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客气了!"婉贵妃故作高姿态,心里可是在想,我的华姐姐啊,这才哪到哪啊,这只是今天的刚刚开始啊!
"好好好。"孤冥尚风拍了拍手,为了自己有两位相处如此和谐的爱妃而高兴。
"今天是婉儿的生辰,朕祝婉儿年年有今日,永保青春。"
"多谢皇上。"婉贵妃借势就半躺在孤冥尚风的怀里了,又气坏了一旁的华贵妃。华贵妃心里阵阵的疑惑,今天她可也是擦着情意香的,怎么孤冥尚风什么反应都没有呢?
"亭儿啊,今天是你母后的生辰,你也来说点让你母亲高兴高兴。"
"母妃,儿臣祝福您岁岁有今朝,永驻童颜!"
"你这孩子,竟然还有心思的和你父皇对上对子了。"婉贵妃看了一眼孤冥尚风,孤冥尚风满意地点点头,越看越是对自己定的这个太子满意啊。
"皇上,今天还有一个表演,咱们没看呢!"
"哦?"孤冥尚风很感兴趣。
"您看看就知道了。"婉贵妃拍了拍手。
此刻,缓缓走上来一排穿着白色霓裳的舞女,手里拿着羽毛扇,翩翩舞动起来。华贵妃一看这个舞动,觉得怎么有些似曾相识。
突然,随着音乐从舞池中间,跳出一个红衣女子,那舞步,那身姿都让众人目不转睛,只可惜这女子一直脸上带着面纱,更加多了一分神秘感。
众人都鼓起了掌来,看的十分入迷。可是有两个人,随着舞动的渐进,脸色越来越黑沉。
一人是认出了舞步的华贵妃,好一个婉贱人!竟然用她第一次和皇上相识的舞蹈公然来嘲笑自己。谁人不知道,她舒依华能嫁给皇上,是因为在皇上还是皇子之时,一次南下,寄住舒家,舒家尽然让女儿献舞,这才有了后来的华贵妃。宫里的人私下都笑,华贵妃是舞出来的金凤凰。可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了,恐怕连皇上都记不住当年的舞蹈了,这个婉贱人是如何而知的!
另一人是孤冥浩,从第一眼,他就认出,这个跳舞的女子不是别人,而是已经嫁给孤冥亭的舒芳心!孤冥亭你在府里不好好待你的侧妃也就算了,今天竟然还让她当众为大家跳舞!孤冥浩的心在滴血,手握地越来越紧,头两旁的青筋都已经出现了。
一舞毕,皇上带头鼓起掌来。
"跳得好!"
"皇上,您看看这是谁啊?"
此刻,舒芳心才将面纱摘了下来,此刻华贵妃的脸色更加的铁青。
"原来是芳心啊!好,很好。爱妃啊,舒家的舞艺可是一绝啊!朕还记得当年你舞动时的身姿啊。"
"谢皇上。"华贵妃心里早已想撕破婉贱人那张脸了,如今这是硬生生地忍耐着,还要和皇上陪笑道。
"芳心,快坐吧。"皇上摆摆手。
此刻,雪嬷嬷带着一众宫女,开始给各个主子上菜。婉贵妃一抬头,看到自己儿子的盘子的菜色很是不同,便开口道:"哟,今天的寿星可是臣妾啊,皇上您看,太子的盘碟中的菜肴好漂亮啊!"
舒芳心这时候不知道是刚刚跳舞的时候累得,还是害羞地,脸上红霞染过,微微低下头。
雪嬷嬷这才回到:"禀皇上和婉贵妃,这是舒侧妃,今早来找的奴婢,说是太子为了国事好几天没吃好东西了。问有没有太子从小爱吃的菜色,教她做做。没想到,舒侧妃心灵手巧,菜色是同样的菜色,没想到竟然做的如此好看,看来是用心了啊。"
"芳心啊,你用心了。还是华姐姐教的好啊。不知道本宫能不能先尝一口啊,人年纪大了,竟然对这样的新鲜事物觉得好奇了呢。"婉贵妃故作娇羞状。
"母妃请。有劳嬷嬷给端过去。"
雪嬷嬷端着盘子就来到了婉贵妃的桌前,婉贵妃轻轻尝了一口:"哎呀,真是好吃,这……"
可是婉贵妃的话还没有说完,就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那血正正好好,喷在了皇上的龙袍上,此刻孤冥尚风哪能管上自己龙袍脏没脏,立刻抱住婉贵妃,大声喊道:"传御医!"
御医传来,颤颤巍巍地给婉贵妃把了脉,说是中了毒,好在毒性还没有进入内脏,服了清毒丸,便下去给婉贵妃熬药去了。
婉贵妃服了清毒丸,脸色稍微变了一点点,眼睛已经能够睁开了,可怜兮兮地看着皇上,只说了一句:"好在太子没有服用。"便又昏死了过去。
不得不佩服,婉贵妃的演技绝对是实力派的!孤冥尚风的脸色现在也和服了毒药的似得,如黑炭一样黑啊。用那双鹰眼扫视了一众人等。
"舒芳心,你给朕解释解释?毒害亲夫,你胆子不小啊!"
舒芳心此刻早已如同朽木一样坐在了那里,眼睛都是空洞的,菜是她做的,盘子是她装的,此刻自己再有百口也莫辩啊。
"皇上,奴婢有话要说啊。"看着自己主子的模样早哭成泪人的雪嬷嬷,抽泣地说道:"舒侧妃再毒也不会毒到谋害亲夫的,舒侧妃再傻也傻不到明知有毒还要拿给我家贵妃吃的啊!皇上,现在二皇子可是太子啊!这事情,可轻可重啊!"
看了一眼怀中的爱妃,哭成泪人的雪嬷嬷,还有那一片刺眼的血迹。孤冥尚风的目光越来越沉,转了脸盯了一眼旁边的华贵妃。
"皇上,臣妾再蠢也不会在婉贵妃的寿宴上下手啊。"华贵妃有些太急于撇清了。
"哦?那你舒依华的意思是,不在婉儿的寿宴上,你是想过要动手咯?今天你能谋害太子,明天你恐怕就能谋害朕了吧!"
"皇上,到了这个时候,儿媳有话要说!"此刻,在宴席上的杨婉婷站了起来,跪倒在了大厅中。
"说!"皇上浓眉一皱。
"儿媳是不能说婆婆的不是的,但,有些东西,皇上一搜便知。"
"杨婉婷,你在给本王胡说些什么!"孤冥渊突然觉得事情变得不对劲了。
"给朕拉住祥瑞王,这屋子里的人都不许动,来人去搜关鸠宫!"
华贵妃的眼睛狠狠地盯着一眼的一旁躺在皇上怀中的婉贵妃,一会又看了一眼跪在大厅中面无表情的杨婉婷,又看了一眼此刻完全没有反应的舒芳心。她觉得一定有阴谋,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早就被这个婉贱人给安排好了!
不一会士兵传报,由延喜公公呈了上来。
"禀皇上。"延喜看了一眼还不知大难临头的华贵妃一眼,心中默默叹了口气,说道:"禀皇上,关鸠宫中搜出情意香,这可是宫中的禁品,让人贪迷****,扰人思绪啊!关键是,这个香气如果让有身孕的人闻了,会让胎死腹中啊。"
地上的杨婉婷脸上一点反应都没有,好似她早就知道一样,一旁的梦千瑶心中害怕极了,她的胎儿不会有事儿吧。
延喜又看了一眼皇上,剩下的他不敢说了,看到吞吞吐吐的延喜,孤冥尚风厉声道:"说!"
"皇上,还搜出男子的衣服若干,这些衣服不像是皇上或是公公会穿的。"
"啪"地一声,孤冥尚风的巴掌打在了华贵妃的脸上:"你这个贱人,朕带你如此之好,你尽然如此下作!男子衣物!说,你给朕带了多少顶绿帽子了!情意香,难怪!朕这几日想来也觉得那几日在你屋里很是奇怪,看来真是错怪了皇后。传旨,请皇后出冷宫,将这贱人打入冷宫,择日查办!"
"父皇,这件事情有蹊跷!还请父皇严查。"孤冥渊和孤冥骁跪倒在大堂中。
"父皇,请您看在儿媳肚中的皇孙面上,严查吧!"梦千瑶跪了下来。
"哼!今天你们想要谋夺朕大齐国太子之位,不就是想你这个大皇子登上太子之位,将来再登上朕这个皇位么!严查,好,孤冥渊孤冥浩两人困禁祥瑞王府,没有朕的命令不得出府!梦千瑶与这贱人一起关在冷宫,不是不怕吗?那你就试试看看这个贱人是否用了情意香,你这个胎儿会不会也胎死腹中!"
孤冥渊、孤冥浩、梦千瑶彻底绝望地坐到在了地上。
皇上又看了一眼下跪的杨婉婷:"婉婷敢于说出真相,你就回娘家吧,朕会让杨尚书好好待你的。舒芳心,你竟敢谋害太子,打入宗人府,等待死刑!"
孤冥浩悲伤地看了一眼芳心,心如刀绞,死刑!父皇怎么可以!可是如今,他们一支自身难保,他只能悲伤地看着呆滞的舒芳心。
短短不到一个时辰,上官锦蓝还在冷宫清扫庭院,可谁知道,冷宫门打开了,八抬大轿地又要请她回去当皇后,而从外面两个女子被推倒在地上。
敏嬷嬷扶着上官锦蓝,看着这冷宫门口的"热闹"。
"你们这群狗奴才敢对本宫无礼!本宫肚子里可是怀着龙种呢!"梦千瑶的眼神中带着刺,将自己勉强站了起来,如今她已经小腹翩翩的样子了。
"千瑶"侧妃"您在祥瑞王府当个主子就算了,可这里是皇宫,这冷宫住过多少位主子了,肚子里怀的皇上的龙子的都有。您就将就将就吧!"一个小太监眼睛不屑地看了眼梦千瑶。
刚刚走进来的延喜公公看到上官锦蓝,立刻走了过来。
"皇后娘娘,让您委屈了几天,今天皇上让奴才来接您了。"
上官锦蓝看了一眼延喜,心里虽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看到如今还坐在地上没有缓过神来的华贵妃,以及仍在一旁扯高气扬的梦千瑶,心里多少有些数。上官锦蓝冲着延喜公公点点头,带着敏嬷嬷往外走。
华贵妃看了一眼从自己身旁走过去的上官锦蓝,眼神里空洞洞的,恐怕她做梦也没有想过,自己也有今天,否则刚刚她也不至于来冷宫这里和她上官锦蓝的示威。刚刚自己说过的话,如今像是倒给自己打了一巴子一般。
上官锦蓝的眼神还是温和的,如同她被延喜公公送进冷宫时一样,对她而言,她懂得什么叫做宠辱不惊,这么多年了,什么大风大浪她没有见过。其实,这么多年,她也只是顶着皇后的虚名,和孤冥尚风两人之间也早就是一种形式了。对她而言,正德宫和这冷宫并无太大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