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抹黑纱,星月照人。海,摇着蒲扇,波涛汹涌。
“还真是海风吹着游人醉呀!我就问我们为什么搞出这副德行。队长她可以那么舒服?”风仁之一副怨妇闺人的样子,看着甲板上的凌幻和一群穿着大裤衩的长毛老外,杯觥交错。
扛着笨重的行李箱穿梭在轮船的底部,窄窄的行道居然挤着三个人。一脸无奈的杰克斯和蓝鸿跟在风仁之后面,看着光鲜亮丽的凌幻。一致思考着同样的人生,为什么待遇竟对男女有着如此的不同。
鉴于组织需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意大利,凌幻决定先到阿尔巴尼亚的奥里库姆租一大型的捕鱼船,以捕鱼的借口出海向意国的奥特郎托海岸偷渡。一路上可以算是顺风顺水,就这样眼看着坚持个两天,就能一路顺畅的漂到意国。没想到天有不测风云,为了避开追踪,除去了所有电子设备的众人,充分的相信了杰克斯同志,所谓的海上航行权威式知识。
当拿着罗盘的杰克斯蹲在船头感慨中华文化博大精深的时候,幸运的是他们遇上了大风暴,结果还不幸的碰了暗礁。最终,几个人摇个小船在海上漂漂荡荡,当凌幻质问杰克斯天气的预测时,杰克斯只好承认自己,只不过是来的时候查了下天气预报的权威。
所学的看星星和罗盘对于位置的导航,也因为乌云密布和慌乱弃船的原因不能得以很好的施展。对于杰克斯这样的说辞,和他坐在一条船上的三人表示很难以接受,直接就是一脸鄙夷。
不过幸运的是,属于地中海支流的海峡间从来就不缺船支的来往。漂泊了几个时辰后,风仁之他们就被一艘挂着绿白红三色旗意大利货船解救上船,船长是一个典型的意大利北方人。身材高大,皮肤稍微的呈金色,加上长长的金色头发。蓝色而又深情的眼眸中又透着意国南方浓浓的浪漫,绅士从不拒绝去帮助一位女士,更何况凌幻是一位具有东方神韵的姑娘。他们眼中,弱者都是需要他们去守护的显然凌幻是那种愿意让人守护的姑娘。
凌幻做为组长和小组中唯一会意国语言的人,一番天方夜谭式的描摹中,一个由东方贵族小姐意国留学,并同体验生活和三个保镖出海钓鱼巧遇风暴的故事,在船长的脑中勾勒了出来。这时候,凌幻伦敦大学语言和生命科学双博士水平显露无疑,一副纯正的米兰口音反而是让船长吃了一惊。
然而,从上船后就被晾在一旁,让人看着生气的三个同仁,凌小姐果断让船长安排他们去轮船的底舱帮助海员们搬运物品和打杂去了。船长似乎从凌小姐充满魔力的眼神中读出了什么,当然是爽快的答应支开,满足三个老爷们去锻炼身体的要求。
搬了一上午的木箱,三个此刻算是同病相怜的弟兄,直接躺货箱上晒起了太阳。
“鸿,杰克斯,首先不是我挑事哈!这算什么嘛!锻炼身体?一上午他们在载歌载舞,我们在这背这扛那。资本主义对于免费工人的压榨我算是领教了。什么别说,让我先来歌颂一下社会主义好。”说着风仁之还真就哼哼起来。
杰克斯一脸无奈的看了看蓝鸿,虽说他在渔船出事后的表现让大伙不是特别满意。但是,显然对于这种搬运货物的体力工作,内心是拒绝和悲哀的,毕竟有失于他给自己高定位的贵族身份。
阳光映着浪涛显得海上波光粼粼,货船接近于匀速的状态也适合来一个美美的午觉。蓝鸿懒懒的向身边的两位吐吐舌头,仰面看着蔚蓝的天空。天空很美,不时还有海鸥飞过,嘻戏着,追逐着,摇摆着,细长的双翼掠过海波。海天在远方连成一片,没有什么烦恼,也没有什么需要去考虑的事情。就是这样美美的睡上一觉就好,仅仅是一个安稳的觉就好。
做人太不容易了,不顺心的事太多。许多年过去后,有多少可以回想到的安宁呢?太多想要静止的瞬间美好,是快乐,是欢笑,是摆脱孤独时的热闹。安静却又没有孤独的宁静,却不曾会让人去多留意,太多的时候是自己错过了那片心的美好,人生需要太多的思考了,是否有某一刻可以真正的让大脑空洞一会。风仁之这种天生快乐的“小朋友”,估计只有在考试的那刻大脑才会是空洞的吧。蓝鸿不经意的笑了笑,天好像又蓝了呢。
投身到下午的工作,风仁之的愤慨算是快到了极点。先是作为保镖的带头人蓝鸿被船长派遣随时跟随在凌小姐的身边,预防凌幻在货船上的不安全因素。接着凌幻和船长有说有笑的参观了货船底舱的一些景象,顺便视察了下风仁之和杰克斯的工作情况。
凌幻走的时候还不忘嘱咐俩人“好好学习、学习。锻炼、锻炼。”接着来一阵银铃的笑声加上美丽倩影,凌幻和船长消失在了阶梯的转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