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儿并未停下脚步说道:”就是你师傅说的,那只母老虎。”
阿吉大吃一惊,半天未缓过心神。上官婉儿已走了出去,随手关了房门。
半个时辰后,上官婉儿又推门进来,手里拎着一袋东西,还有一坛女儿红,打开袋子放在桌子上,原来是一些酒菜。她取了酒碗和筷子,倒上了女儿红。
递给阿吉一碗,阿吉一饮而尽,她也一口干了,又倒满了酒。挟起一块牛肉送到阿吉嘴里。
她笑了笑说:“今个姐高兴,咱姐俩痛痛快快喝个尽兴。”
阿吉点点头,端起酒碗又一饮而尽,上官婉儿笑了笑也一饮而尽。两人你来我往,不知不觉间已下去了半坛酒。
上官婉儿脸红红的,更多了一份媚态。她看了看阿吉说道:“难道你就没话问我。”
阿吉说道:”有,小玉去哪里了。”
上官婉儿道:“回家去了,我让她先回去了,应该已经到家了。”
阿吉饮了一口酒说:“我应该叫你师母呢?还是阿姨?。”
上官婉儿笑道:“我还喜欢你叫我姐姐。”
阿吉点点头,又一饮了一口酒。
上官婉儿夹了一块牛肉放在嘴里,又饮了一口酒说:“姐给你讲个故事吧。”阿吉点点头。
上官婉儿说道:“从前有一个女孩,爱上了一个剑客。那剑客也很爱她,双双步入爱河,隐居在一个山上。快乐的生活着,这女孩感觉很幸福,天天缠着心上人儿,转眼过了一年多时间,那剑客已开始厌烦这种平淡的日子,又想重出江湖。这女孩不愿他去,整天缠着他,他便躲在山洞里,闭关练功,这女孩很是伤心,就在洞外每天等着他,流了好多的眼泪,终于等到这剑客出关了。那剑客说在洞里练成了绝技,想下山去试试这绝技,这女孩不肯,双方大吵了一架。这女孩一气之下说,咱俩打个赌,咱俩比试比试,若你赢了我,你就下山,若是输了,一辈子不许下山。那剑客答应了,结果那剑客也赢了,拿起宝剑就走。”
说到这儿,上官婉儿又饮了一口酒。阿吉问道:“那剑客好无情。”
上官婉儿点点头说:”那女孩一下跪在地上,抱住那剑客的腿哀求他不要离开,这剑客居然无动于衷,把这女孩拖出十多米之外。这女孩哭着说,再给我三天时间,我一定能打败你,若是我再输了,我就自己离开,永远不再纠缠你。那剑客答应了,又回到山洞,这女孩在洞外苦心研究破解之法。”
阿吉的眼泪已流了下来,她为这女孩的痴情所震悍,他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上官婉儿也饮了一口酒说:”三天时间过去了,那剑客出了山洞,站在女孩三步之外,那女孩不再说话,举剑就刺了出去,她为了留住心上人,必须使出全力,那剑客迎了上去。几十招过去,未见分晓,这剑客使出绝招,腾身飞起,在空中划出一个圆狐,宛如红日一般,那剑气透过红日,如落叶般向那女孩击去。那女孩感觉到一种巨大的力量,击向自己,她流泪了,纵身而起,剑身一抖,幻化出无数把剑,击破那剑客的绝招,空中又一转身,一剑刺在那剑客的衣缕上,削下一片衣襟,随风飘向远方。”
上官婉儿说到这儿,又端起酒碗一饮而尽,阿吉拿起酒坛给她满上。
上官婉儿点点头说道:”那女孩赢了,却没有丝毫高兴的样子,她没想到心上人居然用那绝招来对付她。她心已伤透了,扔下宝剑,下山去了。那女孩后来却发现自己怀了身孕,就一个人躲了起来,生下了这个孩子,独自抚养这个孩子,再也没有嫁人。”
阿吉听得热泪盈眶,又饮了一碗酒说道:“后来怎么样了?”
上官婉儿喝了一口酒道:“后来这女孩又去了一次那山上,想看那剑客过得怎么样?上得山去,她躲在暗处,看那剑客苍老了许多,又有些心动,想和他重新和好,但是又想到那男人,为了甩开她,用绝招来对付她,就又下山去了。来到山脚下,听到有婴儿的哭声,那女孩就顺着哭声寻了过来。”
上官婉儿说到这儿,看了一眼阿吉,阿吉心猛的一抖说:“那婴儿后来怎样了?”声音略在发抖。
上官婉儿喝了一口酒道:“那女孩看到一个婴儿被包在棉布包里,哇哇的哭着,那女孩一把抱了起来,解开铺盖,发现还是个男孩,尿湿了铺垫,那女孩就脱了外衣,垫在这婴儿小屁屁下,又包住这婴儿,解开自己的衣襟,为这婴儿哺乳,那婴儿吃得可欢了。”
上官婉儿说到这又停了一下,看了阿吉一眼,阿吉双眼通红,泪水顺着眼角滑落,他哆嗦的问道:“后来呢?”
上官婉儿饮了一口酒说:“这女孩就把这婴儿带走了,和自己的孩子一块哺乳,过了两年时间,这女孩还挂念着这剑客,怕他一个人孤单,就咬咬牙把这个男孩偷偷送给了他,放在那剑客的山洞外,就躲了起来,过了一会儿,那剑客听到动静,出了山洞,和孩子玩耍起来,甚是开心。这女孩在暗处观察了半个月,发现他们俩个相处甚好,就放心下了山去,过一段时间,那女孩总会上山偷偷的去看一看,直到那孩子八岁以后,那女孩就不再上山了。”
上官婉儿看了眼阿吉,眼睛里充满了欢喜之情。阿吉已泣不成声,哭得象个孩子。上官婉儿上前把他揽在怀里,用手抚摸着他的头。阿吉又往怀里拱了拱,感觉异常的温暖。
上官婉儿推了一下阿吉,走到对面坐下笑着说:”都这么大了,不会是还想吃奶吧。”
阿吉破涕一笑道:”谢谢奶娘。”
上官婉儿笑道:“还是叫姐姐吧,听起来舒服点。”
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个丝巾,放在桌上打开,从里边拿出一个半截白色的玉佩,递给阿吉说道:”这是我在捡那婴儿时,唯一能证明这孩子的信物,我想你应该会感兴趣的。”
阿吉接过细看,这是半个白色的玉佩,上面雕刻着两个字:“王者”,阿吉百思不得其解。看了眼上官婉儿。
上官婉儿点点头说:“就这点线索,我想也只有找到那半个玉佩,方能证明这孩子的身世,你若有兴趣,就留下来吧,放我这也没用。”
阿吉点点头,收好放入怀里。这时候,外面忽然响起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