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不会认错吗。当时就是你。”展鹏飞有些兴奋的说。
“那你当时怎么不跟我打招呼啊?现在才来确认?”
“怕你认不出我,那该……”展鹏飞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没有继续说下去。
“美女们,喝酒!”又有人加入了进来,打断了他们的谈话。展鹏飞又去了另外一桌,容静也忙着应付不断过来的人没了声讨逸安的时间。逸安也乐得轻闲的装着她的淑女,从容微笑着,时不时的与容静手里过两招。
最后的最后,逸安与容静一直淑女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没离开半步。慧很快的就融入了那种久别重逢的同学氛围,司慕兰更不用说了,她本身就是发起人之一,当然更是和花蝴蝶似的穿梭不停。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再舍不得也要分离,勿勿几十年都在眨眼间,何况这短短的一个午后?同学们相约着下次再见,彼此间又熟悉拉近的相携离去,重复着下一个相聚与离别……
同学们都陆续走光了,只剩下了我们“四人帮”。容静难得回来一回,我们“四人帮”又怎能错过这难得的聚会呢。等司慕兰结束了后续的工作,我们四人也离开了那闹轰轰的饭店,奔赴我们下一个目的地。
某处练歌房内,四个女人妖娆的甩动着秀发,随着音乐摇摆着自己的身躯,不用质疑,就是我们“四人帮”。也只有我们四个人的时候,大家才会无所顾忌,放下人们眼中的淑女形象,抛弃所有的伪装只做自己。
“逸安,上台!”容静指着大理石茶几说。
“真要上?”逸安犹豫的看着容静。
“你说呢?”容静又露出了她那甜甜的笑容。
“为了你,我豁出去了,别说上台了,上房揭瓦也照单全收!”逸安大义凛然的站在了茶几上。
慕兰很配合的递上了麦克风,慧则把音乐换成了舞曲。
逸安今天穿了件刚及膝的紧身裙,恰到好处的勾勒出了她美好的曲线,及腰的大波浪,依旧年轻的容颜。不能不说上帝对她很偏爱,岁月并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痕迹,反倒为她的美丽添了份成熟的妩媚。
容静拿着手机不停的拍着,慕兰与慧挥着手铃尖叫着,逸安是绝对的女主角,像个闪亮的明星,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容静看着手机屏幕里的逸安,突然第一次意识到,那个穿开档裤的小姑娘似乎一夜间长大了。她从来不知道不笑时的逸安是那样的拒人千里之外,灯光下的她迷矇着双眼,站在高高的台上,感觉那么不真实,那么遥远。距离看似没有拉远她们,可是心底里有些东西变了……
“你说我要一转头再来过,男的女的都不要在等候,自由自由现在就要自由……”逸安用力的嘶吼着郑秀文的《眉飞色舞》,随着MTV扭腰,甩头,把自己沉寂在歌声里。
“干杯!干杯!”慧给每人递上了啤酒,大家用力的碰杯,一饮而尽!
“下来吧,这次暂且放你一马,等我下次回来时再拾辍你!”容静向逸安伸出了手,她突然就很想拉她下来,不想看她孤零零的站在高处离她那么远。
“姐姐,我谢谢您了,您真是菩萨心肠啊!”逸安调皮的用天津话边说边握住了容静的手,借力跳下了茶几。
容静为逸安点了根“爱喜”,她们“四人帮”只抽爱喜,因为大家都喜欢它的名字,大家也有个共同的心愿,希望所有的爱都可以是喜悦的。
“你说你练得什么妖术,怎么可以一点儿也不显老呢?”
“我跟魔鬼用今生的爱情交换的呀!”逸安吐着烟圈,看似认真的回答。
容静有些愣怔,爱情之于逸安似乎从来没有缺少过又似乎从来没有过,她没见逸安为谁哭过但似乎也没见过她为谁笑过。除了跟她们“四人帮”,她与每个人都保持着距离,就连身边的女性朋友都和走马灯似的不停变换着。
逸安看似浪漫可却现实的找了个“适合”做老公的人,过着人人称羡的生活,衣食无忧。慧与慕兰看似现实却不可救药的找了个自己所爱的人,老公们只懂得风花雪月,面对生活的材米油盐只能靠自己奋斗。至于容静自己,更是被爱情伤得一塌糊涂,赔上了青春甚至差点儿赌上了性命,最后不得不远走他乡……
“想啥呢?好久没听你唱歌了,我快被慕兰的歌声折磨到崩溃了,快救命吧!”逸安夸张的捂着自己的耳朵,鄙视着慕兰版的《青藏高原》!
慕兰除了嗓音嘹亮之外,唱歌基本不在调上,还超喜欢挑战女高音,每次都害得其余三人不得不忍受她噪音的折磨。
逸安悄悄的切掉了慕兰的《青藏高原》为容静换上了《相见恨晚》。那是容静最喜欢的歌,也是她爱情的写照。
“平-逸-安!我要掐死你!”司慕兰气愤的扔掉手中的麦克风,朝逸安扑了过来。逸安尖叫着,闪躲着慕兰的攻击,最后还是被慕兰扑倒在了沙发上。
“你说是我们相见恨晚,我说为爱你不够勇敢,我不奢求永远,永远太遥远,却陷在爱的深渊,你说是我们相见恨晚,我说为爱你不够勇敢,在爱与不爱间来回千万遍,哪怕已伤痕累累,我也不管……”
慕兰停止了攻击逸安,她们有多少年没听容静唱过这首歌了,她们以为她已经遗忘了,可是歌声里的眼泪她们都听见了。十年了,人生有几个十年,十年都过去了,可是那份痛却依旧如昨日般清晰!
爱情究竟是什么?看着身边的朋友一个个沉沦,逸安怕了。爱情真的就是短暂的甜蜜却要用漫长的一生去遗忘吗?她不相信爱情,更确切的说是她不想让自己受伤。逸安一直就是个自私的人,她自私的守着自己的心,所以找了个爱她的人结婚;她自私的不想放弃自由,所以即使有了孩子也一直是父母帮她带着;她自私的凭自己的喜好做事,所以她寂寞了就出去上班,疲累时就回家休整……她一直过着我行我素的生活,没有任何的束缚与牵绊,不必为家庭负责,不必为孩子操心更不必为爱与不爱心碎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