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怡娜浑身打颤,虚弱地说:“廖诚,你不用劝我,无论你怎么说,我都不会做陷害许一心的事!”
廖诚笑了笑,他永远胜券在握,他最会打心理战,这件事对他来说是小菜一碟。
“好吧,你非常忠于你的朋友许一心,可是,你有没有真正替她想过?”他顿了顿,让秦怡娜有一个思考的时间,“许一心口口声声说爱她的孩子,可是她现在做的事是为她的孩子好吗?我们先看看巧巧现在的生活状况。由于她是早产儿,身体很弱经常生病,她每天吃的食品都是经过营养师的调制,按照严格的剂量由林母喂养,林家特意请了一位私人小儿科专家,随叫随到。孩子在家有专门的养护保姆,出门有专车接送。今后她会被送进最好的学校接受教育,甚至还会到国外去深造。在这个充满竞争的社会,她还没有参与竞争就已经把很多竞争者远远地甩在了后面,这是一条金光大道,是每个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走捷径。你同意我说的吗?”
秦怡娜呆望着廖诚,不知不觉地点了点头。
“那我们假设巧巧和许一心在一起,她的生活会是怎样的?许一心要出去工作,那么她就必须找人照顾她的孩子,她离婚的父母谁会帮她带孩子?那她只能将孩子送到托儿所或者找个保姆,且不说她请不请得起能照顾孩子的保姆,你想想,是亲奶奶带孩子更尽心还是一个外人带孩子更好呢?孩子生病了,她能及时回来带孩子上医院吗?孩子上学她能为她找到好学校吗?孩子跟了她,她就要走一条坎坷的路,和千千万万的人竞争,秦怡娜,我想你也经历过这些,我相信你也曾经羡慕过那些不需要自己打拼就能坐享其成的同龄人。我相信没有哪个母亲宁愿自己的孩子走一条看不到头的坎坷之路而不去选择平坦的路。”
秦怡娜想起了自己的辛酸历程,自己的奋斗史,就是为了能够写好论文,她才不得不吸粉来让自己解压,不然怎么会有今天。是啊,她和许一心都没有想到这一点。
“秦怡娜,许一心现在要孩子心切,她没有想到这么远,你作为她的朋友,应该替她想。你说对吗?”
廖诚的分析不无道理,谁也不愿意一辈子当屌丝,更不愿意自己的第二代也是屌丝,有的时候,我们必须认命,秦怡娜想到这里叹了口气:“好吧,我会帮你们劝一心的,她虽然挺倔的,但是她总归会听我一点。所以,可不可以在这件事上你让英墨玮高抬贵手,不要害一心?如果被人知道她涉毒,她的前途就完了。”
“你也说了,许一心很倔,我想她这个时候不会听你的。她刚刚失去丈夫,现在又不能和孩子在一起,她目前满脑子只有骨肉分离的痛苦,她不会想到别的,所以谁劝她都没有用。”
“那难道就这样让她蒙不白之冤吗,她会怎样,坐牢吗?”
“你放心,没那么严重,只要行政拘留几天就可以,不会对她怎么样的。”
“这样一来她就打不赢官司,要不到孩子了?”
“其实不这么做我也有信心帮墨玮打赢官司,但是,因为许一心挑起了官司,这触到了墨玮的底线。”
“所以,英墨玮就要给一心来点狠的?难道他就没有更仁慈一点的办法吗?”
廖诚想起英墨玮的话:必须打击许一心的嚣张气焰,必须堵死许一心所有的路!他冲秦怡娜无奈地摇摇头。
秦怡娜冷笑说:“你告诉英墨玮,血浓于水,他以为能靠官司夺走一心的孩子吗,巧巧的母亲永远都是许一心,这个事实谁也无法否认!”
廖诚点点头:“没错,所以一个母亲更应该为自己的孩子的未来着想。”
秦怡娜无奈地说:“如果这件事里必须有一个恶人,好吧,那我来做恶人,不过,你告诉欧阳淳,我秦怡娜这辈子再也不想见到他!”
“粉是谁的?”警官严厉地问。
“我不知道。”许一心漠然地说。
“我再问一遍,粉是谁的?”警官用更加严厉的语气。
“那我再说一遍,我不知道。”
“你,你什么态度!”
“你什么态度!”许一心毫不示弱。
“你居然敢这样,真不像话!”警官已经被廖诚提醒,知道只要吓唬吓唬许一心就可以,可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是个刺儿头。
许一心也是进出过局子的人,所以她根本不怵警察:“警察叔叔,我告诉你,你现在这个态度是对待犯人的态度,你们还没定我的罪,就先用审犯人的态度审我,你像话吗?”
警官忍着气说:“在你的房子里搜出了毒品,你还说自己没罪?说,这粉是怎么回事?”
“不是我的,我哪知道怎么回事!”
“不是你的,那就是秦怡娜的?”
“我……,我不知道。”许一心开始心虚,这个秦怡娜,不是说已经戒了吗,怎么偷偷瞒着我在家藏了粉,是不是到了美国又犯病了呢?这个麻烦可大了!
“你不知道?看来你们两个谁都不肯承认了。许一心,我查过你的案底,你可是在公安局有记录的人,而秦怡娜是一个品学双优的大学青年教师,你说我愿意相信谁的话?”
许一心犹豫地抬起头:“秦怡娜说什么了?”
“这个我没有必要告诉你,你的嫌疑更大,如果你不肯承认,那就用证据说话,两个人都去检测尿液。”
“等等!”
难道怡娜说粉是我的?许一心迅速在心里权衡了一下,怡娜好不容易学海苦读到现在,终于扬眉吐气进大学教书,不能因为这件事影响她的大好前程。而她呢,从小劣迹斑斑,所谓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她来认罪更合情合理,代价更小。既然,怡娜希望她替她承担,那自己义不容辞,谁让她是她的好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