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磨蹭鬼,别犹豫了放我进去吧!”通灵花居然开口说话了。
严烙不好意思的将通灵花再次放进塑料袋,这三个月以来他一直以为这花要碰到死人才会说话,没想到不碰到死人也会说话。严烙提着塑料袋快步朝案发现场走去。
“小烙速度挺快的嘛!”红姐竖起了大拇指。
“呵呵,是陈Sir的电话打得及时,我和老妈刚好准备登机接到通知。”严烙不好意思笑着说道。
“小烙这次不好意思,下次一定放大假让你和妈妈痛痛快快的玩。”陈SiR有些过意不去。
“没事,我妈也说案子重要。陈Sir有线索吗?”严烙有些迫不及待想要参与调查了。
“没有突破性的线索,头部和右手下落不明,房东交待这个女的是个20来岁得年轻女孩,刚搬进来不到一个月,平常总是形单影只,几乎没看见过她带别人来家里。”大斌说明案情。
“陈Sir我可以进去看看吗?”严烙想要带通灵花去案发现场找线索。
“你最好不要去看,法政科的同事一个个都出来吐得要死,我们也看过了,尸身没有什么线索,头和手就是用桌上的菜刀砍下来的。”红姐劝道。
“你想进去就进去吧,也许能发现新的线索。”陈Sir支持严烙亲自去看看。
严烙的腿在发抖,光是听红姐形容就够恐怖的,没头没手,血肉模糊。旁边有个声音嘲笑道:“这么胆小还当什么警察!”严烙一听这话迈开大步就往前走。法政科的同事准备用塑料袋打包尸身回去做进一步的检查,严烙坚持要先看看。不看还好,一看严烙差点就晕了过去,没头的尸身浑身血淋淋的真是恐怖至极。
“站稳咯,别我摔着。”耳边的声音还真不给面子。
严烙稳了稳身体,朝尸身看了又看。
“我们对话你仔细听好!”通灵花要跟死者沟通了,提醒严烙认真听。
“你是被谁杀的?”通灵花固然厉害,第一句话就是关键。
“我不知道,那个人蒙着脸将我打晕,后来的事情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又是一个糊涂鬼。
“你的头和手现在在哪里?”通灵花问出了第二个关键性的问题。
“我还是不知道,晕过之后的事情我全部都不知道。”女鬼还是哭泣。
“你先别哭,我是来帮你的,把你的名字,祖籍,家里的情况告诉我。”通灵花开始盘查身份。
“我是潮州人,名叫李仙儿,年幼丧母,家中还有身患白血病的弟弟。上月的23号我拿双程证来香港是因为老乡说我的失散15年的父亲在香港做了大老板。因为家里穷一直没钱帮弟弟换肾,所以我想找到父亲帮弟弟治病。我老香港还不到一个月,我根本不认识这里的人,我就这么死了,家里的弟弟该怎么办啊!”女鬼伤心的哭泣。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人呢,找到杀你的凶手,我一定让她永世不得超生。”通灵花异常激动,就连严烙塑料袋都开始抖动起来,严烙听了李仙儿的哭诉也跟着不停的哭泣。
“小烙你没事吧,别难过了。最重要的就是帮这个女孩找出凶手帮她洗清冤屈。”法政科肖警官拍着严烙的肩膀安慰道。
“阿烙,我们先回警局,这里交给法政科的同事处理。”大斌担心严烙晕血催促着。
“仙儿别难过,我的主人是全香港最好的警察,他一定会帮你报仇的。”临走的时候通灵花还不忘安慰李仙儿,严烙浑身正义的血液都被激发了出来,心里暗暗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一定要找出杀害李仙儿的凶手。
重案组回到警局每个人的脸上都表情凝重,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要将这么年轻的女孩残忍的杀害还要尸解。依照惯例陈Sir组织大家开案件讨论会。
“死者性别女,年龄在20—25岁,死因颈部大动脉隔断大出血致死,头部,右手被尸解。”陈Sir将现有资料沉重的复述了一遍。
“我们首先要查出死者身份。”红姐首先发言。
“目前现有的资料我们很难确定死者的身份,房东刚巧那天忙着打牌根本没有做入住资料登记。”大武补充。
“房东太不负责啦,我们要去告他!”财哥突然气愤的站了起来。
“深水埗的民居房一直就有待加强管理,目前的我们不是追究这个问题的时候,而是要想办法查出死者的身份,我已经通过电台报道希望有人来认尸。”陈Sir希望大家能想出办法确定死者身份。
严烙坐立不安,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将李仙儿的身份告诉大家。如果重案组的同事不知道李仙儿的身份,那么此案就要耽误很长的时间去查证身份。
“你赶紧说出来啊,你犹豫什么啊!”通灵花激动的在塑料袋里不停的扭动。
“死者叫李仙儿,潮州人,家中有一个身患白血病的弟弟,这次来香港是为了找失散的父亲帮弟弟治病。”严烙面无表情,一字一停的交待出死者的身份。
“严烙,你说什么!”陈Sir紧张的问。
“我没有说什么啊!”严烙假装没说过。
“他是怎么回事,这么邪门。”财哥都在大斌后面不敢看严烙。
“我刚才到底说什么了?”严烙追问。
“你刚才说出了死者的身份,以及来香港的目的。”红姐有些担心的告诉严烙。
“怎么会这样,可是我刚才什么都没说啊。”严烙装得比财哥还恐慌。
“别害怕,也许是死者想让你帮她,就像是伍月一样。”大斌安慰道。
严烙沉默不语,好像无法接受似地。陈Sir在经历过伍月案之后也不得不相信这个世界真的有鬼魂这一说,他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死者都会找上严烙,上次伍月如此,这次死者又是如此。陈Sir有些担心严烙会经受不住这些鬼魂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