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掌柜的跟郭兴与张远说了老许和阿尔巴拉都不见了的事情,又抱怨了两个富家公子临阵脱逃的事,郭兴张远知道阿尔巴拉是抱着小白跑了,可是老许去哪了?两人回到自己的帐篷,没有发现打斗过的痕迹,那么老许肯定是自己离开了帐篷,难道是去追阿尔巴拉了?张远从老许的毛毡下边看到了一个草图,画着雪山和草原,在临近雪山的附近,画出了几个点,标示了那个水塘和矮山的大概的位置,郭兴与张远又找到了夏掌柜,跟他们做了道别,牵回自己二人来时骑的两匹马,向着阿尔巴拉离开的方向走去,夏掌柜一边挥手告别,一边说着“愿圣光与你们同在,愿光明神保佑你们平安。”
虽然经历了昨天夜里的劫掠事件,但是两位掌柜的不愧是商人,依然决定深入草原,将这次的货物出手后,再回天元。
郭兴与张远骑马走的不快也不慢,因为他们还不能确定阿尔巴拉走的方向,郭兴向前走着,想到了一件事情,对张远说道“现在应该可以确认巴大叔是草原人了,但是他既然是草原人,那他为什么抢了小白之后没有去和草原人汇合,而是自己一个人跑了呢?”
张远回想了一下当时阿尔巴拉在帐篷里说的话,然后说道“巴大叔当时说,小白是什么长生天派来的的使者,要把它送回它的族群,还有什么赎罪”
郭兴也想着当时帐篷里阿尔巴拉说的话,然后说道“你还记得老许给咱们讲的他师父的事么?”
张远道“当然记得,怎么了?”
郭兴说“老许当时说,小白当时刚睁开眼睛,所有的狼都仰天长啸,然后来了一批草原人,向狼群射箭,还有一个人奔着小去了,很显然他们的目标就是小白,可是小白被老许的师父带走了,藏在了山洞里,后来被你给捡到了,我听夏掌柜的说,左帐王庭的图腾就是狼,那么他们应该不会那么轻易的对狼群发起攻击才对,小白是狼群的王,他们要抢小白,肯定是有什么原因的,这个咱们暂时想不出来,巴大叔应该是后来被派去艮星洲寻找小白的,或者说草原人一直在寻找小白,正好让巴大哥碰到了咱们,而小白又刚好生病了,咱们需要进草原来给小白治病,而今天遇到的这群草原人在知道了巴大叔也是草原人之后,就把他们要抢商队的事告诉了他,所以他在晚宴之后没有跟咱们一起回来,也没有喝醉。巴大叔抢小白,草原人抢商队,而巴大叔得手之后发现外边的草原人并没有得手,所以他一个人就先跑了。那如果按照巴大叔先前说的,他很可能是去找狼群了,而老许说,在那个水塘的附近是很有可能有一个狼群的。那么咱们现在只要向着老许画出的那几个点去找,应该就能找到小白和巴大叔,而老许很可能就是在跟着巴大叔。”
张远听郭兴说完,突然把马停了,然后翻身下马,在地上的草丛里翻了翻,然后说道“你看这里,有马经过的痕迹”
郭兴也下了马,来到张远的身边,确实有马蹄的痕迹,看了看马蹄印郭兴突然道“是两匹马,一匹草原马,一匹天元马。”
张远看了看马蹄印说道“是两匹马,但是你怎么知道一个草原马一个天元马的?”
郭兴招呼了张远上马,两人连踢马腹,让马儿跑了起来,郭兴说道“天元的马有马蹄铁,草原的马没有,我刚在那个部落里发现的,他们的马没有马鞍,也没有马蹄铁,只有缰绳。”
在向着雪山的方向,阿尔巴拉在前,老许紧跟其后,然后是两个富家公子哥,然后是郭兴张远。由于两个富家公子并不是直接从阿尔巴拉逃跑路线上走的,郭兴张远并没有发现他们的马蹄印,
巴音正在草原上骑马跑着,开始的时候他还经常回头看看,那个天元的小家伙有没有追上来,渐渐的离部落越来越远,一直没有人追来的身影,巴音终于放下心来。回想着之前不到一个时辰里发生的事情,突然想起了阿尔巴拉,自从他进了天元人的帐篷就一直没出来,也没听到任何打斗的声音,然后天元的商人就杀了出来。巴音本想自己亲自去抢狼王的,可是阿尔巴拉说了句天元人的成语叫什么杀鸡不用牛刀。自己稀里糊涂的就和那个天元的小家伙打了起来。虽然打的确实很过瘾。可是现在阿尔巴拉不知道死哪去了,自己的族人也都一个没跑出来,狼王也没抢到,自己回去该怎么和哥哥交代呢,这群该死的天元的人,太狡猾了,居然装醉,骗自己上当,都怪阿尔巴拉那个该死的计策,要不然哪会有这么多事,直接杀光天元人,抢走小狼王。。。
巴音现在的思路有点混乱,不知道是被郭兴打蒙了,还是被自己的愚蠢气蒙了。
很快天亮了起来,两匹快马奔驰在辽阔的草原上,郭兴与张远已经确定了老许就是在追着巴大叔,因为就在不久前,他们在草地上看到了老许留下来的竹简,那是老许师父留给他的典籍,郭兴张远都见过。对老许这么重要的东西,当然是给他捡回去了。两个少年一边骑马追踪,一边想着自己昨天的战斗,很自然的,两个人都把自己的铁剑从后背拿了下来,看到对方的举动,他们明白,对方遇到了和自己一样的问题,那就是铁剑太重,不能使用的很自由,既然李叔说过,这剑要一直用到能如臂使指,显然自己还做不到,那么就要快些去适应这把剑的重量,两人都开始用单手将剑平举,举不动了就换一只手,一直到两人的手腕都在发抖,才停下了这种锻炼方式。
阳光洒满了大地,晒干清晨的露水,郭兴和张远让马儿休息了一会,喂了草料,他们俩也拿出干粮就着凉水随便垫了垫肚子,郭兴突然想起来自己忘了灌一葫芦闷倒驴,不由得砸吧砸吧嘴,说了句可惜了。吃过东西,看着两匹马还在津津有味的吃着身边刚从土里钻出来的嫩草,中午的太阳又是那样的毒辣,两个人决定支帐篷眯一会,缓解昨天夜里战斗后疲惫的身体。当身体里重新充满了元气,太阳也不再那么毒辣,马儿也吃饱了嫩草,两人再次上路了,再次回想着昨天夜里的大战,郭兴很是困惑,难道说以后碰到炼体流的武者,就只能是把他的元气耗光才能解决对手么?那自己岂不是每一次战斗都要像砍死那头熊一样,如果有好几个炼体流敌人,根本不用打,站在那里让自己砍,也能把自己累死了。要怎么样才能破了敌人的元气呢?
郭兴并不知道,炼体流虽有元气护体,可不管护体的元气有多强,都是有一个罩门的,罩门所在必是元气最弱的地方,可相对的来说,罩门所在,也必然是炼体流武者主要去防护的地方,或者用铠甲,软甲等物保护,或者有自己独特的保护方式,李基之所以没有告诉他们俩,正是因为这一点,在战斗中去寻找敌人的罩门,找到了罩门又攻不破敌人的防御,很可能就会让人生出绝望的心理,反而被敌人击败。也正是因为李基没有告诉他们,从而因为与巴音的一战,让郭兴悟出了一个颠覆天元大陆所有炼体流武者的战斗方式。
张远也在思考着类似的问题,两个人相互说着自己的困惑和想法,又把自己的想法相互印证,一边赶路。两个少年一边演练着自己想到的招式和战斗方式,不得不说,只有生死相杀的战斗,才能激发一个人的潜力。而人的潜力是无限的。他们俩现在要做的就是吸收这一战的经验,来开发自己的潜力。
很快,两天的时间过去了,沿途郭兴张远又捡到过几次老许留下的竹简,对照着老许留下的草图,一路追着。雪山已经越来越近了,郭兴知道,只要翻过雪山,他们就能回到自己的村子,那里有爷爷,有李叔,有大憨叔,二憨叔。。。虽然才刚刚离开家不到一个月,却已经开始有点想念家的味道了。
此时此刻,有一个背后插着黄旗的士兵,拿着令牌,穿过了吉安关,他是从天元帝国的都城,天元城来的,他背后背着的黄旗,属于帝国二等驿旗,一等为红色,三等为蓝色,持黄旗,通关需手持驿旗令,过城可夜开城门,所有驿站,换马无需等待,持红旗,通关不用手令,持蓝旗,换马不能换一等马。帝国建国以来,几乎没有出过红旗,黄旗也是寥寥无几,而今天,有一黄旗进入了艮星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