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这颗药丸就能放心说话了么。”当我吃下阿九递给我的药丸之后,我试了下。果真,这句话一脱口,就真的跟正常女生说话一样,完全从中找不出任何毛病。不过问题是解决了,可我总觉得怪怪的,你说要是我以后说话都是这样子,想想就觉得慎得慌。
“解决了,还傻站着干什么,去啊。”阿九故意在我面前攥紧拳头,从而发出“咔叭”的响声,怒道。
看着阿九做出来凶巴巴的样子,只好悻悻的向着舞蹈室里走去。
大学会有各种各样的社团,而关于舞蹈这一块又会以舞蹈的类别来命名,比如说民族舞,古典舞,现代舞之类的。记得张欣欣的是学现代舞的,我便径直走向现代舞的社团。
“你好,问一下这里是现代舞稻社团么。”我站在门口,轻敲了两下门。初来乍到,言谈举止,一定要对得起我这身新行头。
回答我的是她们的领舞,我记得她,那天在舞蹈室外的大树上面见过她。“这里是现代舞社团,同学有什么事情么。”
“我想学跳现代舞,可以加入你们社团么。”我尽量摆出一副很女人的样子,用温文尔雅的语气说道。
“当然,欢迎。”领舞很热情的邀请我进屋“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莫……嗯,薇儿,莫薇儿”差点忘记自己现在是女儿身,急中生智想了一个比较女生的名字。
“薇儿,挺好听的。”领舞客气的赞扬了我的名字后,开始介绍自己“齐若晴,你可以跟她们一样叫我晴姐。如果你真的想要学跳现代舞,一会我可以带你去办下手续,不过话说回来了,学跳舞可是要吃很大苦的。”
“没关系的,我不怕吃苦。”
“那好我带你去半下手续。”
说罢,便带着我向舞蹈室的里屋走去。在简单办完手续后,又带着我走向更衣室“这里是更衣室,你今天这身也不适合跳舞,这样吧,我带你转转,先了解了解,下回带一身跳舞的衣服来,我在从头交你。”
我低头看了看连衣裙,的确不合适“那这样吧,晴姐,你先忙去吧,我随便看看,下回再来的时候,我带一身合适的衣服来。”
“嗯,也好,那你随便看看。”说罢齐若晴就回去继续领着学院排舞去了。
更衣室面积不大,只有不到十个衣橱。有的衣服就那么叠好,放在更衣室的衣橱上面,想来应该是人多橱子少。
“哎,有个空的,还没上锁。”我看到靠墙边的一个衣橱并没有上锁,而且还是空的,不免好奇道。
除了这个靠在墙边的衣橱没有锁外,其他的都锁了,看并没有放在衣橱里的衣服,应该是还有四个人没有衣橱使用,可为什么会闲置出一个衣橱而没人使用呢?也许唯一一个合理的解释就是,这个空着的并没有上锁的衣橱是张欣欣的。因为她们会觉得用死人的东西晦气、不舒服。
“看样子好久没人用了。”我伸手在衣橱里抹了一把,有淡淡的灰尘。“这个是什么?”
衣厨的做工很粗糙,正方形的样式,只够容纳几件衣服,而且橱子里的接缝出,还会时常挂到衣服。我正是从接缝处发现了一张“纸”,应该是一角,只有拇指那么大。或者不应该说是纸,应该是某种单子之类的东西。我实在是分辨不出来为这一角“纸”是什么,正反都是空白的实在是无从得知。我只好将这唯一的“收获”小心翼翼的收入口袋里,走了出去。
舞蹈室外只有胖子,躲在阴凉处下乘凉,而阿九早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我向昏昏欲睡的胖子走去,问道“阿九呢?”
“回去了,她说你有什么事通知她。”胖子半梦半醒的说道,状若神游。
“回去了,也太不负责任了,这就你所说的暗中保护。”我埋怨道,看来这小魔女不仅疯,而且还会食言。
索性一无收获,只能慢慢来了,眼看着就已经中午了,也就和胖子回寝室了。自从上次在被张欣欣袭击,到现在也已经过去快一个礼拜了,由于身上有伤攒了不少脏衣服,反正现在也没事,便打算收拾收拾。
抱着脏衣服来到洗漱间,将脏衣服扔进兑好的水中,才想起忘了看一看口袋中还有落下什么东西。往常洗衣服的时候总是等到穿的时候才想起口袋里有东西,被一块洗了。这次脑子好使,就把还没有完全湿透的衣服捞出来,挨个翻一遍口袋。
“咦,这是?”果真其中一条裤子口袋中还真有东西。
“是张单子,是医院的。”想起在重阳节庙会那天被狗咬的惨痛经历,这张单子,正是那天去医院所留下的。
“单子!”我本打算把这张快遗忘了的单子扔掉,却猛的一激灵,今天我在张欣欣衣橱里找到的一角纸片,不也应该是单子一类的东西么。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我将从衣橱里找来的那一角碎片,和我这张单子一比对“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虽然衣橱里只有那一角,可我还是一眼就能看出它俩是同一种单子,并且都来自那家医院。这样也让我想起了在医院门口巧遇跛脚少女,这样说来,这只历鬼藏身在医院也说不定。
下午一大早的我就和阿九来到了医院,这次胖子没有来,主要是因为忙活了一上午,胖子毛也没见着,这次不管我怎么忽悠,他也不肯来了。
因为刚过饭点,医院还没有上班,只有几个值班人员,我们随便糊弄了值班人员,便放我们进来了,从进了医院,阿九的眼睛就一刻也没闲着,大眼睛四处乱转,不用想也知道是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我们去看看吧。”阿九突然站住,用只有我们两个可以听到的声音说道。
“去哪?”我实在想不出来阿九所说的看是去哪。
阿九没有回答我,也没问我同不同意,就拉着我向医院楼道的最边上跑过去,然后看向门上的牌子。
“皮肤科。”应该不是。
“眼科。”不对不对。
就这么阿九带着我从楼道的一侧走到另一侧,也不知道她究竟是再找什么科室。
“一楼里的最后一间了。”我指着最拐角处的一间昏暗的屋子说道。
阿九并没有像看其它科室似的一扫而过,反而还有要进去的意思。我急忙拉住她“我们还是不要进去了吧。”
“怎么你怕了?”阿九嘴角带着笑意问到,随后便推门而入。
我望着门口挂着的牌子苦笑,“停尸房”刚才阿九嘴角的笑容让我看着很不舒服,我并不想被阿九看扁了,只好硬着头皮跟进去。
虽然是白天,刚过正午,可是停尸房里没有一点光线,想必是能透进光来的地方全部被遮挡住了,就连伸手放在眼前也只是能看见一片模糊的影子,加之随时可以呼吸到鼻腔里福尔马林的味道,让我不自觉的想到曾经看过的各类鬼片。
虽然阿九只比我早进来那么一会,可此时我却早已经不知道阿九在什么地方,按道理来说这里这么黑,她有进来也应该很吃力才对,就算视力在怎么好,也应该就在门口附近,可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她就跟完全没进来过似的。
顿时一股不祥的预感从心底闪过,我出声喊道“阿九”。
没有回答,在我的喊声过后就是死一般的沉寂,眼前的苗头让我觉得很不寻常,想要赶紧走出去,阿九本领高强可以天不怕地不怕,而我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赶紧逃离这个是非之地才是上上策。
“咦!怎么可能,门呢?”想要逃开的的我,却找不到进来时的门了。不应该啊,从我推门进来到现在,一共也没走几步路,门应该就在身后才对啊,可是现在身后原本应该有门的地方却是厚厚的墙。
一时间我有点慌了,连忙叫了几声阿九,可是回答我的依旧是死一般的沉寂。房间内浓重的福尔马林无时无刻的充斥我的神经。
人们常说未知才是最可怕的,我在黑暗的停尸房中感受到的恐惧,要比遭遇张欣欣袭击来的更加强烈。因为未知的恐惧总会给你无尽的遐想,让你永远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总这么耗着也不是办法,我怕自己在这未知的恐惧中把自己逼疯,强迫自己向前走去,不管前面是刀山火海总归会来的痛快些。
我壮着胆子,迈着小碎不,一点一点的向前摸去,希望会有奇迹出现,带我逃离这个鬼地方。
“当”我的腿好像踢到了什么,发出巨响,来不及管犹豫碰撞而发麻的右腿,赶忙摸向我所踢到的东西想要弄清楚是什么。
我从地下开始往上摸,应该是病床,而且还是用来推死人的病床。因为摸出来我所踢到的物体是病床,便不打算在继续向上摸了。可正当我要把手收回来的时候,我的手却突兀被什么东西死死的抓住了,而且我能清晰的感觉到这是一只手,来自我面前的这张病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