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小家伙!“萧倾雅止不住的又落下泪来。只是她仍不肯死心道:”浅落,我求求你,别急着躲我,听我把话说完好吗?!我们同甘苦共患难了那么久,我知道你都忘了,小时候,你被人推下莲花池,我去救你,险些自己送了命,后来,我们……“萧倾雅努力地将过往的一幕幕说给男人听,甚至连一件小事都不愿放过,为的就是希望这些小事,有哪一件能触动男人消失的些许记忆。
”你说负责去打探情报的有问题?“此刻的偏厅中柳天娇气愤的一掴桌案,腾的站起了身来。
”是。“放萧倾雅进了寨门的守门喽 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劲。因为这林中寨的建造不似别处。别处若是去后院厢房按理说势必要经过偏厅的,而林中寨的偏厅与后院厢房却是分别在两处。各不相通,互不相扰。
而他刚刚明明嘱咐过萧倾雅,当家的在偏厅,可是萧倾雅去的方向却是后院无误,所以萧倾雅前脚了不多时,他便急忙向当家的禀告了。
”哼。“柳天娇唇角一撇:”怕是郎缘给我引了个女人回来。不过,正好了,抓了她,刚好可以搓搓那南阳军的锐气。“说着柳天娇便要轻点人马,带人去后院抓萧倾雅。
就在此时,忽听见院外有喽 焦急来报。
”当家的,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又怎么了,怎么如此慌慌张张的,若是有人叫阵就紧闭寨门,待我抓住那个大胆的女人在说。“柳天娇一心想拿萧倾雅,对回报的喽 理都未理,更是连正眼都不看一眼。
”当家的,您相中的那个男人来了。“喽 兵生怕耽误他们当家的终身大事,便如实禀告道。
”什么我相中的男人?“柳天娇一时竟是未缓过神来。
”就是,那本是南阳的护卫现在就在寨门前叫阵呢。“
”什么!“柳天娇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他,他怎么来了?“提到岳云,柳天娇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女儿家该有的瑰丽之色。
喽 兵对当家的突犯花痴的毛病理也未理,继续道:”人家嚷嚷着让您还他的女人呢。“
”啪……“柳天娇的手又狠狠地一掴桌案!”什么女人,我林中寨除了我以外,哪里还有别的女人。“
陪在柳天娇身畔的两个喽 兵同时羞愧的直抚额角,刚刚当家的不是还说要去拿那个女人呢吗?怎么扭头就给忘了! 要说柳天娇这记性,实在是有够烂,而她联系事情,看问题的能力也实在是烂道了极致。就连她身畔的小喽 听见她的话都为她感到不耻。就这样,他们当家的还信誓旦旦的说中意人家呢。分明一点都不上心嘛。
也许是实在看不下去了,柳天娇身畔的一名小喽 兵提醒道:“当家的,那护卫要找的女子就是潜入咱们寨中的那位。”
“喝。”柳天娇不由地倒抽了一口凉气,好么,情敌都已经上赶着登堂入室了,而她呢,竟是浑然不知。等等,柳天娇忽的灵机一动,似是想起了什么:“那女人不是个有夫之妇吗?怎么会一下挂着两个男人?!”
柳天娇这么一问,不禁把两个小喽 都给问傻了眼。他们哪里知道,那女子为何会是一下身边挂着两个男人啊!不过,有一点,他们到是知道,就是门口叫阵的那个护卫,好像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出于为当家的终身幸福考虑,他们决定哪怕被怒火扫到,也要实话实说了。
“当家的。那门口叫阵的护卫……”
“我管他找什么妻子,媳妇的,我柳天娇把他抢过来,他就得乖乖做我的男人。”柳天娇才不管那一套,她就死认准岳云不肯松手了。
两个喽 兵暗暗地猛吸下一口凉气,心中皆是喟叹道:当家的真是好魄力,倘若知道他们口中将要说出的事情的话,当家的若还能有此等的魄力,他们真是会佩服的五体投地。
“当家的,那护卫只怕是要不得!”一名喽 兵如实道。
“怎么要不得?”柳天娇不由地疑惑的一别头。
“那护卫实则是个薄情郎。”
“什么?!”听到薄情郎三个字,柳天娇当下吓得白了俏颜。
“千真万确!那护卫身后追的就是那南阳军带兵的小娘子,她一口一声唤那护卫夫君呢。怕是那护卫早已有了亲事,却还对旁的女子存有二心,顾才……”喽 兵绘声绘色的话说到一半,便不敢再往下讲了。因为他不巧扫见柳天娇愈发铁青的脸!
“胡言乱语!”柳天娇狠狠地哼了一声。“他的事情,我还是问的很清楚的。他根本就从未娶什么妻妾,何来的娘子?!”对于岳云的事情,柳天娇关注的程度,绝对不亚于对待她自己的娘亲少。
包括岳云有什么嗜好啊,在南阳军中的时候总爱去哪里巡守啊,乃至岳云喜好穿什么颜色的衣服。军服上系带子如何打结,她都派人打探的一清二楚,讲句不中听的话,她就差把岳云家的祖宗十八代从墓穴里刨出来研究个遍了。
“那……”这一下两个喽 兵真是实在猜不出了。他们确实亲耳听见那外面的女子唤那护卫夫君,还寻死觅活的甚至是以命相逼,都不让男人带兵叫战救人。那就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只怕……”柳天娇的美目骨碌碌地这么一转,她不禁盈盈笑道:“他们是在做戏给什么人看的吧!”
柳天娇寻思来,寻思去,也只得出这样的一个结论。只是,岳云在南阳的事,柳天娇皆知晓的一清二楚无误,可岳云去往萧晴之后的事情,她却是无法再从任何人口中探得,而对于萧倾雅的身份,柳天娇总觉得这个女子不似南阳本土人士。而至于原因,就算你让柳天娇说,柳天娇也暂时什么都说不出来。不过,她的心里就是有那么一种感觉,这个后来为寻男人而追到她林中寨,寨门前叫阵的女子,绝不是个善类。
那她会不会真的就是岳云的心仪的女子呢。若真是如此,那……忽的柳天娇的脑海里闪过一丝不好的感觉。莫不是,情敌真就登堂入室,自己走进她的寨门了。若真是这样,那她到底是留谁舍谁呢。
是那个被自己拾回来的郎缘,还是后来自己送上门来的岳云呢。当然别看柳天娇有时候想事比较晕头转向的,可是事到关乎她的切身利益时,她可是一点也不犯迷糊。于是,柳天娇做出了生平最重要的决定。她决定抓住萧倾雅,那个擅闯她林中寨的大胆的女子,并与其坐下来好好的谈一谈。谈什么,就谈她们二人的终身幸福。
“走,跟着我去抓那女人。”柳天娇拎刀直行,走在最前面。
而两个小喽 哪里知道当家的意思,还以为当家的这是被气的昏了头,不,也许不是被气昏了头,而是大彻大悟了也说不定。不过他们毕竟是做下属的,哪里有质问当家的缘由的权利,自是只得乖乖地跟从。
“你究竟走还是不走?若是再与我说下去,我真就喊人了。”听着女子期期艾艾地声色动容的说了半晌,可是失去记忆的上官浅落却是依旧不为所动。
“我……”萧倾雅不由地心痛的要紧了唇角:“好,我走,我这就走。”对于眼前男人不愿与她相认之事,她只得心力憔悴的暂时接受这一事实,而至于接下来的事情,她怕是也不知要如何去做了。
本来她还以为,来此与男人苦口婆心的说上半晌,也许就可以动之以情,以真情打动他,哪怕唤不回他过多的记忆,多多少少能让他对她有一丝丝的感觉就好,现在看来,一切都是她美好的想象,实际上,失去记忆的他,对她根本就没有再动情的迹象。这就是惨烈的事实,也是她萧倾雅不得不接受的事实。
“那你快走吧!”实则,上官浅落并不是有意要撵女子走,也不知是怎了,他也想与女子多呆上一会儿,哪怕是片刻都好,与她在一起时,他觉得心中无比的惬意,舒坦,不似与柳天娇相处的那般,让他家柳天娇就恨不得退避三舍,面前的这女子不同,与她待久了,他会她萌生一种留恋,依赖之情。至于原因何在,上官浅落心中也不清楚。
而他之所以总是想尽一切办法去撵女子离开,则是因为,他担心柳天娇会突然来寻他,到时候,若是让柳天娇看见眼前的这名女子,怕是这女子的命就保不住了,他不想看见她出现任何的危险,只有痛下狠心,撵她早早离去。
“好,我走,我这就走!”嘴上虽说着走,可是萧倾雅却依旧是一步两回头,依旧对男人恋恋不舍的模样。最终刚走到门畔,她却驻足在当下:“浅落,我……”朱红的唇角抖得不成了样子,她真的不想走啊!只要能留在他的身边,哪怕一刻都好,她想留下。留在他的身边。
就在此时,男人大手一伸,将来不及反应的她使劲地带入怀中。
萧倾雅忽的心头一喜,还以为男人许是恢复了记忆,只是,仰起头,却看见男人一脸的焦急,且声音更是压到最低,在她的耳畔道:“嘘,别说话,跟我来。”
“咦?!”就在萧倾雅始料未及之时,男人拽着她就往那大氅着门扉的屋中奔。
“藏哪呢?!”抓着女子手臂的男人急得在屋中团团转,这间厢房,着实称不上是什么太好的住处,屋中就几个简谱的家具,且是几乎都小得根本装不下个大活人。
“浅落?!”萧倾雅一脸不解的望着焦急的男人,被他拽着在屋中东跑西颠的。
“有了。”当上官浅落的视线扫到那张窄小的木床时,他顿时灵机一动,来了主意。“来。上床!”
男子的大手一扯,拽着女子就往床上推。
“我?上床?!”萧倾雅显然还没晃过神来,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他就把她往床上拐!这男人自从失去记忆后,就连性子也变了吗?何时竟是如此大胆了。若是她没记错的话,他们不过才见过两次面而已,他就敢如此大胆的将她往床上带,莫不是失去记忆后的他,也是这样待那个女大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