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领着我们去。”这钱老七长得什么样都不知道,真要找起来没那么容易的。
“大哥,不得的,我这里孩子一大家,他们要我照顾的。”缺门牙央求着。
“你不去,我怎找得到她,我又不认识她。”
“这个容易,她在城南卖烤红薯,她的脸上有块大黑痣。”缺门牙讨好地说。
“不行你得一起去。”你想逃?没门。
“那好吧。大哥,我跟孩子们交代一下。”
“好吧。”
缺门牙走进了窝棚里,宁昊和海棠等在门外,可是等了好久都没有出来。
情况不对。宁昊钻进窝棚,泄了一口气,这家伙从窝棚的破板壁中齐了出去,已经不踪影。
宁昊啐了一口吐沫,心里狠狠是骂了一句。
要走着去城南,路很远,但现在两人的身份就得走着去城南。拾荒者就是走街窜巷的。
在经过小吃摊的时候,宁昊买了七八只大包子,要吃饱才能有力气去找小汐。
一路上两个人很注意烤红薯的小摊,红薯虽小,但在烤炉里滋滋地冒着热气,香气四溢,倒也是诱人的小吃。
“这里应是城南了吧?”海棠问宁昊。
“差不多了,注意点,脸上有黑痣。”
两人窃窃私语,在城南的小巷子里徘徊。
城南效区地方好大,小摊贩很多,烤红薯的人也不少,但是就是没有脸上有黑痣的妇人出现。
想找人打听,又不敢,怕打草惊蛇。
这些人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万一被那女人知道,说不定就溜了。
就这样,宁昊和海棠在城南城乡交合地,逗留了一个星期左右。两个人变得变本加厉地像拾荒者。
再说晚上睡不好,白天吃不饱,两人肤如菜色,皮包骨头,瘦了二大圈。
“喂!收废品的,这些旧报纸卖给你们。”一扇门里站着个中年妇女,把一相子旧报纸拖了出来。
“好的,好的。”宁昊答应着。
“多少钱一斤?”
“你说好了。”新行当刚开业,我怎么知道多少一斤。
这两人吃撑了?价格让我说了算?从来没有碰到过这样收废品的。
“好了,好了,这些你给我五十元钱好了。”这多省事,这些绝对只值十来块钱。
“好好。”宁昊答应着,并从身上摸出五十元钱给她。
报纸好沉,这样拿着走来走去真是很点吃不消的。
两人找一个不为人所注意的角落,仍了。
一双深遂的眼眸在远处盯着他们,这两个陌生的外来户行为怎这样的怪异?
虽说是来收废品来的,又把收购来的废品给扔了,这是哪门子的事?莫非他们是便衣警察,或者说是便衣城管,到这里来摸清行情,然后把我们这些小商贩和那些做地下之事的人一网打尽。
消失很快在城南传播开来,陌生人来了,切勿小心。
突地,海棠和宁昊发现不论走到哪里,一些人都悄悄地躲着他们,令他们好生疑惑。
宁小汐自从从缺门牙那里出来后,被转了好几道手,现在如货般压在黄麻子手里了。
那黄麻子那个怨呀!
协查通告满天飞,媒体宣传连着滚,这现不能马上出,算是压在手里了,就是残卖也没有人要。风险太大。
黄麻子看着被扔在床上的小汐,满眼尽是恨,你让我蚀本了。
从那些人的谈话中,宁小汐估摸着出大概,自己大概是要被那人卖掉了。他眼里流泪,可是发不出声来,嘴巴除了吃东西,其余时间都是被堵着,而每天也只能勉强吃到一点东西。
妈妈,爸爸你们在哪里?宁小汐在心里大声疾呼,好想他们。
黄麻子见宁小汐眼里流泪,心里更烦。再说这几天来,宁小汐被转来倒去,人已被弄得灰扑扑,原来可爱的形象大大打了折扣。
那黄麻子心里烦,就用酒来解愁。喝多了就从宁小汐身上出气,把宁小汐弱小的身子打得遍体鳞伤。
那小小的身子怎经得起这样的折磨,两天被打下来,宁小汐已处在昏迷之中了。
亏全本了,黄麻子骂着,见宁小汐已无可用之处,死了就死了,还省得老子的饭菜。
黄麻子又踢了宁小汐一脚下,见没有生息的样子,“M的,真的死了。”
黄麻子很生气,他气自己进货不是时候,没有看准目标,这小子被警方过度重视,就是插翅也难飞走北恒。
到了晚上,黄麻子见宁小汐还是不醒来,心里更加气自己,真是倒霉运了。还要费心思把他扔出去。
黄麻子找来一个麻布袋子,把宁小汐一装,扛着住郊外走。
在田边杂草堆里放下,瞧瞧近处远处没有一个人,很轻松地拍拍手上的尘土,走了。
昏迷中的宁小汐被扔在荒野之中,如被遗弃的一包垃圾。
夜深了,今夜海棠和宁昊还没有找到可以安身的桥洞,于是两人想到一户人家的院门下睡一宿。
宁昊扶着海棠走向一家银灰色大铁门,这家门廊很宽,容得下两人蜷一宿。
刚坐下,却听得院子里的狗狂躁地叫了起来。
可恶!宁昊愤愤地骂道。
没想到更可悲的事发生了。狗从狗洞里钻了出来。
一条形体硕大的土狗,冲了上来,月光之下,它的双眸闪着森人的冷光。
对于疯狂的狗,宁昊生来就怕,特别对于这种死了也要保护它领地的狂犬,更加可怖。
好汉敌不了狂犬,宁昊拉着海棠就跑。
这一跑,更激怒那条狂犬,死命地追了出来。
两人一路狂奔,慌不择路,向野外奔去,那条狗不依不饶,朝着目标还是狂追。
两人跑入小溪,那狗追到小溪。跑到田埂,那狗追到田埂。这样忠于自己职责的狗还是第一次看到,真不好对付。
噗!
海棠被草丛中一包东西绊倒,她倒地,宁昊七里八弯的也被海棠带到,两人匍匐在地上,耳朵小心地听着那条狗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