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具有洋洋那样一颗执着的心,但是没有他那样一颗勇敢的心。所闻所见所爱,让我无法说服自己去为爱冒险。
其实目目说分手时,我想过挽留,毕竟两年多的感情,说不痛是虚伪。
初见那年,北京黑种草开得正盛,她从合肥来旅游,举着相机让我摆造型,拍完之后我问她,怎么只有黑种草没有我?
她笑着说,让你衬托下背景而已。
我瞟了她一眼,她调皮地吐吐舌头说,走吧,你不总是问,我有酒你有故事吗,是时候宰你一顿了。
那天,我们去了星天地酒吧,喝了很多酒,后来还去海边坐了坐。我说怎么样,你下一站准备去哪?
她摇摇头,对着大海吹了口气说,不知道,走累了,想停下来。她说有些人是人在旅途,心有所属,有些人是心在旅途,人有所属。我比较惨,人在旅途,心也在旅途。所以我很现实,不走了。
海风拂乱她的长发,月光下是她清瘦的面颊,有那么一刻,我突然觉得她的寂寞很美,美到让人有些心疼。我说好啊,那就停下来。
目目不由自主的笑,心不在焉地问,说得轻巧,你养我啊?
你以为我不敢?她冷哼一声,你有车还是有房?我说真遗憾,我只有床。
哦?目目来了兴致,转过头看着我问,床技如何?我挑挑眉,给了她一个胸襟坦荡的笑。
所以后来想,这一场相逢,或许早有预谋,确切的说,更像一场相互勾引。她阅了无数个城市,又对我倾吐了无数个秘密,在她背着皮囊流浪三个月以后,来到了我的城市。
那天以后,我们恋爱,以为足够了解,以为做好了准备,可当这一切真正来临时,又是那样的猝不及防。毕竟,爱情不止花前月下,还有柴米油盐。
我想,我们都没准备好,应对这场人间烟火。