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在世不称意十有八九,就像前一阵还和别人在飙马的吕布,如今却只能被过往的人马嘲笑,前阵子还身背二十斤黄金,如今却一贫如洗一样。
他现在前不怕狼后不怕虎,最怕的就是女人,特别是漂亮的女人,自从被那个傻女友坑了以后,来到这个世界这些日子一直都没顺过,也让他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一个真理:人除了装傻以外,谁都不傻,最好不要质疑别人的智商,特别是古人的智商。
想起狡诈多计的曹操和那个貌美如花的匈奴女子,他现在还心有余悸。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是解决温饱,他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牛郎,反正他是赖上这个叫刘世贵的和善老头了,谁叫误打误撞的救了他,救命之恩蹭几顿饭吃也不为过吧。
而这一路上吕布也得知,这老头是刘府的家奴,从幼到老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刘家,可谓是勤勤恳恳了一辈子,他的姓也是刘府赐的,以至于吕布好几次的问他原来姓什么他都不愿意说,反而却有着拉他下水,去刘府做家奴的嫌疑。
“刘叔,我瞧你一身的华服,不像是替别人跑腿的呀。”吕布叼着狗尾巴草,踢着路上的黄土说道,还别说真的有点心动了,家奴自然不会当,但是打份零工,安顿一下倒是可以的。
“唉,这还不都是老爷和夫人小姐的好。”老头说着一脸的悲伤之色,有些懊悔道:“我真是没什么用,老爷对我那么好,我却连他都没救出来。”
说着老头竟然哽咽了起来,满是褶子的脸上写满了忧愁。
看着老头的样子,吕布都有些动容了,家奴做到这份上也是没谁了。不过刘家老爷为什么被抓,为什么被害,他可没有一丝的兴趣,现在唯一感兴趣的就是如何解决温饱,以及今后生活质量如何。
“刘叔,这刘家到底是干什么的呀。”
看来是吕布成功的转移了话题,老头慢慢道:“我们刘府从太姥爷开始,就一直在章台路开歌舞坊。”
“什么?章台路?歌舞坊?就是那个‘玉勒雕鞍游冶处,楼高不见章台路。’的章台路?”吕布一听是章台路有些兴奋了起来,一时吟起了杏林高手欧阳修的词句。
至于这歌舞坊不过是做皮肉生意的场所,据《万物生长》上说:至武帝始置营妓。这也是历代玩狎妓的文人,为什么老爱歌颂汉武帝的原因。不过吕布倒是赞同恩格斯说的,卖春女是对一夫一妻制的必要补充。
听了吕布的话,刘世贵突然停了下来,一脸不可思议的重新打量了起眼前这个,蓬头垢面,一身流民打扮的健硕大个子。
“刘叔,你这是怎么了?”
“啊——”老头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好奇道:“小兄弟,你不是说你是猎户出身吗?怎么会出口成章,吟出诗句来。”
“额——”吕布真是无语了,背半句别人的诗就被这么问,是不是老子出个吕太白诗集,是不是就可以算风流人物了。还好三国时期注重写赋和曹家几个人倡导的古体诗。
“刘叔,其实这也没啥,不过是我打猎之余的一个喜好罢了。”
一个喜好而已,说的到轻巧,这个混乱的世道,能舞文弄墨能有多少人。老头也是个明白人,见他不想细说也没再问,而是感叹道:“昔日太老爷在世时,我们刘家可谓是家大业大,富甲一方。如今却落个孤女寡母,相依为命。”
孤女,寡母?吕布笑了笑,脑补了一副很美好的画面:“刘叔,这刘家小姐到底多大?怎么还没出嫁,没有选婿入赘?”
“小姐已到双十年华,生得是俊俏的紧,无奈小姐心气高,来府上提亲者无数,可小姐没有一个看上眼的。再加上老爷平时也——”说道一半,刘世贵忽然警觉了起来,狐疑道:“小兄弟,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靠,吕布还在脑补这美好画面时,被这老头突然来了这么一出,顿时索性全无。这老头把老子想成什么人了,我长得有那么不堪吗?打着哈哈道:“刘叔不是想让我在刘府帮忙嘛,我不得先了解了解刘府的人情,不然做砸事了,不是给刘叔丢人吗。”
老头看着一脸诚恳的他,内心也是颇为感动,再想起他杀土匪时的身手,以及还会点文墨,便抱拳道:“难得小兄弟有这份心思,老汉我还请吕为小兄弟帮衬刘家。”
呵呵,吕布心中一阵自嘲,这老头不是在故意玩我吧。“刘叔,你不是和我说笑吧,你看我这一身打扮,两袖清风的,你还让我帮衬刘家。”
老头微微一笑,抓着吕布的胳膊道:“小兄弟莫要妄自菲薄,别人看不出你,老汉我还看不出吗。”
“我看小兄弟虽是衣衫褴褛,但眉目间却尽显着不凡,还有你的这份身手和谈吐,不应该是山野猎户所有的吧。”老头面目依旧和善,只是眼神中多了份,阅尽世间沧桑的睿智。
这老头眼力到是不弱,不愧是给开妓院的人跑腿的,这一番夸赞,夸的吕布很是享用,便嘿嘿一笑谦虚道:“刘叔,我也就这点优点,没想到全被你发掘出来了,你可真是我的伯乐呀。”
“只是这刘家是开妓——歌舞坊的,以这份收入,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不应该到有什么困难的地步吧。”
老头叹了一口气道:“本来歌舞仿倒是生意兴隆,只是我们坊旁边又开了一家春香楼的歌舞坊,他们不仅挖了我们的头牌姑娘,还屡次寻衅闹事。”
“再加上这次老爷被土匪抓去,本来就岌岌可危的歌舞坊,现在更是雪上加爽。”
听来老头这么一说,吕布算是全明白了,这皮肉生意是个利润很高的肥肉,至于这个春香楼的不过是想分一杯羹,想把这刘家给搞垮了。
干这种行当的,想本本分分的合法经营,显然是不行的。怪不得这刘家娘俩,经营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