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其实是我害死她的,如果我不去求她,她不会答应我,也许她现在就还活着,是我害死了她,是我给她太大压力了。”寒冬悲伤的声音自责的说道。
“寒冬,乐心她的心死了,谁也救不活的。不是你的错,和你没有关系。”雪月安稳的说道。
寒冬摇摇头,开口道:“雪月,我想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她的,也永远不会放下她的。”
雪月看着寒冬,他们两自小是一起长大的,她能理解现在他所有的悲伤,可是人已经没有了,再多的悲伤也无法挽回。
“寒冬,你还是忘了她吧。”雪月慢慢的说道,“乐心已经死了,你还活着,我相信她也希望你能好好的活下去,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只知道颓废的跪在她的坟前。寒冬,我不想看到你现在的样子,我想看到曾经坚强勇敢的你,那个让我崇拜的你,我们经历过那么过困难,你不会这么轻易的被打败的,回去吧,好好休息一晚,明天我们一起出发。”
寒冬看着雪月,却不知怎么开口。雪月看着寒冬的眼神,他无力悲伤的眼睛让她难过不已。寒冬沉默,转过头去,依旧看着眼前的坟墓。
“寒冬,放下这些悲伤吧,就像你以前和我说的那样。那次,我爹死的时候,我就像你这样的难过,是你告诉我坚强,是你让我懂得人更重要的是面对以后的人生,要好好的为接下来的生活努力。”雪月说道,“寒冬,其实你我都经历过很多的事情,也看惯了很多的生死离别,我们更应该明白,应该更能想通这些事情,不要苦苦折磨自己了好吗?”
听着雪月的话寒冬依旧不语,这更让雪月着急。看着这样的寒冬,雪月心里也是一凉,和寒冬从小长到高,真的从来没有见过此般的他。
“寒冬,你说句话好不好,我们回去好不好?”雪月几乎恳求的说道。
良久,雪月只能静静的站在沉默的寒冬身后。
终于,寒冬看着雪月开口,说道:“雪月,明天就要去边城了,宇国就要和宁国开战了,也许我不一定还能活着回来,如果我死了,我就不能再来她的坟前,我想多陪她一些时间,你先回去吧。”
“寒冬,我讨厌这样的你,以前的你从来不会这么和我说,在没有结果之前你从来都不肯说气馁的话。以前我们两每次在出任务的时候,出生入死。有一次,我中了毒箭,如果不是你告诉我,不坚持就一定会死,坚持了才有希望,恐怕那时候我就坚持不下去了,就不会有今天的雪月了。宇国和宁国的战争开始,你凭什么说你一定会死。”雪月忍不住掉下眼泪道,她最害怕的就是寒冬的心死。
寒冬稍微停顿一下,长叹一口气,正想开口,却被身后的声音打断了。
“这就是我骄傲的侍卫寒冬吗?这就是我所谓的左膀右臂之一吗?”司徒宇突然开口道。
寒冬听到司徒宇的声音,立刻起身行礼,道:“王!”
雪月:“王!”
“都起来吧。”司徒宇淡淡的说道:“寒冬,你无需自责,当日是我让你去找乐心的,该自责的是我,你该恨的也是我。”
听了司徒宇的话,寒冬立刻双腿跪地,说道:“王千万不要自责,寒冬也绝对不会恨主上,如果没有主上,就没有我寒冬,属下绝对不会对主上不敬!”
司徒宇长叹一口气,慢慢的说道:“乐心是死在本王面前的,本王有愧于她,有愧于你。”
“主上千万不要这样想。寒冬也未曾这样想过。”寒冬立刻说道。
“你当真不怪我?”司徒宇看着寒冬问道。
“属下绝对不会怪王!”寒冬眼神坚定的回道。
司徒宇眼神立刻如鹰般锐利,突然说道:“如果你不怪我,就不要让我看到你现在的这副样子。你九岁就跟在我的身边,是我身边所有亲信中时间最长最出色的一个。可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大敌当前,你在干什么,你刚才又说了什么?战争还未开始,你就失去了信心,这是你寒冬该做的该说的吗?难道这就是我的侍卫该做的该说的吗?寒冬,国家没有安定,外敌就在眼前,你有什么时间去悲伤,有什么资格去悲伤。你,拿起你手上的刀,做你侍卫寒冬该做的事情,不要辜负了本王对你的希望。”
寒冬仿佛被突然惊醒一般,他手里紧紧的握住了自己腰间的刀,铿锵有力的回道:“属下知错,是属下一时糊涂,对于主上,对于国家,寒冬绝不敢辜负!”
司徒宇听到寒冬的话,面色缓和了几分,点点头:“寒冬,雪月,这次和宁国的这一战,绝对不能小觑,没有开战之前,所有的暗人就死在了宁国,恐怕宁国还有很多的未知力量存在,我们要做好完全的准备,一丝都容不得疏忽。”
“主上放心,属下定当竭尽全力!”雪月,寒冬一起答道。
司徒宇点点头,一脸沉思看向远方。
一轮残月渐渐升起,司徒宇开口道:“寒冬,宇国所有的暗人都已经死了。现在是你出手的时候了。”
“请王吩咐!”寒冬道。
“你不要再回去了,从这里直接离开,去进入宁国,去留意宁王身边的人。现在就离开,不要让任何人看到你。去了宁国要小心保护自己。”司徒宇嘱咐道。
“属下遵命!”寒冬道。
“去吧!”司徒宇开口道。
看着司徒宇远去,雪月忍不住开口问道:“王为什么突然这么安排?宁国不是还有众离在吗?”
“所有的暗人都被处死,我不相信谁能有那么大的本事,一定是被对方知晓了安排,结果才会如此惨烈。”司徒宇道。
“王是怀疑众离?”雪月追问道。
司徒宇摇摇头,叹气道:“不是他,我只是担心已经有人防着众离了,众离那边已经不好动手了。”
“如果不是众离,那会是谁呢?”雪月疑惑道。
司徒宇摇摇头,苦笑:“那人隐藏的很深,本王从未察觉到过,捉不到他,只能慢慢的陪他玩,走一步算一步。”
雪月点点头,跟着司徒宇离开,心里叹道,到底会是什么人呢,能有这么大的本事,能探知宇国机密,看来一切又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终于司徒宇带着浩浩荡荡的大军离开宇国王宫。
浩岚站在雪月楼上看着远处的队伍,眉头微皱,心里几分凄凉。临走前一天,她去找过司徒宇,可司徒宇却并未见她,她在书房门外站了一整个下午,都没有等到他出来。或许是他累了吧,她让他累了,毕竟一个争霸天下的男人,却争霸不了一个女人的心。他为她付出了那么多,可是她却一再的拒绝他,一再的伤了他。乐心为了自己死在了他的面前,相信他的心里定然也是非常难过,他又何说不辛苦呢?
那天,她站在书房门外,他坐在书房里,虽然中间只是隔了一个房门,可浩岚却感觉仿佛割开的是两个人的生死。整整个一个下午,她等不到只好转身离开。浩岚摇摇头,心里有些害怕,她害怕会她和司徒宇会像和宁王一样,最后两人的分开是那么的不愉快,成为了心中永远的遗憾。浩岚心里暗叹:“再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见面。”
司徒宇穿着银灰色盔甲,骑着骏马站在莫水和雪月及众多亲信身后。他一脸正色,眼眸如星,表情刚毅,仿佛儿女情长再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他是要上场杀敌的,他是要去和宁王战斗的,所以他的心里再容不得其他的感情。
浩岚心里悲凉的想到,这一去,恐怕自己注定要永远的失去一个人了,她不知道等哪一天传来了某个人的死讯她会是怎么样的难过。
胡深出现在浩岚身后,开口道:“都走远了,还在看什么?是不是害怕了?”
“你怎么在这里啊?”浩岚问道。
“我怎么不能在啊?”胡深反问道,一耸肩开口道:“听说你在这里我就来了呗。你武功尽失,和我有责任,我不知道喝了那解药你会有那样的反应,我来看看你现在怎么样了。”
“我不怪你。”浩岚摇摇头后又是一阵沉默。
看着浩岚呆呆出神的样子,胡深忍不住开口,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是不是害怕了?”
浩岚看了胡深一眼,微微冷笑,点点头。
“怕宇王出事,还是怕宁王出事?”胡深说道,可未等浩岚开口又说道:“其实,上一次我就和你说过了,你还是呆在司徒宇的身边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