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44年12月20日天气:晴朗心情:有点兴奋
不知道该怎么说,今天我收到了一条求救信息,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这件事,真的,我是否去救他们?
还是就这么过去,忽视这条求救信息?
我突然发现,最近我总是在面临选择题,而且每一次都会有人命搭上关系,不过今天本来要救两个人的,却因为某些事情,其中一个被我杀掉了,正是因为这件事,今天我也没有顺利的回到学校。
今天早上,才起床没有多久,我的腕机就响了起来,这是一个陌生的id,还是条简讯,当时我并不是很在意,是做完早餐之后,才看到简讯的内容。
简讯的内容大致就是有人向我求救,地点离我并不远,简讯上说,他们有两个人,因为周围几株大树的变异,而无法离开那栋大楼,希望有人能去营救他们。
我把昨天捡到的烟拿了出来,点上一支,从这个快要变成废墟的楼房里看着那湛蓝的天空,我的手在擦拭着昨天因为斩杀老鼠而占有血迹的军刀,脑海里不断的思索着这个问题,我是救还是不救。
不知道怎么搞的,想着想着就入神了,香烟依旧在燃烧着,直到香烟燃尽烫到了我的指尖,我才反应过来,把烟头扔在地上,我开始检查我的枪械。
好吧!我承认自己有些烂好人,重点是,这件事情就算做了也不一定会有人给我派好人卡。
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与发出求救信息的人联系上,不能联系上的话,就是我想去救他们,也是无济于事的,因为现在我并不知道他们的具体处境,也不知道他们周围的地形,我可不想自己去冒着生命危险踩点,然后去救这种不知道是死是活的目标。
不过,说真的,我并没有多少时间可以耗在这里,我还要去学校,最多再呆半个小时,我就得启程了,看着腕机上不断跳动着的呼叫符号,我有些紧张,真的如果没有接通的话也就算了,但是如果接通了,我就不得不赌上这条命去救他们,只希望他们能够配合一点。
我满怀热情的去救他们,只可惜我没有想过,我居然差点为了救一个狗杂碎而赔上了这条命。
我感觉时间过得好慢,又点了支烟,我并没有抽,只是看着它散发出白色的烟雾,然后慢慢的消失在空气中,只留下久久不散的香烟味。
当香烟燃了1/3长的时候,总算是联系上了,画面上一个全身****的女孩在抽泣着,她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那还只是一个十五六岁的花季女孩啊!
看着她,我原本的计划都被打乱,烂好人模式全开,匆忙地安慰了她几句,就冲下了楼,我完全昏了头,我当时只有一个想法,一定要把这个女孩子救下来,以至于我忘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他们有两个人,那么另一个人呢!他在哪里?又在干什么?
我全速向着东南方前进,那个女孩就在这个方向,1.5公里处的那个大厦里,我想我跑到那里也要不了多久,但后来转念一想,可能又太慢了,我边跑边看路的两边,和昨天不同今天我只是为了寻找代步的工具。
但是,运气很不好,没有一辆的启动的,好在有一辆早就无人问津的自行车静静地停在角落里,好吧,运气也不算太坏,这车我还是会骑的,不过看着这车的惨状,算了,不提了,我只能祈祷在到达目的地之前,这车不会有问题。
只可惜事与愿违,这辆自行车,只让我骑行了一公里多一点的路程,就彻底报销了,不过好在离目的地不远,我可以看到那个建筑,目测还有253米的路程。
我慢慢的摸了过去,然后爬上离那里最近的楼房,在楼道里我杀死了好多只蟑螂和狼狗,说真的,现在这些东西已经对我完全无法构成威胁,我还没有走到最好的位置,就已经浑身是血了。
我的脚步没有停下来,直奔楼顶而去。
妈的,这好久都没有爬楼梯了,这是要累成狗的节奏啊!
刚爬了一半,我就爬不动了,坐在楼梯上大口的喘着粗气,又点了支烟,我这才冷静下来,又拨通了刚刚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断掉了的连续信号,这次倒是接得挺快的。
不过,不是那个女孩,而是一个三四十岁的大叔,他刚一接通就一个劲的求救,不停的求我,仿佛他晚了那么一点我就会消失一样。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问了几个问题,了解了一下情况。
他们位于大厦4楼,而我现在位于6楼,很完美的狙击位置,我让他不要挂断,就选了一个房间进去,我在窗口用狙击镜观察了一下地形,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只是那边他们所在的大楼的门,被树根给封住了,挡的死死的,不能进出,还有就是在那些树根周围栖息着3只大鸟,还有5只饥肠辘辘的狼犬。
如果没有看错的话,那些鸟和狗都感染了g病毒而且应该都感染了两种病毒,那些鸟除了感染g病毒同时,也感染了MAX-9病毒。
而那几只狗应该还感染的TP—9不定向变异病毒。
所以它们即使感染了g病毒,但是依然是非常凶猛的野兽。
从这个局势来看,那些树根,虽然在明面上挡住了他们求生的路,但是又变相地保护了他们,世事就是如此的奇妙。
我摸了一下扳机,然后又抬起手腕,那个男人又一次看到我显得有些亢奋,我不想多说话,我只是交代了一句:“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你应该还有一个同伴,是个女孩,你找件衣服给她披上,找不到的话你自己穿得可以,我给你们5分钟到一楼大厅,明白了吗?我说跑的时候就一定要跑。”
男人使劲的点着头,我没有找其他地方有没有树,因为就只是大门前有四株树,现在的第一件事是爆掉那3只鸟,这倒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
我擦了擦脸上的汗,打出了第一枪,好样的,开门红,打死了中间的那只,旁边的两只立马就,腾空而起,在这个过程中,又打下来一只,但是第三只就这样失去了踪影。
那几只狼犬见那两只鸟落地,就急忙扑了上去,撕扯着尸体,现在就是那几棵树了,我把保险调到最大,这样做的话,一个能量块只够我打50发子弹,但是,那穿透力和爆炸力,可不是盖的。
没有花太多的时间去瞄准,冲天的爆炸声,将那四棵树全部轰倒了,同时也把那几只狼全给吓跑了,还有一只被树给压死。
我看了一下表,还有两分钟,再将目光移回,大门前的时候,那几只狼又回来了,爆炸声,并没有将它们吓跑,不到一分钟,他们又慢慢的渡回来,这件事倒是在我的意料之内,剩下的就是狙杀土狗,关闭一半的保险,又回到了正常状态,我并没有花太多的时间,就把它们全部都狙杀了。
时间刚刚好,又一次把保险全打开,对着大门轰了一枪,研究到现在基本上算是完成了,我对这腕机说:“跑!”
才刚刚过了几秒,就有两个人从大门处跑了出来,那个女孩和那个大叔,看着他俩,那个大叔一直走在女孩的背后,他的样子,非常害怕有什么意外发生,他摆明了把女孩当做肉盾。
而女孩的身体在微微的颤抖着,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太冷了,我通过腕机告诉他们,已经完全安全之后,那个大叔才从女孩的背后走出来。
大腹便便的他,一眼就可以看出来是个生意人,他接下来做的事情也有很浓郁的商业风格。
“我说,我们做笔交易如何?”腕机里突然传来大叔的声音。
我当时懵了,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有心情谈交易,但这也勾起了我的好奇心,他现在有什么东西能与我做交易?
所以我问他:“你打算用什么东西与我交易,又想和我交换什么东西?”
我现在还是通过狙击镜看着他们的,听到我的回答,那个大叔的嘴角向上扬起。
“我觉得你挺在意这女娃的对吧!我想用她和你换你的枪,当然不是你现在使用的狙击枪,而是你大腿上的手枪,要一把就行了。”
我当时差点气炸了,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再一次问:“那么我能问一下,你觉得你有几成的成功几率?”
他的表情有些自负,一字一句的道:“我有十成把握。”
他说完又一次躲到女孩身后,接着说:“别想着狙杀我,因为现在你要杀我就绝对连她一起杀掉。”他说着笑了,笑得很轻,却让人感到如此的厌恶。
“其实这个交易还是挺不错的,这丫头绝对是个处女,我可以跟你保证他是,你看看,她长得那么漂亮,平时可以用来泄泄火,减少压力,在最紧要的关头,还可以当做后备粮来使用,看多划得来啊!”
大叔说着就笑了,笑的肆无忌惮,听着他的笑声,我也笑了,因为他的笑声引来了刚才离开的那只鸟,那只鸟又回来了,正打算向下俯冲,我只能赌一把,好在我赢了。
“大叔你猜对了,我确实挺在意那个女孩的,不过说真的,我也挺讨厌别人跟我谈条件的,特别是在这种时候。”
现在我很平静,语气也很平静,时间把握的刚好,那只鸟开始俯冲了,那个大叔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声音会那么平淡,他想开口问我,但是我在他前面开口发言了。
“大叔,现在你有两个选择,要么就待在原地,等着天空上的那只鸟把你叼上天空,要么你就向左边逃跑。”
大叔有点慌张了,他回头一看,最终选择了右边,好吧,这就是人的特点,不相信忠告。
我打出了两发子弹,就带走了两个生命,这也充分证明了,我的枪法已经好到了一定程度。
不过我说过,我这条小命差点就丢了,这没有骗人,因为刚才狙杀那几只狼犬的时候,我被一只猫给咬了,刚好咬在屁股上,因为现在已经没有正常的动物了,这只猫也不例外。
g病毒,又tmd是g病毒,现在我感觉有些头晕,我的动作也慢慢的不受控制,还好血腥就在身上,不然就死定了,在植入一毫升血清之后,我勉强站了起来,把枪背在背上,把手枪和军刀拔了出来,接着扶着墙走到那个女孩身边。
然后,让她扶着我走回了昨天我藏身的地方,很快体内的病毒得到了压制,我也恢复了完全的行动能力,虽然还是感觉有些疲倦。
后来我又帮她找了套衣服。
我看着她沉沉睡去,我现在很乱,这个思绪都是模糊的,我感染了病毒,也植入了血清,但是,当我被病毒感染之后,隐隐约约之间,我感觉自己好像就是过一次。
那里似乎是一座封闭的小房子,我的身上穿着用来束缚神经病的束缚衣,感觉糟透了,我不能动弹,只能任人摆布。
昏暗的光线,泛着寒光的手术器械,五颜六色的试管,巨大而吵杂的机器,我仿佛听到了很多种回音,我听不出他们在说什么,我只是感觉,我的意识再一点一点的消失,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说真的,这种感觉让人很不爽,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现在只能一步一步走下去,我想,我想要的答案,应该就在路上。
现在天又黑了,看着那就像被哪个顽皮的孩子涂了一层油彩似的天空,呼出了最后一口烟,该休息了。
不过不能睡得太死。
在此我向神祈祷,让我救更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