不就是不打自招吗?还有就是,即便是自己怀孕了,也都还没有凭借这个孩子拿到应该拿到的东西,凭什么又要跟她们去医院拿掉呢?
就算是怀上了,也是好不容易才弄来的。凌依琴才没有那么笨,将自己以后的幸福生活,就这么断送在年雪蓝的手中。
“那恐怕,就由不得你了吧?”
年雪蓝年年一笑,跟林达对了一下眼色。林达立马就掏出电话,就要叫人上来。
凌依琴一看势头不对劲,立马转身,往卫生间的方向跑了去。
不管怎么样,绝对不能够让年雪蓝把自己带走。
这个时候,要是被年雪蓝带走的话,那自己可就真的完蛋了。
“林达,抓住她,她要干什么?”
年雪蓝一眼看出凌依琴的心思,立马命令林达道。
“凌依琴。”林达刚刚拨通电话呢,那边凌依琴倒跑掉了。林达来不及对电话那头说什么,立马追着凌依琴过去。
“砰”的一声,凌依琴钻进卫生间,将门锁了起来。
她本想去卧室的,可是,卫生间比较近。她怕自己真的被纠缠住的话,那可就是什么都来不及了。
好在手机就带着身上。凌依琴钻进卫生间就将门给反锁了起来。年雪蓝是没有钥匙的,除非她把门给砸了,不然的话,是怎么都进不来的。
凌依琴赶紧掏出电话,打给年景同求救。
一边拨号,一边想着,年雪蓝这一招不可谓不狠毒。居然直接就跟自己较上劲儿了。看林达打电话那架势,还带了帮手来。凌依琴态度再怎么强硬,也架不住人多啊?人家要是来几个壮汉的话,直接就将凌依琴给拎了打包塞进车子里面,强行带到医院,到时候,问题可就难办了。
电话响了很久,年景同才接通。
凌依琴已经顾不得其他,只朝着电话那头喊道:“救我,景同,赶紧过来救我。你妈妈过来了,她还带了人来,说要把我带去医院,拿掉孩子。景同,救我,救救我啊。”
凌依琴一边对着电话求救,一边呆着哭腔。
年景同先是听得一头雾水,然后立马就明白了过来。
这……
昨天,千又梦帮自己母亲找回面子的事情,年景同已经知道了。倒是这边突然闹出来这么一出,年景同是完全没有预料到啊。
“你等着,你先拖着她,我马上就过来,我马上就来。”
年景同也被吓到了,自己的母亲,那个优雅大度的贵妇人,怎么会突然会有这样雷霆的手段?要强行把凌依琴带去医院拿掉孩子,这似乎是有些残忍。就连年景同都觉得这件事情太过残忍了。
“景同,你快一点,我怕她带的人会闯进来。我现在是躲在卫生间里面给你打电话呢,求求你,救救我和孩子。”
凌依琴依旧提醒着年景同,孩子这两个字。
很早之前,凌依琴就把年景同的性格给了解了个一清二楚。自然知道,年景同对自己,是有一份不舍的情谊的。
凌依琴很擅长利用这一点,所以,才能够轻而易举的骗过年景同。
挂掉电话,凌依琴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样,都要撑到年景同过来才行。
并且,凌依琴在心里面决定,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够再拖下去了。今天幸好还来得及躲开打这一通电话,下一次,年雪蓝会如何,只完全不知道。这样两三回的闹下去,事情肯定会被搅黄的。凌依琴已经拖不起了,她需要大笔的钱,带着听云,从此真的离开。她快要不要年景同,但是,绝对不能不要钱。
要是当真那一次,能够怀上年景同的孩子的话,凌依琴也就无憾了。她不需要真的这样委曲求全,要真的有孩子,她一定会先赶走千又梦,然后大大方方的走进年宅,也可以名正言顺的得到年景同。可是现在不行,自己没真的怀孕。
“凌依琴,你出来。”
年雪蓝愤怒的在门口大喊着,她使劲的敲门,可是,凌依琴就是完全没有任何回应。
“你再不出来,我可就叫人砸门了。”年雪蓝怕时间越久,事情就越麻烦,索性威胁凌依琴道。
年雪蓝气愤至极,原本以为,这次的行动会很顺利。毕竟自己还带了人过来,而凌依琴再怎么狡猾,也都只是一个人。想要把她给带走,简直就不费吹灰之力。
可是,哪儿知道,这个女人居然动作这么快。不是怀孕了么,还敢这么大动作的跑?哼,躲在卫生间里面,亏她想得出来。
可是,年雪蓝还是觉得,事情不能拖下去。凌依琴躲在卫生间里面,一通电话打出去求救,自己今天的计划,还不得泡汤了么?
想到这里,年雪蓝已经不耐烦了。因为不管她在外面怎么喊怎么威胁,凌依琴都全然不顾,一言不发,只顾躲着。
“把门给我砸了,把人带走。”
年雪蓝急了,转身就像身后的人下命令道。
“小姐,这就砸了?”
林达以为年雪蓝只是说说而已,真要砸门,倒也不会的。
“砸了,不能等她求救找来帮手。到时候,什么都做不了。”年雪蓝平时做什么,也还没有这样雷厉风行过。可是这一次,想到凌依琴这个问题的严重性,年雪蓝也是容忍不得的。
再等下去,难道当真还让凌依琴把孩子生下来不成?
即便不想着千又梦到时候知道了,会怎么样。单是凌依琴这个女人,年雪蓝就接受不了。她是什么人,年雪蓝可是一清二楚的。再让她留着孩子,那还了得?那孩子将来会被养成什么样子,所以,绝对不能够留下这种祸害。
“听见没有,小姐说,砸门。”
林达往身后几个壮年一点头,然后交代道。既然小姐都说砸了,那就砸了呗。不就是一扇门么,砸了,也算不得个什么事。
“是。”
几个壮汉立马上前,年雪蓝和林达退让到一边去。其中一个壮汉手中提起一把椅子,就卯足了力气,直接往门上砸了过去。
卫生间的玻璃门,还怕砸不破么?
“砰……砰……哐当……”
凌依琴躲着的卫生间的门,瞬间被砸的稀烂。
只是,待他们冲进去的时候,却个个都愣住了。
年雪蓝说,砸了门,把人给带出来。可是,这人进去了,人去不敢轻易带出来啊。
“还愣在哪儿干什么,把人带走,现在就去医院。”
年雪蓝说着,上前看看是什么情况,怎么几个壮汉就那么愣在了那里。当务之急,就是赶紧在凌依琴找来帮手之前,把她给带去医院。年家在医院,也是有些关系的。到时候,只要人送过去了,自然就解决问题了。
“小姐。”
“这……”
年雪蓝往凌依琴那边一看,顿时也愣住了。
这个凌依琴,还当真是一个狠辣的角色啊。居然……
呵呵,有趣,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凌依琴,你要是舍得死,我就舍得埋。除掉你这么一个人的办法,我还能够想的过来。你倒是跳啊,你有本事就跳啊。
年雪蓝心里面虽然有些颤,凌依琴这是威胁人呢。居然玩这一手,还真是够狠的啊。这边人才冲进来,她就已经占到了窗台上。意思很明显,她那样一脸戒备的看着年雪蓝的人,自然是威胁,你们敢过来,她就敢跳下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