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付出什么”
“你只要等一个人”
“谁”
“拿着这块玉石,当那个人来的时候,石头会告诉你”
“我需要做什么?”
“也许什么都不要做,也许,你要付出你的性命?想好?可还愿意?”
“性命吗?能多活一天本就是一种奢侈,他什么时候会来?“
“不清楚,也许一年,两年,也许一百年,一千年”
“我怕我已经老死,病死,或被杀死,我还怎么实践这么一个承诺,一年,两年,十年二十年,我都可以等着,可这百年,千年,我怕我已经埋在这片大地里,化成一缕尘土了。”
“如果你死了,就让你的儿子,孙子,子子孙孙去等,如果你断子绝孙,你死了,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吧。”
“子子孙孙吗?血脉诅咒?他到底是谁,要做什么事”
“他到了,你自然知道要做什么”
“是他吗?”
“你知道,那就好”
“爹,我要跟师兄他们一起下山”,雪瑶拽着仙风道骨的道人的胡须,颦眉瞪眼的说着:”我法宝都练出来了,可以和师兄们一起下山的“。一旁的几个随侍看着那一本正经的道人被雪瑶这般胡闹,都觉得有些好笑,却也碍着严苛的门规不敢作声,只能稍微的运着气,用周身运转的真气,让自己内心平静下来。
道人似乎没有听到女儿的说话,甚至连被雪瑶扯拽着胡须也没有觉察到任何的不适,好像并没有发生任何的事情一样,依旧只是望着山下那云里雾里不断变化的气机发呆。口里还念念有词,似乎在计算什么,不过雪瑶也好,还是那些随侍也好,都没有听出个所以然来。每个音节似乎都是易懂的,但被这道人念叨起来,却仿佛是天书一般,完全的听不懂。
见道人完全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雪瑶就开始火气上冒,从小到大,山里人和山下来的人,对自己基本都是百依百顺的,毕竟作为这个偌大宗门的掌教千金,又得有这天地精纯灵气孕养,生的不是一般的可爱俏丽,又是山上最小的小师妹,哪有谁舍得不疼爱一下。即使是平时严谨的道人,也宠着这女儿,在任何时候胡闹,就像今天这样,当众扯他胡须一样。
“该来的终究会来”,道人抬手轻抚女儿的额头,用极为平静的语气说:“下山吧,去寻找这一世的机缘”,话说完,转身向门派的议事大殿走去,甚至连雪瑶在后面几声道叫喊,都像是没有听见一般。
意外的以为要几经周折的事情,就这么平平淡淡的实现了,雪瑶心里没有一点的开心,更多的是不解,特别是道人平静的语气,更像一种道别。雪瑶很多疑惑,但似乎没有人能够解答自己的疑惑。
当天夜里,宗门下达了一个指令,15岁以下的弟子,全部被要求下山,或者随师兄师姐一同入世历练,或者是被遣送回原籍,自行修炼。而这个指令里面,还包含了一个让所有人更为不解的指令,不得使用仙术,不得使用宗门名号。所有人都要隐姓埋名。
雪瑶被几个师姐带着收拾着行李,几次的看着闺房外的小院子,她以为父亲会坐在跟她解释下今天这些事情,哪怕不是解释,只是来送下自己,告慰几句下山应该注意的事情也好。但是,直到她被师兄师姐带下山,他的父亲没有出现过,他的母亲也没有出现过,甚至于哪些疼爱自己的师叔师伯也都没有出现过。
下山的人群里,没有一点的声音,空气异常的压抑,所有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所有人,又似乎知道发生了什么,只不过这平静了将近千年的平静,那些可以假设发生的事情,似乎,又都没有发生的可能性。所有人的脑海里都是混乱的,迷惘的,但她们知道,现在,没有人会告诉她们答案。师长们还在山上,而她们却朝着山下散去,甚至于回来,都没有人再去思考。
山上和山下的世界依旧平静,山下的人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规律而忙碌的生活着。而下山的雪瑶和他的几个师兄师姐也还是如同在山上一般,练武练气。山下没有任何让人意外的消息,山上也没有消息传来,一切都很平静,平静的让人心生恐惧。
“真的需要这样做了吗”
“几天前,一支凡人的军队攻击了血练堂所在的新阳镇,血练堂没有一个活口留下来”
“凡人的军队,怎么可能。难道是。。。”
“嗯,诛仙伏魔阵,诛仙伏魔阵出现了,他,应该就要出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