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七仿佛就像是脱弦的箭瞬间横飞而出,已经不管白翁的威压直奔王幽刺去。
白翁眼睛一睁,手一拍,一阵强大的法力随之爆发而出带动着腰间八卦酒壶,一阵阵强大的法力撕绞着空间,八卦葫芦随之腾空旋转起来,时间静止了!胜七定格在王幽面前,其距离还不到一粒米那么大,在靠近一点恐怕王幽此时已经毙命在胜七之下了。
白翁瞬间化为一道白影就来到了王幽面前,轻松的拿下了悬空的胜七,手指释放着法力对胜七进行了探知,在白翁接触到胜七内的生灵时脸上的表情在重复着惊讶与高兴。
两根苍老又细长的手指一挥,八卦酒壶中喷涌出了七点金色酒滴,直飞至胜七之上形成了七道封印,强行镇压着胜七之内躁动的生灵。
八卦酒壶飞回了白翁手里,时间又恢复了正常,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
“给你,你的这把剑是个桀骜不驯的主啊!”白翁摸了摸大把的细长白胡须道。
王幽恭敬的从白翁手里接回了胜七,仔细的看了一下,发现胜七身上多了七个小金点,释放法力去探知到一点时王幽立马停止了探知,也不敢继续探知了。
这七个金点无论哪个金点的法力都比王幽强大,刚才探知的还是剑末的金点已经把让王幽的法力强行“踢”了出去。
王幽疑惑的看了看白翁,白翁笑了笑道:“年轻人啊!你太师祖我是不会害你的,那七个金点是为了压制你那剑里的东西,当你有能力彻底驾驭这把剑的时候封印自然会解开。”
“是!曾徒孙谨记太师祖教诲。”王幽恭敬的行了个礼。
帝寡在一旁呆呆的站着看着王幽心里很不爽滋味,自己堂堂一个皇子论身份、地位还有修仙界最重视的灵根哪点不如他王幽,想到这帝寡就气不打一处来,马上拿出了碧玉算盘道:“弟子恳请太师祖指点一二!”
白翁看了看帝寡的碧玉算盘再看了看王幽的胜七脸上简直是笑开花了,白翁走到了缥缈堂的主位上坐了下来道:“那你说说算盘有什么用?是算红尘账还是星罗盘?”
帝寡沉默了,他现在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红尘账,是说自己修仙始终都脱离不了凡世间的七情六欲吗?星罗盘,世间万物皆为星罗,碧玉算盘掌控天时地利人和,但这岂是说掌控就能掌控的。
帝寡的脸阴沉了下来,恭敬的站在了一旁。
白翁喝了一口酒,惬意的呼了一口气,笑了笑道:“孩子,红尘账是会随着时间逝去的而星罗盘则是与六界一并亘古永存!”
帝寡脸上的“阴霾”顿时散开,他理解了白翁的红尘账和星罗盘了,断绝尘缘并不是真的要与凡间断绝关系,要不然这剑体派怎么会举世闻名。
所谓的断绝就是在亲人健在的时候减少往来随着时间的流逝凡人终究会经历生老病死,而修士则会随着修为的增长寿命也会随之延长,断绝红尘说的就是凡间的亲人逝去的那一刻,修士自然就会无牵无挂一心向道。
帝寡惭愧不已,向着白翁低着道:“是弟子鲁莽,恳请太师祖见谅。”
白翁笑了笑,原本老皱的笑脸上又增添了几分欣慰。一时之间,这空荡的缥缈堂中只剩下王幽和悟出星罗盘的帝寡听着白翁留下的回声“世间有许多花,你们要做哪一种,是牡丹?还是莲?又或者是菊。”
这一句看似无关紧要的话在王幽和帝寡看来就像是修仙中的一句点明迷雾的光亮。
与此同时,白翁与一位神界的人站在了一起,那神界的成员左眼就像是深不见底的紫色漩涡一样,好像稍不注意就会陷入其中。
“白翁为何你还不飞升神界,一直强压自己的修为,论修为你毫不比我差。”神界成员道。
“飞升那个令人间民不聊生的神界?那还不如让我废掉一身的修为,倒是你啊!一直和仙帝对着干,你就不怕他对你起杀心?”白翁摸了摸胡子郑重其事道。
男子答道:“我怕什么?我有罗刹学院支持,况且神界的那群家伙一直就看不惯飞升的神族,杀心恐怕早已经起了,只是碍于罗刹学院不敢明摆着做而已,要不是为了日后能推翻神族的统治六界的野心,我也不会和众多凡间修士飞升了。”
“野心!?如果屠戮了两大陆地是野心的话,那这个野心注定是不可取的,想当初与九州、紫幽、西咦齐称五灵陆地的扶桑、昆仑那是何等风光,难道就因为一个高人一等的种族的野心那两个大陆的所有人就该死!?”说到这,原本和蔼可亲的白翁已经紧紧的握起了拳头,但还是下意识的收起了威压和怒气。
神秘的神界男子看了看发怒的白翁不禁发出了一声叹息,因为他知道白翁为什么会发怒,当初白翁作为第三代弟子时被门派派去讨伐昆仑的九头魔蛟,在双方陷入僵局的时候,神族突然发动了统一六界的第一步,他们决定消灭人间最强大的两个大陆板块。
也就是包括白翁当时执行门派任务的昆仑,就在神族发动了攻击时,白翁拼了命撑起剑围保护同期的师兄妹和腹中怀有骨肉的白翁的妻子,可当时的白翁不过是一个金丹修为的修士撑不了多久,就在白翁的剑围被强大的法力撕裂的那一瞬间,他的师兄妹和他的妻子用尽了所有的法力耗光了毕生所有的修为还立下了以永不超生为代价的心魔大誓才勉强把白翁送了出去。
白翁至今还记得他们最后说的一句话。
“师兄,你是门派的希望,活下去……”
这句话却像心魔一样始终缠着白翁不放,白翁一直活在悔恨中,他一直在问自己当时为什么没有立刻带走师兄妹们,还有一生中的最爱和她腹中的孩子。白翁恨神族也恨当时无能为力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