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镇缓缓的在水玉身边蹲下,狠狠的拧起水玉的衣领,将水玉趴着着的身子拽起顶到墙上,目露凶光,手上的青筋瞬间暴起。
“这件事,你,怎么解释!”肖镇一字一顿的吐出,话里透漏着不可拒绝,就如同下达指令。
“呜呜、、、、、、解释?还要怎么解释,事情你们不是都是知道了吗?”水玉小声的抽泣着,颤颤巍巍的身子不停的摇晃,小心翼翼的盯着肖镇的一举一动。
“是吗,你不知道?”故意拉长的声音让危险的气息愈加浓烈。
“你们都已经打了我一顿了,还要怎样!方开我!”水玉用力拍打着肖镇的手,一张小脸上全是泪花,楚楚可怜。
“肖镇,注意点,别把事情闹大了,反而害了薇姿。”何源轻轻的拍了拍肖镇的肩,示意他适可而止。
肖镇点点头,从兜里拿出纸和笔,微微的眯起双眼,邪佞的神色注视着水玉,一字一顿的说道。“放心,我有分寸。这儿有纸和笔,怎么做不用我教你吧?”
说完便将纸和笔丢到水玉的面前,水玉捡起纸笔,战战兢兢的望着肖镇“到底要写什么?”
肖镇狠狠的捏住水玉的下巴,硬生生的把水玉低垂的头拽起“写什么?就写你什么时候对薇姿做了那些不该做的事!”说完,就狠狠的甩开水玉。
啪。
“我不写!”水玉将手里的纸笔狠狠的砸到地上,双手依旧颤抖,泪水不住的划落。
肖镇狠狠掐住水玉的脖子,往后一推,“碰”,水玉的头狠狠的撞在墙上,掐着水玉脖子的手依旧没有半分怜惜,惨白的手指关节咯咯作响。
“你写还是不写!”肖镇这刻仿佛失去理智,双眼凌厉没有丝毫顾及对方是个女子。水玉的指甲狠狠的掐进肖镇的右手上,深深的陷入肉里,渗出点点血迹他也不曾察觉。
“够了,肖镇!这会出事的!”看着水玉通红脸颊,艰难的呼吸着,胸口也因为缺氧剧烈的起伏着。何源担心会出事,狠狠的拽了拽肖镇的手。
“滚开!”肖镇一声暴喝,掐住水玉脖子的右手更加用力,“再问一遍,你,写,还是,不写!”残暴愤怒的声音,一字一顿,将恐惧提升到极致。
“我,呼、、、、、、、”水玉艰难的呼吸,胸口起伏更加剧烈,身子也跟着强烈的颤抖。双手不停的拍打着肖镇的右手,努力的挣扎。“我,我写、、、、、、呼。”
右手狠狠的用力,将水玉的身子甩到纸笔的旁边。“咳咳、、、、、、”充足的氧气吸入肺里,剧烈的咳嗽着,水玉捂着胸口狠狠的喘息。
碰。
肖镇一脚狠狠的踢到水玉的小腿上,因为疼痛让水玉颤抖的身子抖的更厉害。“赶紧写,没时间看你装可怜!”
“肖镇!你有点过了!”何源愤怒的将肖镇推到一边。
“怎么,你心疼这婊子了?薇姿受的苦可比这严重一百倍!”肖镇微红的双眼透着嗜血般的肃杀,狠狠的瞪着何源。
熟悉肖镇的何源不禁打了个冷颤,薇姿是肖镇致命伤,凡是触及到薇姿安危事情,都会被肖镇不惜代价的打消掉,此时自己还犯傻为水玉说话,若不是肖镇念及往日交情,说不定此时自己就是第二个水玉。
水玉立刻抓起笔,匍匐在地上,双肩微微的颤抖着,眼泪不停的划落,颤抖的手迅速的写着那些过往。十多分钟之后满满一页的罪恶交到肖镇的手里,肖镇看了看放进兜里。“明天,去校广播室,给薇姿道歉,不管你用什么理由借口,下午六点,若没听到你道歉的广播我就帮你读了这张纸!”
说完转身离开,不给水玉任何争辩求情的机会。“等等,肖镇,这人,我、、、、、、”男子拦住了肖镇准备离去的脚步。
肖镇扭过头看了一眼梨花带雨的水玉,“随你!”转身带着何源大步离开。
远远的望见男子拖着水玉潜入黑暗之中,“肖镇,你不怕他们被学校抓到,供出我们?”
“放心吧,那个地方是学校唯一的死角,学校值班的人都不会去哪儿,太偏远了。”肖镇的话让何源悬着的心安放下来,他知道肖镇做事谨慎,之前肯定做了不少功课。
次日,薇姿身边出现了很多关切之人,也有很多道歉的,薇姿有些不解,暗暗思索着“怎么一夜之间,大家对我的态度翻天覆地呢?”
此时走在校园里,没有之前那些奇怪的眼神,大家都很和善的薇姿打招呼,就连那些曾经参杂杂念的眼神都变得清明,薇姿重拾那浅浅的笑,沐浴着夕阳的光辉。
“对不起大家,是我自私引起大家对薇姿的偏见,造成薇姿生活上的困扰,一切都是我不好,我知道错了。薇姿,我不求你的原谅,但是肻请你别再跟我计较,好吗?我求你了。之前都是因为我嫉妒心重,看不惯你什么都比我好,所以才出言伤你,处处针对你,挑拨是非,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呜、、、、、、对不起。”广播室里水玉泪如雨下,略微沙哑的声音,带着哭腔,带着屈辱对薇姿道歉。
“咦?水玉怎么突然间跟我道歉呢,她不是恨我恨得要死么?居然会在广播上给我道歉。”理智告诉薇姿水玉不可能良心发现给自己道歉,除非,是受到威胁。
薇姿朝校广播室走去,在楼梯间遇到满脸泪痕的水玉。“我已经跟你道歉了,你还要怎样,我求你放过我。”
“停,我没有要为难的意思,只是想知道你怎么会突然间给我道歉?”
“你会不知道!别装了。”水玉沙哑的声音撕心裂肺的吼着。
“知道我还来问你!”薇姿微怒,吼道。
“好,我告诉你。昨晚肖镇带着一群人打了我一顿,你看我身上的伤!”说着,水玉就挽起裤脚,一块块的淤青,证明水玉确实被毒打了一顿。
薇姿看着那些触目心惊的伤痕,真不愿意相信肖镇会这么做。此时薇姿才发现水玉脸微肿,瞬间产生了意思怜悯之心。“我真不知道这件事,信不信随你!”
说完薇姿转身离去,只留下水玉一人在原地哭泣,不是因为被打,而是昨晚的屈辱。水玉没想到自己栽赃薇姿的清白,却实实在在的发生在自己身上。心里对薇姿的恨更加浓郁,水玉相信总有一天这些屈辱会加倍还给薇姿。
操场上,薇姿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小跑着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